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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页)

西装革履的年总在大堂沙发上坐着等人呢。

他忽然有些局促,虽然自己都说不明白理由,重逢的戏码让他觉得可笑,彼此相安无事才是更合适的选择。他刚开口,就被人打断了,那人站到他面前,低声问他:“换衣服?”

他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是件厨师服。

洪雪一个假期都被安排在后厨,从一开始的帮工到最后的掌勺,手法已经和陆尹仕相似的九成九。期间自然有人不服,不过洪雪也不是肯多说的性子,平日只在客人点了陆师傅的菜时才露一手,其余时间都和普普通通的打工仔没分别,一样的洗碗切菜没什么架子。意图找事儿的人瞧见没趣,再者这小孩本事也是实打实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月末酒楼叫人包了场,说是有个老板要来,本市的几家公司想跟着沾点光,特地整了这么一出给人接风洗尘。经理拉着洪雪叫他上去也露个面,嘴上把那位未谋面的老总吹的天花乱坠。说给人留个印象让老总记住了,这以后日子总能好走——那老板据说是要在这里发展几年,这种靠山要是没能攀上实在亏本。

洪雪也不是不懂事的人,洗了手就跟人上去了。酒桌上一群老狐狸推杯换盏,主位坐着的那人指间夹了根烟,西装外套挂在一旁,白衬衫规规矩矩地挽在手肘,头发还是半长不长的样子。他漫不经心地看着洪雪,用镜片遮挡过的眼是纯粹的黑色,洪雪恍惚就像回到了八年前的小巷,那个安静的男孩也是这样抬眼看着他。

外地来进修的厨师据说师从大家,人长得也秀气,可惜早早定了主,走到哪里手上都套着枚戒指。有胆子大的去问他师父,没想到向来好脾气的人听了气得吹胡子瞪眼,开口颠三倒四地念起了之乎者也,扯着人就要去喝酒诉苦。陆尹仕是有名的酒品不好,几次下来也就没人再敢问了。

陆尹仕的酒楼做起来时,洪雪也有了自己实打实的名声。准备回程时怕老师知道后唠叨,他连机票都是偷偷订的。

他也没告诉年邵。

慢慢地,他捧住男人的脸。

“我会去外面两年。”

“然后?”

“年邵。”

他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会儿。

“抱歉。我有些……紧张?”他低声道,“不过不需要药物,只是突发情况。”

“花香,鸟鸣,这些有什么意义?他们在我的脑子里只是一堆无用的气味,无含义的声音。”

“……我甚至连拥抱的感觉都不清楚。”

“我五岁就一直生活在一个和这儿差不多的地方。”药物影响的异色瞳望向洪雪,“可能会一个人生活的更久……直到他们发现了另一种,”他顿了顿,似乎避免说出那个词,“情况。”

车窗降下,却不是司机,年邵安静地看了他许久,推开车门把他扛进了车里。定制的西服裤子被踹出很多脚印,男人一言不发,给他系好安全带,开向一条陌生的路。

那是年邵的“家”。

他住在富人区的别墅,家里如同从老旧的译制片扣出的片场,每一帧都按着“温馨”的标准,规整得令人毛骨悚然,就连茶几正中的花瓶都摆放着洁白的塑料假花。

和陆尹仕商议的事也很快敲定,大概在年底就可以去另一个城市,他老师对他这种态度很是欣慰,给他讲起有靠山和真本事还是完全不同的。文人激动起来难以打断,搞得洪雪没好意思坦白和年邵其实还没有彻底断交的事实。

他也在等一个坦白,一个彼此心知肚明,却从未正面的坦白。

他等了太久了。

“……他有一句话说对了。”

清理时他靠在年邵怀里说。

“我们不会有什么结果。”他睁开眼看向吊灯,补充:“现在。”

当晚是在洪雪家里过的夜。

年邵一反常态,把他摁在床上操,像是要把他钉死在身下。他发着疯,比任何时候都严重,他所害怕的,畏惧的,厌恶的,通通都以最接近动物应激般的本能兽欲发泄出去。洪雪小幅度地挣扎扭动,被人扯回去压在身下,双腿掰开,粗大的阳具在穴口不断进出,像要将他彻底贯穿。

年邵咬着他的背,强迫他跪在床里,抽插间力气大的几乎将洪雪撞碎。腿间得不到抚慰的性器随着每一次冲撞摆动,浊液从顶端滴下,晕在浅色床单上。

“他留着是个祸害。”男人一语双关道,低头盯着洪雪的眼睛:“你会坚持多久?”

“再说。”他抬眼看过去,“我先走了,老师。”

“你是已经习惯了,还是根本对这些无所谓?”对方似乎被气笑了,抱着胸靠墙吵起来:“前程大好,你要浪费在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身上?还是你真觉得你们会有什么?”

洪雪一口饭噎住了。

“还早,叔你吃菜……”

“别给我打马虎眼,我家那混小子十几岁都知道枕头底下藏照片呢,”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洪雪一番,“瞅着也挺板正一大小伙子啊,不可能有人看不上……就没谁来带过话?”

他们睡一张床,年邵却表现得比在任何一张床上都紧张,他僵硬地侧卧在床里,紧贴着墙,恨不得和洪雪中间再夹上三五个人。洪雪气得把人扯到身前,不等人有什么反应就下令:“睡觉闭嘴!”

对方好一会儿没动,洪雪大概数了三分钟,才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又过了一会儿,一只手缓慢又坚定地搂在他腰上。

他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

男人看着他,眼里那些暴戾渐渐褪去,有了些熟悉的淡漠感,只是声音有些干涩:“……都可以。”

“你做的,都可以。”

年邵显得很拘谨,像从宠物店刚买回来的小兽,对屋子里的东西有种充满好奇的警惕心。洪雪把无措的大狗安放在沙发上,自己去厨房热饭,吃饭时叫了年邵几声却都没有回应。

这本就不是他们第一次去。

二十岁的年邵曾经踩着单车,送那个比自己小了两岁的孩子去祭拜只有他还记得的老人。

“去哪?”回程路上男人问他。

他们的生活又交织在一起。好心待他的人眼里是他识时务、有远见,心怀怨怼的人眼里是他攀高枝、净干些下贱勾当。身边人的笑渐渐带上了谄媚的意味,一张张扭曲的脸又像是嘲讽这段可笑的关系。洪雪的名声越来越响,好的坏的都有,更多都是老板们酒桌上的谈资——可他们也只敢用“那位”讲讲,没几个人有胆量嚼年邵的口舌。

他们时常见面,多是年邵到酒楼接他,就大刀阔斧地坐在大堂,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来找人一样。

就像几年前校门口那个倚在电线杆边等着下课铃响的小混混,看到一脸漠然的人走出时把烟摁灭。

炽热的手掌遮住了这片情色的光景,更像是揉弄调情,男人的拇指自上而下地蹭过红肿的穴口,却没有进一步侵入的打算,可那块软肉却自发地变得湿润起来。洪雪嘴里还咬着糖,哼出的声音都是闷的,喉咙艰难地吞咽着,他侧着头枕在床褥里,眼里一片迷乱和痛苦。

年邵的动作停了。

药膏涂到身体里面并不好受——纵使对方的动作已经没有其他意味了,身体本能带来的反应也足够令他不快。不上不下间,他甚至破罐子破摔地有了再和这个狗东西睡一次的想法。发着热的身体都格外诱人,比平日更加温热的软肉若有若无地吸着男人的手指,可对方坐怀不乱的样子更像是突然转性,散漫地擦擦手,解了绑在手上的领带,又给他穿好衣裤,看起来像是要离开了。

“然后?”

“没有了。”年邵给他取下手背的针头,动作熟练,他轻轻拍了拍洪雪的脸,“转过去,涂药。”

“……滚。”

“嗯。”

他就这么走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偶尔能听见糖果碰到牙齿的声响,洪雪半睁着眼睛看向窗外,和一只飞来的麻雀大眼瞪小眼。年邵把衣服搭在一旁,兀自搬了把椅子坐过来,垂眼看着面前的人,一时倒无话。

“……我知道你现在有些乱。”他正色道,“他其实——”

“你可以走了。”

独裁者推开卧室门走进来,大概是刚开完一场不大不小的会,西装扣子都没来得及解开几粒,他面色发沉地走过来,对着年轻男人倨傲地下了逐客令。

“躺一会儿吧,你发烧了。”男人拿了支温度计让他含着,调了调一旁挂着的点滴,忽然低头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别总惯着他,看看都被折腾成什么样儿了……”

“咳咳……”

“认识一下吧,我叫秦佳尧,是年邵的,”他挑挑眉,“朋友。”

老人走过来揉了揉他的头。

太假了,他想,明明是连着自己和自己那对靠谱的爹妈都扯出来骂了个痛快,最后骂累了看自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才想起来要把人领回家。

可那只手就像真的摸在他头上一样。

教烹饪的老师据说是市里挺有名的大厨,有朝其他地方发展的意向,来这教人重点也不在教上,是想找几个好的苗子带走培养。

洪雪第三次被带到酒楼里打下手之后,他老板,现在该叫龚叔,在餐桌上老神在在地和他如此分析。

“这待遇不错啊,你得……”

“——年邵!”

无处可逃的猎物被扯回来,尿液从脆弱的,射不出东西的阴茎流出,施暴者跪在他身后,将精液灌进他的腰窝。

白浊顺着脊线流下,勾勒出一条坚硬的线条。

年邵充耳不闻,像只大狗一样俯下身子抱住他,洪雪肉麻得差点又揍出一拳。莫名的拥抱没持续多久,男人把他从怀里翻过去,两腿夹着他的,勃起的性器插到他腿间,就着跪趴的姿势操他。洪雪的手被攥在身后,年邵的东西贴着他的,每一次动作都好像被什么濡湿火热的东西舔过,昏沉间有什么东西插进了后面,指节带着一点茧,摩挲起敏感的内壁,他不自主地抬高屁股,又被压下去,浑身颤抖着享受欲死的快感。

或许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本能,他发觉年邵在那个拥抱后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像是遗憾,也像是愤怒,不断加入的手指塞得后穴愈发饱涨,尾椎触电般的快感让他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由得叫了起来,

“……狗东西,”

他低头衔住挂在洪雪脖子上的戒指,凑到对方唇边黏黏糊糊地接吻,那枚银环彻底沦为了情趣道具,在彼此纠缠的舌间拉拉扯扯,结束时洪雪终于没了说话的力气。

他眼睛微微颤抖着,护在洪雪背后的手慢慢攥拳,十指扣进肉里,疼痛让他涣散的注意回复了一些。他看着怀里人迷离的神色,心里像是开了细小的缝,复杂陌生的情感争先恐后地钻了出来:

“我好想你。”

“啊……你他妈的……放、放老子下唔,下来……”

后面的东西猝然撤去,洪雪有些不习惯地扭了扭腰,年邵就着原来的姿势把他横抱放到一旁的沙发上,未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又操进去。

洪雪给了他一拳,年邵面上无波无澜的,下身却撞得愈发用力,磨得对方不住呻吟,抓着他背的手挠出一段血痕。他低头吻上洪雪的乳尖,舌头向内按着那块软肉,利齿扣着一小块乳晕厮磨,他明显感觉洪雪夹在他腰侧的腿紧了,咬住他性器的内壁讨好地收缩起来。

是一枚戒指。

年邵抬手按灭了昏暗的吊灯。

他一直都很粗暴。

他报了他们市的大专,自考那天老板穿着大马褂捧个西瓜在门口等他,头上还戴个简陋的遮阳帽,洪雪瞧见没给面子地笑出声。

“叔你整这么一出干嘛,”他笑得无奈,接过对方手里死沉死沉的瓜,“我都二十三了,哪用得着小孩儿那套。”

“瞧你这孩子净瞎胡扯,”中年人抹了把头顶的汗,“这,得信!”

更衣室并没有很远,托陆尹仕的福洪雪被分到间独立的屋子,纵然如此,容纳两个成年男性也显得逼仄。他靠着柜子慢条斯理地脱衣服,听到那边似乎问了句什么。

“嗯?”

上身的小衫挂在手肘,外翻的里衣把脖子上那根银链子带了出来,拴着的小银环在灯下闪了闪。

然后就乱了这八年的心。

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没有紧张,不是心动,就是,乱,各种念头各种声音都充斥着他的大脑。罪魁祸首在桌布底下悄悄握了他的手,每一根手指都要轻捏几下,他的场面话似乎是说完了,那只手却还攥着。熬到最后,他面上笑了下,狠踹了对方一脚,长本事的大老板眉头跳了跳,手终于是松开了。

经理说要是没有旁的事就可以回去休息了。他应了一声,到吸烟区默默抽了支烟,洗净手,鬼使神差地到正厅看了一眼。

落地时他先和龚叔打了电话报平安,老头之前听说他要回来张罗着要去接机,被他好说歹说劝住了。通话刚结束陆尹仕就打了进来,他本想当没看到,手一滑却点了接通,只得被迫听起师父念经,一边拉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走。

头上忽然被盖了顶鸭舌帽,电话对面的人还在念叨,这边却没了回应。年邵接过他手里的行李,嘴边还叼着根烟。他没再穿一身板正的西装,是洪雪熟悉的白衬衫,一边袖子挽到手肘,没戴任何遮掩的深绿色眸子直白地注视着他。

机场的通道很长,像八年前他们走过的每一条路。

“没有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

他们轻轻吻在一起。

“秦佳尧说是欲望,但我知道不是,是构成你的一切因素都在吸引我。”

“看到你时,”他指着头,“这里才像是活过来了。”

洪雪没说话。

“……躁狂?”

男人耸了耸肩,“他们都这么叫。”

“我难以集中注意力——这也是他们说的,或许确实?在床上我也很难集中,你太美了,你第一次穿的那件外套……”

洪雪不自然地揉了揉后颈,夏天了,银链子挂在脖子上沾了一层热度,摸起来怪怪的。

龚叔早把夜总会卖了出去,现在一个人在家享清闲,洪雪放学有空就来看看他。毕竟年纪在那摆着,原先那个在酒桌上驰骋的中年人一转眼都知天命了,身边也没什么人照顾。洪雪连蒙带骗的给他报了个广场舞班,天天送着人到地方自己再回家。老头嘴硬,实际上心里也乐开了花,他们那个小团体说是明天要去哪儿玩,洪雪临走前嘱咐了几句,被念叨烦了的老头赶了出来。

他老师姓陆,是个很温和的人,家里世世代代都是老师,他人也很像温养出的玉,自带一股文人优雅的作风。假期带着洪雪去了挂了自己名的酒楼,拍了拍他的脑袋示意他去干活,回身和酒楼老板说了什么。

像个华丽的坟墓。

他一路扛着洪雪,最后把人放在卧室正中那张大床上,床脚堆着几本病例。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享受不到别人的情感。”男人跪在他腿间,低垂着眼,

临近年底,洪雪去了趟龚叔家送了几瓶酒,被老头指着鼻子训了一顿铺张浪费。冬天夜长,吃过饭后天色已经有点暗淡的迹象,远处停着辆眼熟的车。

洪雪忽然就不是很想去了。

他很累。牙龈有些发炎,那颗智齿让他难受。

冷战的感觉很新奇。

他们依旧会做爱,只是年邵不再去酒楼接他下班,取而代之的是随时出现在他眼前的车,司机摇下车窗笑眯眯地通知:年总找您。

倒是真有了他之前所期待的“各有所需”的炮友风范。

他被射的满身都是,结束时后穴内盛不下的液体缓缓流出,在红肿的臀尖格外显眼。

“你会走吗。”

男人的嘴角被他咬破了,喉结处也留了很深的牙印——洪雪从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

更衣室的门被人大力扯开。

“不走吗?”

陆尹仕看见来人笑了一声,先一步出了屋子。

洪雪长了颗智齿。在最左边,不痛,只感觉怪怪的。陆尹仕劝他去拔了,说现在不痛以后痛起来才知道后悔。

他提到自己要去别的城市发展,问洪雪要不要跟着。

“……再说吧。”洪雪喝了口水,手指在脸侧摸索,试图按到那颗细小的牙齿。

“你干嘛……呢。”

沙发斜对着他堆放东西的小阳台,保养一新的旧式自行车隔着层薄薄的玻璃,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面色平静,不知已经看了多久,又想了多久了。

这下轮到主人无措了。

“家。”洪雪仰头靠在副驾驶上,默了会儿说,“你也跟着。”

老楼夹在一堆新建的商贸大厦深处,未被拆掉的深蓝色塑料板上被人涂着大字,车子夹在中间艰难行驶着,好不容易才开到已经破败的停车场。洪雪老练地指挥对方占下最宽敞干净的位置,下车后刚想问句什么,就看见男人还坐在车里,模样似乎有几分焦躁。

他张了张嘴,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撑着架子故作轻松地问:“喂,想吃什么?”

老板们常去的酒店年邵几乎带他睡了个遍,他没向洪雪提到过家里,洪雪也没心思过问,他希望这段关系能更像各取所需一样,杜绝一切可能多想的影子。

老太太祭日那天年邵像是掐准了他会早退,把人塞到车里,默不作声地开向城郊。

一路无话。

洪雪拿脚勾着他的腿:“做不做?”

年邵从他嘴里把糖柄拿出来,低头时嘴唇碰了碰他眼角:“有事找秦佳尧。”

洪雪嘁了一声。

洪雪扒着饭嗯嗯嗯地应着,心想也不知道是谁知道自己报烹饪时一天到晚的唉声叹气,就差把“选机械制造有出息”几个字刻脸上了。

“唉,是我眼界小了,你学了这个,那以后讨媳妇可容易啊我跟你说。”龚叔絮絮叨叨的讲了半天,忽然福至心灵,问出了那个耳熟能详的问题:

“身边儿有看中的姑娘吗?咋没瞧见你带回来过呢?”

洪雪最终被迫妥协了,虽然姿态狼狈。双手绑在床头,整个人跪在床里,人模狗样的大老板慢慢悠悠地脱了他的裤子,内裤拉到腿弯,暴露在外的臀微微发抖,露出一片淫糜的光景。

他捏了捏身下人的屁股,低头凑在对方耳边宛如情人间的细语:“糖别掉出来了。”

蘸了软膏的手指游走在腿间,发红的肌肤上荡漾起舒适的寒意,男人恶趣味地按揉会阴处的肌肤,听着猎物含混地呻吟。他的动作很轻,两指夹着敏感的腿心,暧昧地在腿缝间缓慢抽插,那一块都被软膏玩得湿湿的。洪雪受不住地拱起腰,融化的膏药和着汗水蜿蜒爬下,留下一道惹人遐想的浊痕。

“你敢亲过来试试。”

年邵挑了半边眉毛,略微低下的头慢慢抬起,眼睛始终盯着对方的唇——红的有些不自然,是他昨晚咬出来的。

“我会在这里待三年。”他看向洪雪的眼睛,掩饰用的镜片已经摘了,熟悉的墨绿映在洪雪眼里,有种不合时宜的温情。

秦佳尧挑了挑眉。

“……会告诉他的,”男人脸上露出些许不快,转眼却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强调性地补充:“亲口。”

“那再好不过。”对方翻了个白眼,“药在床头柜上,你最好……”他煞有其事地停顿了一下,耸了耸肩,“外用药,你注意分寸。”

“他走到哪都得提起你……托老天的福,这下终于有机会一睹小美人芳容。”他俏皮地眨眨眼,给洪雪掖好被角,把温度计拿了出来:“三十八度一,还是有点高……这瓶药打完睡一觉吧。”

“……嗯。”他漫无目的地望着天花板:“有烟么。”

男人给他塞了支棒棒糖。

“姥姥……”

“呀,醒啦。”

入眼是个年轻的男人,穿着件素色的衬衫,正在他头上叠湿毛巾,看着他醒来激动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虽没什么恶意,但是那种过分热情的感觉让他有些不自在。

他做梦了。

春天的雨都带着土壤的味道,洪雪看到五岁的自己在小巷子里踩水坑,笑得很傻,对门的老太太举着伞走出来问他怎么回家。

“爸爸说让我在这里等他,”小孩儿还在笑,雨水从眼角滑下,脸上都是湿漉漉的,“我走了他就看不到我啦。”

锁在背后的手慌张地抓挠,划破了束缚者的皮肉,

“你、啊,叫你停一下……别……”

不断前倾的身体妄图逃离这场不知不觉变了味的性爱,

他有些无措地眨眨眼睛,“想你。”

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那双好看的唇开开合合,嗫嚅道:“……想你。”

“你他妈再想下去咱俩就都萎了。”

可这人嘴上却完全是另一副样:

“你,啊……你要点脸,别他妈以为自己牛逼唔、就,就能睡老子……爷爷不差你那点逼钱、用不着你捧……”

他捏着对方后颈,咬上喉结,这厮扯着他的头发,嗓子里还沙哑着硬往外挤字:“我他妈……放你进来,纯粹是嗯……自己也想、做,懂?”

性器插入时还没有充分润滑,洪雪痛的一口咬在年邵扼在他嘴边的手上。他背后顶着年邵的胸膛,臀肉被人大力揉捏着,打着颤荡出一片糜乱的肉波。湿热缠绵的吻从后颈蔓延到肩胛,火热的舌勾着他微微凸起的骨来回舔弄,他低叫了一声,扯着男人的头发接吻。

年邵撞的用力,洪雪被顶在柜门上,铁皮箱子随着冲击叮咣响。他踮着脚,一条腿挂在男人的臂弯里,后面被塞得更满,抽插间带出的水渍润湿了那一块皮肤。洪雪胡乱地叫着,两手扶着冰冷的柜子,身后是愈发有力的冲撞,他扭着身子试图让那根东西擦过敏感点,另一条腿却猝不及防地被人揽起,浑身的重心都落在相连的一处,未被爱抚过的阴茎猛然射出一股白浊。

年邵就这么举着他操,粘腻的水从后穴带出,随着剧烈的动作溅到地上。他上半身几乎都被压在柜子上,冰冷的柜门被热意烘得一片湿润,双手几乎扶不住,

“好好……”

“想好要学啥了吗?”

洪雪颠了颠手里的瓜,半天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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