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是有点变态。一听到他这句话,我就兴奋得几乎要浑身颤抖了。我的阴茎,我的阴唇,都被陆左穿过的内裤包裹着。这种想象让我突然体验到一种更为微妙、更为神奇的快感,通过我从未接触过的领域——它不是由我的男性生殖器官带来的,而是由我的女性生殖器官带来的——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湿了。
我说我不要,他说“你耳朵都红了”,我半信半疑地去摸,凉的,于是让他赶紧滚蛋。他哈哈大笑着进了浴室。那笑声在我心上挠痒。
其实房间里有空调,一点都不热。所有有关空气的燥热大概都只是我的错觉。
等我们下了楼,客厅里的男生们已经换了部枪战片在看——如果忽略地上扔着的纸巾和空气里的浓烈的精液味道的话,很难想象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
然后就听到他很明显是故意的自言自语:“明明能硬啊,我还以为阳痿了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脆一把把他推倒,压上去警告他:“再乱说话,现在就把你办了。”
陆左把头歪到一边,笑得很开心。我注视着他的脸,心底涌动的渴望再一次浮出水面,逐渐扩散,汹涌。但我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是松开身下的人,倒在床的另一侧,听我和他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屏幕上的男人好像还在做爱,以各种看了叫人面红心跳的姿势。
陆左突然笑起来,凑到我嘴边蜻蜓点水般落了个吻。
我感觉从那个落下吻的嘴角开始,从耳朵,脖颈,到胸膛,四肢,我浑身都在发烫。我甚至怀疑我醉了,不然青天白日的为什么会突然开始发梦。
“还给你。”他认真地解释,又熟练地伸手去摸我的下身,煞有其事道,“这里——我欠你的,以后补上。”
他问我:“邵格,你是不是喜欢我?”
话音一齐落下,他的面上掠过一丝肉眼可见的慌乱,而我的大脑有了一瞬间的空白。
然后我们又同时开口——
“把你们的东西都清理干净带走。”之前因为看片拉上的窗帘被拉开了,陆左打开窗户给屋子里通风,然后毫不客气地把所有人都赶走了——除了我。
不过下楼前我最后还是去冲了个澡,原本的短袖明显不能再穿出门,陆左拿了他的一身衣服给我,又扔过来一条内裤——当然是新的。
“其实这条内裤我之前穿过。”他在我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突然说。
“我说,你就不想试试和我69?”他也看着电脑,然后突兀地开口。
我口是心非地拒绝了他的提议:“不想。”
“那我去冲澡,你要一起吗?”他还在不知死活地继续撩拨我。
神经病,哪有上赶着要给别人口交还自诩还债的。他欠我什么,一嘴精液吗?
我躲避不及,他隔着裤子目标精准地握了上来。
“别乱碰我。”我没什么威慑力地说道。
他说:“没有。”
我说:“不是。”
我们再次陷入一场各怀鬼胎的沉默当中,自欺欺人地互相看着对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