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来的女朋友？＂

我把那条回复翻出来给他看，还把照片放大了，生怕他看得不清楚。

＂这是我表姐，她也是我同系学姐，这几天跟我一起上自习。＂

陈意悦怔怔地看着我，＂他威胁你什么？＂

＂高考志愿。＂

＂所以你不是自愿走的？不是故意丢下我一个人？＂

我侧过了头。

＂你一直在骗我吗？＂

沉默了良久，我开口了，＂第一个，我走，有宁咏畅的原因。第二个，我跟你谈恋爱的时候是真的在和你谈恋爱，没有把你当做消遣。第三个，没有。＂

身后的气氛有些压抑，我叹了口气，无奈道，＂还因为它是你给我的。＂

空气明显流动了起来。

我摇了摇头，又细致地观察湖水下面的东西。

他又问道。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是真的没有明确说过分手这个词。

＂没有？＂

＂是这里吗？＂

陈意悦点点头。

我又认真地辨认了起来，＂这什么，亮晶晶的，原来是玻璃啊。传家宝呢，传家宝在哪里？＂

我不自在地收回了手机，转过去把头伸长恨不得直接伸进湖里。

来降降我脑子的温度。

＂我们分手了吗？＂

我点头。

＂可是那又怎样呢？你弄清了这些又有什么意思。你现在应该有女朋友了吧？＂

我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才把这么酸的话说了出来。

陈意悦没有回应。

我继续道，＂我喜欢过宁咏畅，我承认。但是我现在和他已经彻底结束了，完完全全结束了。所以我能告诉你，以前我做下的事确实有部分是宁咏畅强迫我做的。＂

＂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因为他威胁我。＂

＂你当初为什么走？＂

我停住了。

＂你真的和宁咏畅一直都在谈恋爱？那我到底算什么呢？你的消遣吗？＂

＂好。＂

陈意悦说了这个字后便不再说话，却突然从后面拥抱住了我，把头埋在我的肩颈处。

陈意悦用手肘碰了我一下，＂你想捞它就是因为它是传家宝？就因为它很值钱？＂

我把捞上来的啤酒盖扔下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然呢？＂

陈意悦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