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内监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手上动作却未曾停,很快便将少年团团捆缚,拖出暗室,塞进马车。双喜听着内监们的议论,脑海中浮现出昨夜的所见所闻,湿漉漉的睫羽轻颤,眼眶在无声的哭泣中变得通红。何进那张苍老阴险的面容如在眼前,鞭打凌乱地落在身上,身后被玉势不知疲倦地抽插着,疼痛似乎永无休止……他哭到声嘶力竭,眼睛肿得快要睁不开,恍惚中又被揪着头发摔到床下,耳畔传来何进的命令:“取几支蜡烛来,自己插进穴里。”
双喜不敢违拗,遂哆哆嗦嗦地爬出帷帐,艰难地挪到烛火旁,却在看清“烛台”的瞬间惊叫出声——那分明是个倒吊着的活人!
“没见过世面的小东西。”何进笑骂道:“怎么,你也想给爷当烛台?”
须臾,杂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门扉开启,双喜望见几名内宦带着绳索进入,不由得恐惧地瞪圆了眼,发出一声细弱的哀鸣。
“小浪蹄子,老实点。”一名内宦不耐烦地甩了他两耳光,叱道:“爷爷们带你去个快活地界,别不知好歹!”
双喜吓得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乱出,任由众人摆弄,又听得他们议论道:“凭他这么点年纪,能行吗?”
寒风呼啸,枝柯摇撼,长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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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何宅。
碧桃委屈地咬了咬嘴唇,垂下头道:“是,是……谢谢您。”
待到交割完毕,碧桃再次提起灯笼,独自离去。那内侍嘴角一勾,将荷包揣进怀里,转身冲阴影里的人道:“有个落单的丫头,年纪身段都合适,也没甚背景。要不要……”
话音未落,躲在阴影后的黑衣人已悄悄跟了上去,鬼魅般潜伏在碧桃身后。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枯枝摇颤作响,衬得黑夜分外可怖。碧桃忽然想起宫中有厉鬼作怪的传闻,心下怕得不行,只得奓着胆子往前走,脑中却飘过一些漫无边际的谣传。红杏姐姐突然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可不就是被恶鬼吃了吗?还有陛下,每日不是昏睡就是发疯,大喊着什么“你们不是死了吗、莫来缠我”之类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老嬷嬷们暗地里说,这叫冤魂缠身,再高明的太医都治不了……
半盏茶的工夫过去,红丸融化殆尽,双喜的分身已经热烫硬挺,两名内侍便一左一右地将他擒住,让玉茎对准中间的花穴,卖力抽插起来。可怜的少年已然神志恍惚,想拼命哭喊却发不出声音,泪水扑簌簌地落在少女裸露的双乳上,犹如一片透明的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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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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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干嘛?快点滚下来!”
一声呵斥打断了双喜的思绪,他这才发现马车已然停稳,连忙按照“规矩”爬下车,驯服地跪好。内侍拽紧脔奴项圈上的锁链,迈开大步走向一间小厢房,双喜被牵引着艰难地爬行,背后不时挨上两鞭,以示催促。待到终于进了厢房,双喜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逼仄的斗室内萦绕着气味诡异的香雾,墙边并排摆了三把木椅,中央有张粗糙方桌,其上堆满绳索马鞭等刑具,另有些奇怪的瓶瓶罐罐,也不知是做什么用。每把木椅上都“坐”着一名赤裸的少女,她们的上半身被绑在椅背上,手腕固定在身后,足踝则被分开束缚于扶手两侧,迫使双腿敞开,展示出娇嫩的花穴。此外,木椅上方还高悬着几枚铁环,两名少年——阿云和小萍——正被垂落的绳索牢牢捆缚成团,悬吊在半空,玉茎僵硬红肿,正对左右两口花穴。
双喜颤抖着磕了三个头,声如蚊蚋:“贱奴……全听千岁爷的。”
“真是个小乖乖。”何进伸出靴尖在他颊侧碰了碰,复笑道:“爷今儿有些乏,便饶你这一遭。把烛火熄了,自己爬出去罢。”
双喜答应着,便直起上身,正要吹气,又听得何进道:“不是这般做。把蜡烛拔出来,倒着插回去。”
夜已深,风更寒。小宫女裹紧了棉袄,手中灯笼忽明忽灭,脚步却片刻不歇。幽径偏僻昏暗,浅淡的光亮照出一张乖巧可爱的圆脸——正是椒房殿的碧桃。自皇帝突发急症,阖宫上下便没消停过,碧桃每天从早忙到晚,往往是一沾枕头就睡着,再无暇去想旁的。然而今日是十九,她有些东西必须托内东门司的人送出宫去,否则就要再等十日。想到这里,碧桃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向前赶,直到双颊冻得通红,才望见内东门附近星星点点的灯火。
总算是赶上了。碧桃松了口气,从袖内掏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向那群内侍黄门走去。内监接过东西掂了掂,登时眉开眼笑,喜道:“银子?”
“这是……要寄回家里的。”碧桃说着又掏出两吊钱,小心翼翼道:“这些是孝敬您的。”
那颀长清瘦的青年周身关节都被金链扣牢,倒吊在墙角,墨发流瀑似的蜿蜒至地,口内嵌着一枚硕大金环,唇齿无法闭合,香唾不时滑落,勾人遐思。他双腿被拗到身后锁紧,赤裸的下体朝天高抬,菊穴内埋着一根儿臂粗的红烛,火焰跃动,蜡油流入花茎,烫得穴口抽搐连连,腿根也在轻颤。这残忍的“烛台”应是极疼的酷刑,青年却连半句呻吟都没有,泪蒙蒙的眼中空茫一片,婴孩般懵懂天真,好似不知自己身处何境,周遭事物亦与他无干。
“不……不……”双喜拼命地摇头,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眼前之人正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大哥哥,不久前还被一群畜牲糟蹋了,自从那夜起便没再回过暗室,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怎么会……
何进端详着少年惊恐的神情,笑眯眯地道:“小奴儿还认得他吧?瞧见了,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不过……他也挺有趣的,连失心疯都疯得这么别致,不哭不闹,只是傻呆呆的任凭摆布,却比从前可爱许多。你说是不是?”
“牛不喝水就强按头,往狠里逼上一逼,八成能行。”
“那个年纪大的不是更合适?怎不见他?”
“嗐,你那天没见吗?咱们千岁爷何等威武!硬是把人给玩坏了,两个囊袋瘪着,那淫根一弄就流血,根本没法再用……”
时过正午,日光透过缝隙渗入,无声地抚慰着暗室中虚弱的少年面孔。双喜艰难地睁开眼,周身敏感处痛如火燎,昨夜遭受的摧残依旧在脑海中盘旋,那些暴虐的侵犯逼得他快要发疯,纤浓的睫羽轻轻一眨,大滴的泪珠便簌簌而落,呜咽声在暗室内萦绕,凄惨酸涩,惹人心碎。
我好怕……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若是往常,阿云定会搜寻出几句话来逗他开心,小萍则冷静地劝他苟且偷生,还有那个特别好看的大哥哥,虽然不怎么说话,也能递来关切的眼神,让他心里好过一点。但是前日阿云和小萍被带走,到现在也没回来,这恐怖的暗室只剩下双喜一人,辰光漫长,也不知该如何熬过。
这般胡思乱想着,碧桃不免加快了脚步,贴着墙根一路小跑,倒像是真有鬼在追她。眼看就要到住所附近,脑后却猛地一痛,碧桃眼前发黑,正欲高声呼救,却被人紧紧地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直至彻底晕厥,瘫倒在黑衣人怀里。手中的灯笼滚落于地,微弱的火光摇曳几次,终究消失在无尽的黑夜里,连挣扎的痕迹都未曾留下。
待到黑衣人拖着碧桃走远,路旁的矮松后传来轻微的响动,一道高挑身影敏捷地钻了出来,只见那人穿着低阶内侍的衣裳,借着月光却隐约能看到他下颌上浅淡的青茬——正是乔装改扮过的肖福贵。清辉空明,繁星璀璨,肖福贵望着黑衣人远去的方向,暗自握紧了双拳。
难怪王爷不让鲍勇那二愣子来。若他在这儿,再想到红杏就是这样失踪的,非得当场跳出来跟那人拼命……肖福贵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钻进阴影里,回猗兰殿汇报去了。
茶盏“砰”地摔在地上,登时粉身碎骨。何四余怒未消,指着下属鼻尖骂道:“你们想找死,莫要拉上我!就这么点事儿,竟也能出岔子?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双喜本能地想逃,却被众人摁住了手脚。一根竹管撑开唇齿,热烫的药汁灌入腹中,连呛咳的空隙都没有。与此同时,内侍钳制住阿云和小萍,迫使他们向前冲撞,将坚挺的分身埋入幽洞。
“噗滋——噗滋——”
暧昧水声不绝于耳,异香缭绕的屋内却听不到一丝呻吟。这些少男少女们早被戴上了口枷,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在绳索和春药的控制下被迫交合,哭肿了眼睛也不会有人怜惜。双喜刚被灌了药,逐渐发觉全身燥热难耐,私处更是又痒又胀,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让他恨不得用手去狠狠揪扯。内侍们看见双喜迷乱的神情,嘲笑道:“果然是个淫娃,开胃菜便受不住了。”说着,他们将双喜绑成一团,堵上口枷,高高吊起,又把一粒细小红丸塞进铃口,便暂时停了动作。双喜脑中逐渐昏沉,泪雾阻碍了视线,朦胧中只能看清眼前的姑娘脸蛋圆圆,水杏眼大而透亮,内里却是一片茫然。不知怎么的,他忽然起了个不合时宜的念头:阿婆常说,圆脸是福相……
那粗大红烛埋得甚深,双喜费了些力气才将其取出,眼前菊穴已然撕裂,血丝沿着蜡壳的缝隙渗落,哀丽凄艳。火光炯炯,将那合不拢的幽洞照亮,双喜拼命克制着颤抖的手,让红烛倒悬。只听得“扑哧”一声,烛焰溘然消逝,双喜猛地缩回手,低声抽噎起来。
何进不满地“啧”了一声,伸手将红烛全部插入“烛台”之中,边享受着掌下这具身体的抽搐边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废物……来人,把他拖出去,打一百鞭,再骑会子木马,天亮才许放他下来。”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个生不如死的夜晚,双喜被内侍们从刑具上解下来,拖回暗室治伤。彻底晕厥之前,他迷迷糊糊地望了一眼,正好瞧见“烛台”被人拖进偏院,用马鞭狠狠责打……
“哼。有这么些现银,却只肯拿出几个破铜板?忒小气。五五分还差不多。”
“别,求求您。”碧桃抽噎着道:“那是给我娘治病用的,不能……”
“晦气。”内监啐了一口,从荷包里拣出块碎银收下,又道:“爷爷我心肠好,惯会行善积德,才当你面拿一点。若是遇见那起猪油蒙了心的,背着你把这包银子全吞了,你又上哪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