「滚!」
阿麦说这句话时,脸上使劲忍着笑。
四、袁老师
我说:「你这个样子好美,吃个苹果么?」
阿麦气愤地说:「我刷过牙!」
我说:「我一般是吃过水果才刷牙,你果然与众不同。」
小青微笑:「你不会问她自己?!」
我缠着小青:「小青姐姐,你行行好,告诉我
阿麦看到我已不像以前那般反应激烈了。阿麦说:「你来啦?」
我说:「可不是,我来看你来了。」
阿麦撇撇嘴:「我是有男朋友的。」
多年以后,我开始怀疑我对阿麦的感觉算不算爱情。因为以前我爱上女孩,
都把她们当圣女供奉,记住的是她们的一个微笑、一个眼眸,一个优雅的动作。
而阿麦,我记住的是她噘嘴时小胸脯一挺的样子,扭腰时小屁股一闪的样子,
不同,充满性和欲望的美丽。之后我满脑子都是她的大红裤子,我承认那是我见
过最性感的装扮了。我替她取了个名字叫杨杨。
杨杨每天那个时候都会去买早点。每次都会遇到我。那些早晨对我来说,清
男人搞过一回,带着一股承受雨露后的娇艳。
当时我全身绷得紧紧的,非常强大的感觉,裤裆高高的撑起,一点也不想掩
饰,从她身边擦身而过时,她明显看到了,脸上有一抹娇羞。
有段日子我春情大发,写下了大量感动自己的文章。那是因为我遇见了一个
娇艳欲滴的女孩。
有一天,我下决心要吃早餐。天刚蒙蒙亮,我跑到了早点店。在我买完包子
你的静默
我的欲望的小花
开在寂寞的初醒的午后
是含苞的恬静的处子
羞羞的悄触着纽扣
我的日子在你每一片枝叶上逗留
望和力量。
我曾写过一首小诗,以此来表达我对少女的爱慕和向往:
我的欲望的小花
人走了,我冲阿麦嘻嘻笑:「嘻嘻,朋友,有意思!」
阿麦提起右脚,鼓足腮帮子:「滚!」
阿麦说这话的时候,脸儿有些红。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那我只好叫你阿麦了,不知怎么,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想起这个名字。」
「你神经病!变态!」
那人诧异地看着我。阿麦钻出来了:「五块钱。」
我说:「对!五块钱一朵!哦,不,一捆!―――一束!」
阿麦将我推开,笑着说:「别听他的,他是我朋友,来玩的!」
果然,阿麦扔下一句:「我们出去一会儿!」拉着同伴就走了。
我急叫:「喂!我不会卖花啊!」她们理都不理。
哼!卖花还有什么难的么?我站在门口冲着走过的一对对叫:「诶,买束花
我转头说:「小青姐姐评评理。」
阿麦的同伴只会低头微笑。
阿麦是马尾辫,在后脑勺翘着。一脖子细嫩的肌肤润泽诱人。小腰儿扭闪,
东子一直坐立不安。出来的时候,阿京直抱怨,他的胳膊给东子捏青了。
六、卖花
阿麦说:「我告诉你,跟我保持一米的距离。」伸出纤手比划了一下她身周
因为东子以前动不动长叹:「我们就是替别人培养老婆的!」当时我就暗暗
希望东子帮我培养一个。
嗯,雪儿无疑很水灵,虽然不见得漂亮,但一白遮百丑,尤其是她胸部很丰
东子连忙声明:「刚才开玩笑的,呵呵,我听说有个学生在你们这,所以来
看看。」
「欢迎,欢迎!」女孩们更热情了,找出好多吃的,堆了一桌子。
当然是否开炮取决于我们能否及时锐变为「狗公」,通常情况下不能,因此
我们现在还是处男。
这个晚上对我而言最大的收获是认识了雪儿。雪儿成为我幻想中可能为之献
一招待所新来了一批女服务生。我们把这叫作「新资源」,小城每年都有一批女
孩会长大,走入社会,成为我们可猎杀的对象。比如说教育局每年一度的师范实
习生。比如说哪儿新办了一个工厂。
公」。
「狗公」们呆的地方往往有漂亮的女孩,这是王子总结出来的经验。王子姓
王,所以叫王子。有时候也被我们叫「肉丸子」,那是我们不高兴的时候。
面子,有时还要打量评估身边女孩是不是值得自己一泡,因而显得优柔寡断、忧
心忡忡,并且为了表示他们的不大在乎,常常刻意不修边幅。唉,怎么看怎么像
我们自己!
「我要叫人了!」
「我帮你叫。」
阿麦恼怒的神情盯着我,这时她最可爱。
阿麦改用沉默对抗我的无耻,无奈的表情真他妈的动人!
五、雪儿
小城里除了我们三匹孤独的狼,还有许多寂寞难耐的年轻男子,他们和我们
阿麦叫:「不要!」
我说:「我没问你!」
袁老师笑咪咪地:「不许影响做生意。」
袁老师说:「你真差劲,缠了这么多天,连个小女孩都追不着。我当年怎么
教你的。」
阿麦大叫:「天啊!」
「来了!」
我向门外一看,满地乱转,赶紧缩到阿麦身后:「求求你,一会千万别告诉
她。」阿麦扭腰闪开。
「你又来啦!」
「我不会不来的。」
「你等着吧,一会我们老板就来了!」
「你干嘛呀,老缠着我。」阿麦说。
「不是我缠着你,而是我必须跟着你。」我说。
「你那么老了,我这么小,你好意思啊。」
阿麦喜欢穿嫩黄色衣裳,在花店中,她自己更像一朵鲜嫩的花儿。伸手、弯
腰、回眸,都透着令人心喜的花香。
我被爱情和欲望折磨得满脸憔悴,蹒跚地走进花店。
阿麦的同伴吃吃笑,这是在她们的花店。我路过时买了水果,看望我心爱的
女孩。我心中充满爱情。这时我腰间的传呼机响了,我说:「抱歉,阿麦,我得
去回个电话,很重要。」
我说:「真的?拿出来看看!」
阿麦默不作声。
我悄悄问小青:「小青姐姐,阿麦真的有男朋友吗?」
还有衣裳裤脚间偶尔裸露的一点嫩白肌肤,可以说一点也不纯洁,十分下流。总
之阿麦是那种能让我浑身燃烧的女孩,看到她,我不是想心疼的搂进怀,而是想
冲动地扑上去。
新而强大。
我没想到,离开小城前,会跟杨杨共同拥有一个晚上。
八、小青
她买完早点后出来,我还在路边等着。她推开自行车,飞身而上的瞬间,那
个略带节制的动作姿态非常的诱人,她回头瞟了我一眼,仿佛含有无穷的意味。
我和她未交一言。但是那个早晨,我和她之间有种默契,使得那个早晨与众
「不管你怎么说,以前还没有女孩能让我变态,现在,除了你―――」我温
情款款。
阿麦撕扯着头发:「天啊,我受不了你了!」
油条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穿大红裤子的女孩,她睡眼惺松,懒洋洋的走了过来。
她面容娇丽,浑身上下散发一种难以形容的性感,不知怎么我就想起很久以
前一个早晨起来倒尿盆的少妇,也是那种遮掩不住的性感,嗯,那样子好像刚被
看上去像在抒情,其实就是欲望得不到满足,于是升华为纤弱婉转的文字。
所以我非常同意文学就是意淫的说法。如果没被性欲折磨,作家拿什么来写
那些诱惑你的文字?
请别忘了我从冬季就开始的守候
别忘了那些夜里
月光将我的心事像水一样流泻
开在寂寞的初醒的午后
唉,牵扯我心的
你每一个轻轻的颤动
七、晨艳
我从来不是一个专一的人,对每个稍稍漂亮的女孩都有欲望。一个男人长到
一定大的时候会暂时变成野兽,尤其是睡觉初醒的时候,有种戳穿整个世界的欲
买花人点点头「哦」了一声。
阿麦在卖花。我在门外喊:「卖花!卖花!今天卖花了诶!」许多人不知怎
么回事,都围过来了。店里生意很好。
吧!」有些人笑笑就走了。
还真有人走过来:「这花怎么卖?」
「没关系,你说多少钱就多少钱吧。」我说:「优惠!打折!便宜卖!」
最是动人。我守在花店的时候可以说是心满意足的,内心充满喜悦。
阿麦呢?她那样的性格是难以保持沉默的,两个女孩又在一边叽里咕噜,她
同伴向我瞟过眼来,我知道她们在算计我。
的禁地。
我说:「这个店很小,这样很困难的!」
阿麦说:「我不管!」
满,性子和顺,容易到手!容易到手的女孩会给人以近在咫尺的感觉,这种感觉
让我欲火腾升,看着雪儿小嘴微张,在说些什么,我什么都没听见,只想象着将
她压在身子底下的情形。
我说:「好阿麦,我们认识有一个星期了吧?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可我不喜欢你,我也不叫阿麦!」
「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东子从此失去跟女孩儿调笑的资格。我和阿京、王子则少了一个竞争对象。
我跟雪儿一下混熟了。混熟了的意思就是我们约好以后有空可以互相找对方
玩,并留了联系方式。只要一想到她是东子培养的学生,我的下面就笔直坚硬。
出处男之身的女孩。
当时情形很好玩,我们冒充第一招待所的老服务生,跟女孩们打得火热。雪
儿洗完澡湿漉漉地进来,东子急忙藏到阿京身后,雪儿欢叫一声:「林老师!」
王子带我们推开新来的女服务生宿舍,满屋子鲜嫩的脸庞让我们兴奋不已。
这些水灵灵女孩都是没经验的雏儿,运气好当晚就能搞定一个带出去摸摸捏
捏。
王子毕业两年,脸上堆满肉疙瘩,看上去很凄惨,显然被性欲折磨得死去活
来。
我和东子、阿京重聚在桥头,是因为等王子。王子提供了一个重要情报:第
实际上还有另外一批男孩,他们衣裤齐整、言词果断、动作利落,但往往满
脸恶俗。如花似玉的姑娘啊,脸上带着微微骄傲,就靠在这些男孩怀里,仰起娇
娇的脸儿,与他们神态亲昵。那样子能把我们妒忌死。我们把这部分男孩叫「狗
一样,整天晚上出来转悠,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将自己的棍棍混进女孩
的裤裆。
他们非常容易辨认,女孩旁边显得束手无策的就是他们。想吃肥肉又放不下
我说:「是!」
恭谦地目送我初中时代性幻想的对象跨上摩托远去,这么多年了,她还是那
么迷人,那么善解人意,很想追上去亲她一口。
我说:「叫什么叫,都怪你,弄得咱们的事让袁老师都知道了。」
阿麦气歪歪的小脸,让人想咬上一口。
我说:「袁老师,你花店需要不需要人帮忙?」
阿麦的老板进来了,一手揪着我耳朵:「我还以为哪个小混蛋来捣乱,原来
是你这小猴子!」
我哭丧着脸:「袁老师!」
「好,这可是你让我等的。」
「哼!」
「你们老板是谁啊?」
「我老吗?我还是处男哩!」
「无耻!」
「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