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考号全部都剪好后，文卿早就把桌子都拉好了。

我拿起胶水和考号走向了文卿，陈意悦刚刚上厕所去了。现在教室就只剩下我和文卿两个人，气氛怪尴尬的。

“你倒着贴吧，我从这里开始贴，这样快一些。”我把连号的考号和胶水递了一叠给文卿。

我一听他这个熟悉的语调就条件反射捏住钥匙扣上的皮卡丘，“没，没啊。我还想和你坐一起，就想问你还愿不愿意跟我坐在一起而已。”

他怪怪地看了我一眼，“不跟你坐一起，跟谁一起？”

我咧着嘴笑了笑，点点头，又趴在桌上了。

我“哦”了身，又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

陈意悦看我好几眼，揉了揉我大腿，“怎么了？这么没有精神。”

我撑着脑袋，恹恹地说道，“就是心情不好。”

我被他这么一说，心里也不舒服了，冷声道，“你要是现在后悔了，我们可以当那个约定作废。”

文卿不说话了。

我说完也觉得自己说得过了点，不过是吃醋而已，没有必要这么绝。可我也拉不下脸求和，气氛就这么僵持着一直到了学校。

陈意悦怎么还不回来？我都快贴完了。

两个人什么都不做，就站在教室的两个角落，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我悄咪咪地转过头瞄了眼在看手机的文卿，清了清嗓子，“你说，”

文卿微微侧过头来，只拿余光看我。

“……为什么美国要打伊拉克？”

文卿接了过去，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指，我像被火烧了一样立马抽了回来。

他看了我一眼，我刚刚的反应又有些大了。

我想说点什么缓解气氛，可是却开不了口，便只能看着他走过去。

到了晚上放学的时候，我找蒋庆国拿了考号，坐在位置上把考号分别剪成一条条的。

“我也来给你剪吧。”陈意悦找人借了把剪刀，拿了张考号过去。

文卿不发一语，在教室另一边拉桌子。

“发生什么事了？”陈意悦追问。

“没啥，”我又想到考试后跟文卿一起坐的约定，试探道，“这次调座位，我们还坐在一起吗？”其实我问完就知道，换座位根本就没可能。要是时间倒转到我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那还有点可能。

陈意悦转着笔，若无其事地说道，“你不想跟我一起坐了？”

“这周星期四星期五期中考，考号已经打印出来了，晚上放学后李汉宁和文卿留下来布置一下考场……”

陈意悦戳了戳我，我直起了身，“干嘛？”

“蒋庆国刚叫你贴考号。”

文卿嗤笑一声，把我笑得脸红，暗骂自己真的好蠢。

我扯了扯他的袖子，“其实我也不太关心这些，就是你能不能别看手机了，跟我聊聊天呗。”

文卿收了手机，阴阳怪气道，“聊什么？聊你和谐美满的性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