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通了余辉的电话，等他接了，我问：＂ 哥们，刚才留言是怎么回事？＂
＂ 叫你上苏姐家，你看不懂吗？＂ 余辉笑道。
＂ 操，我问为什么？去干什么？＂ 我恼怒地道。
我恨恨地骂道：＂ 小子，跑？跑我就没办法了么！＂ 我摸出手机，便要打那
家伙的电话，却见秘书台提示我有一条短信，正是余辉发给我的，大意是要我做
完这个之后到苏姐家去。
苏姐靠着我，静静地等我的反应。
我艰难地吞咽了几口唾液，觉得口干得厉害，我说：＂ 苏姐，我想喝口水—
—＂ ＂ 我给你倒，可是你抓着人家的手，我怎么去倒啊？＂ 苏姐一副小女人娇弱
＂ 小萧，你答应了我，我会把城南的盲人保健按摩院送给你，并由你组建按
摩培训部，另外，我会送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一辈子用的了。＂ 苏姐的嘴继续翕
合着，＂ 而且，我会给你极大的自由，你只需在周末和我在一起，用你的臂弯给
是，除了心头的狂跳外，我听不见其他任何声音；除了眼前乱晃着的苏姐的脸，
我什么也看不见；除了一片空白，脑子里剩下的还是一片空白……
＂ 小萧，我不逼你，你可以好好想想，这个事，——你要不愿意就算了。真
悠悠地道：＂ 做我的情人吧，我会好好地待你的！＂ 我的身体像触了电似的，一
阵剧烈的收缩抽搐。我的手也不由自主地从她的手里抽了回来，悬在半空，找不
到搁的地方。
＂ 我是有条件的！＂ 苏姐笑道，＂ 只怕你不愿意接受我的条件。＂ 一听＂ 条
件＂ 两字，我就莫名其妙地想起余辉，想起他三年艰难的周末，冷汗便真的冒出
来了。
人做按摩的，不是拿给别人做按摩的！＂ 那家伙受了痛，连忙点头道：＂ 是，是，
你放了我吧，我不敢了！＂ 我松了手道：＂ 老老实实躺着，说不定你还能享受到
按摩服务给你带来的乐趣，否则，你的钱就白花了！＂ 那家伙不再说话，闭了眼
很不甘心的。我准备派你去正规的按摩学校好好学学，然后由你组建我公司的培
训部。＂ 苏姐说，＂ 你想不想去？＂ ＂ 想，想！＂ 我一迭连声地道，我没想到苏
姐竟会有这样的安排，幸福得心都甜了。我怎么会这么幸运，居然有机会去正规
休息时，我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苏姐又是斟茶，又是端水果，好一阵，她终
于忙过了，这才靠着我坐下。她习惯地将我的手用她的嫩藕也似的双手握着，搁
在她的大腿上，轻轻地摩挲。
刚才流泪的样子！你刚才的样子令我心跳都加速了！＂ 我强笑道：＂ 苏姐，一个
男人流泪，不会可爱吧？怎么喜欢得起来？＂ ＂ 我也不知道，＂ 苏姐幽幽地道，
＂ 也许你让我想起樟楠了吧？或者是因为男人在流泪的时候最真诚，说不上来，
就哭吧，啊，别憋屈着了！＂ 苏姐站在我的背后，双手抱了我的肩膀，却将胸脯
压在我的头上，又把嘴凑近了我的耳边。
我感觉到了她口里喷出的热气，耳边痒痒的。我伸手揩了揩眼圈，擦干了脸
晴儿，自从你倒下，这么久从没人关心过我的身体，今天猛然听苏姐说起，
我的脆弱的精神防线，顿时瓦解了！我忘记了去揩自己的眼泪，竟让它们痛快地
流了下来，桌子上的好酒好菜，一会儿便在我眼前变得模糊了起来。
么容易感动？＂ 我笑了笑，我才知道，自己在不经意间，眼里竟然充满了泪水。
＂ 来，尝尝苏姐的手艺，都丢了八年了，也不知做出来的东西好不好吃！＂
苏姐帮我撕下了一片甲鱼的裙边，又给我舀了一勺甲鱼汤。
请属员吃饭，随便哪个小馆子，属员都会感动得要命的，何况她亲自做？当然，
我明白苏姐请我吃饭是另有原因，名义上好像是感谢我在她醉酒那天晚上对她的
照顾，但是事实是什么，我心中雪亮！不过，我这感动是真感动，不管她是不是
＂ ＂ 我想想啊，＂ 苏姐仰头作思考状，一会儿道，＂ 八年吧？有八年没下厨了。
＂ ＂ 八年没下厨了？＂ 我惊呆了，＂ 八年没下厨了，你今天还下？＂ ＂ 我刚才不
是说嘛，人家要诚心诚意感谢你嘛！＂ 苏姐含羞笑道，＂ 怎么？感动啊？＂ 晴儿，
去客厅坐着，看会儿电视，我一会儿就好。去吧，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苏姐的
双手高举着，手上沾满了肉末和淀粉，她便用她的手肘抵着我的腰，将我往外撵。
我知道我在厨房里也帮不上忙，也不故作姿态坚持，出了厨房，到客厅去，
天假，就是要自己做一顿饭吃吃！＂ 我不以为然地道：＂ 苏姐，用得着这么隆重
吗？＂ ＂ 应该的呀！＂ 苏姐仰着头，咬着嘴唇，顿了一会儿，又道：＂ 这么多年
了，你是我亲自做饭招待的第一个男人！＂ ＂ 你这叫我真是无地自容了！＂ 我汗
女客人还没谁这样骚扰过我。他们一般都温顺地任由我摆布，静静地享受我
带给她们的快乐。可是这家伙却他娘的混蛋，竟然在同性身上找便宜！
其实，要换成女客人这样，我想我也是能容忍的。因为每个男人的潜意识里，
弄饭菜呢？你不会随便进个酒楼解决一顿午饭？再说，不是还有小艾嘛，用得着
你亲自下厨吗？＂ 我不以为然地道。
第15部分
排的，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小文说，＂ 快上车吧，苏姐在家等你！＂ 我上了车，
让小文一气拉到了苏姐家。小文让我自己进去，他掉转车头就走了。
保姆小艾回家去了，苏姐一人在家。
54。第30则（2）
我去前台销了号，免得他们找我，然后就去等公车。刚出公司大门，就见苏
姐的宝马飞一般驰来，一停稳，小文便下了车，摸出电话就要打，可能一眼发现
＂ 嘿嘿，谁使谁的坏？苏姐正想整一整那个自以为是的局长呢！＂ 余辉笑着
说，＂ 好了，和你说这些内幕的东西对你没好处，你快去吧。我把姓贾的安顿在
包间里，我得回去应酬了！＂ 我关了电话，觉得公司里的那些大事与我毫不相干，
＂ 好了，开一下玩笑而已。你给我听着，＂ 余辉的声音变得正经起来了，＂
刚才苏姐给我打电话了，是她找你的，说是要感谢你，专门在家做了好菜等你！
＂ ＂ 难道她不陪那个贾小姐？＂ 我好奇地问，＂ 你难道不是带了贾小姐正去她那
既来之，则安之，我想。既然人家已经都躺下了，我还能推掉吗？做就做吧，
又不死人！不过，我脑海里也有了自己的小九九，好你个余辉，你要不把分成提
高二十个百分点，你看我给不给你做！
＂ 不为什么！＂ 余辉嘿嘿地笑道，＂ 我和贾小姐中午要小饮两杯，你去苏姐
那里，等着给她拿捏一下，就这么简单！去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嘿嘿！＂
＂ 操，你小子要不说清楚，我他娘哪都不去！＂ 我恨恨地道。
我有些莫名其妙了。
余辉和那个姓贾的小姐也许就是去了苏姐的家，但是没必要叫我也去呀，我
算个什么东西？我得打电话问个清楚。
享受去了。
一个钟点下来，我气呼呼地便去找余辉，想责问一下他这是什么意思，然后
要他调整分成比例。哪知道经理办公室门紧紧地关着，余辉已经不知去向了。
的样子道。
我做枕头，把你的胸膛借我靠靠，我太需要了，你就答应了我吧！＂ 苏姐说着，
就将她的头靠了过来，靠在我的肩膀上，手也在我胸口抚摩着。我下意识地抓住
她的手，却不知道抓着干什么，只是这么抓着，呆呆地，一动不动。
的！＂ 苏姐嘴翕合着说。在我眼里，她突然变得陌生了，陌生得我都不敢认了；
可是一晃间，却又变得十分的熟悉，连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我眼前展现，还有那
幽兰的香味，也直朝我的鼻端逼近。
现在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意识被这个意外的附加条件击打成了一团混沌，
混乱得再也理不清了。
现在要我清晰地思考已经不可能了，我作了好几次深呼吸，极力想镇定，可
去带薪培训是件好事，我想，就算有什么难以承受的附加条件，我也要争取
去成。我咬了咬牙，问道：＂ 什么条件？＂ 苏姐将我的手握得紧紧的，捧到了她
的胸口，双目微闭，停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将我的手放下，重新搁她大腿上，
学校培训，而且学成后主要从事岗前培训，这可比直接和顾客打交道要轻松多了。
苏姐却转口道：＂ 想去就好，不过——＂ ＂ 不过什么？＂ 我生怕这事黄了，
急得冷汗都快冒出来了。
我们在沙发上说了些不相干的话，说着说着就说到按摩上来了。
＂ 小萧，开年后，我准备派你去按摩学校进修，学成后回来负责员工培训。
我的公司越来越大，岗前培训已经是势在必搞了，这笔钱让培训学校赚去，我是
反正我觉得刚才的你很可爱就是了！来，别光顾着说话，吃菜，吃菜！＂ 我们喝
了些酒，都似乎有了些醉意。吃了饭，苏姐说：＂ 歇息一会儿，呆会儿你给我按
按。＂ 既然来了，就没有不按的道理，这我想也想得到，也没在意。
上的泪水，咬了咬嘴唇，说：＂ 没事了，苏姐，吃饭吧。＂ 苏姐松了我，疑惑地
看了看我：＂ 真的没事了？＂ 我说：＂ 放心吧，真的没事了。不好意思，在你面
前失态了！＂ 苏姐回到座位上，望着我说：＂ 小萧，不知怎么的，我特别喜欢你
我正不争气地流着泪水，突然感到头上软绵绵地，似乎顶着了一团棉花，一
种温暖的热力从那团＂ 棉花＂ 上传下来，使我禁不住一阵莫名的痉挛。
只听苏姐轻声地道：＂ 小萧，我们都是不幸的人，我理解你的感受，你要哭
都喜欢被女人骚扰，不怕甚至是欢迎女人来找便宜。但是，对于同性的骚扰，任
我脾气再好，我也容忍不了！我一把将那厮的黑手抓住，回手一拧，只听他痛苦
地尖叫道：＂ 萧师傅放手！＂ 我冷笑道：＂ 兄弟，把眼睛放亮点，我他娘是给别
＂ 吃吧，甲鱼大补，吃了补补身子，我发现你越来越瘦了。这样可不行，得
注意身体呀！你要是病倒了，我估计你那个家一定不会好过！＂ 苏姐一边劝我吃
菜，一边关心起我的身体来了。
虚情假意。因为能享受到善意的虚情假意，也是一种享受啊，何况我对她一直以
来都有那么一点点觊觎之意呢？
＂ 你真感动了？＂ 苏姐笑了起来，＂ 你这人真是，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这
我确实有些感动，自从爸爸妈妈带你去了促醒中心，我就过上了单身汉的生活，
一日三餐都是胡乱对付，好久都没吃上一顿舒心饭了。今天能吃上一顿苏姐特意
做的饭菜——一顿八年没下过厨的公司老总做的饭菜，我能不感动吗？本来老总
开了电视看。没多久，苏姐就真的做好了，一一端到饭厅餐桌上，叫我去吃了。
吃饭前，她背过身来，叫我帮她解围裙。围裙被她打成了死结，我费了不少
劲才解开。我边解边笑道：＂ 苏姐，好久没下厨了吧？连围裙打结都打成了死结。
颜了，忙随她进厨房去，＂ 苏姐，你去休息，让我来吧。＂ 我进厨房准备帮她的
忙，却见她其实早就将该弄的弄好了，已经不用我帮忙了。
＂ 叫你帮忙是假，就想看看你是不是会摆客人架子，呵呵！＂ 苏姐笑道，＂
＂ 人家这不是要真心实意地感谢你嘛，只有亲自下厨才能体现出诚意啊！＂
苏姐笑盈盈地道，＂ 你来得正好，快进厨房帮忙弄！＂ 我呵呵笑了：＂ 原来是叫
我自己来做饭吃呀？＂ ＂ 自己做的吃起来香！＂ 苏姐笑着说，＂ 我专门放小艾一
我看她穿着家庭主妇常穿的深色衣服，胸前围着围裙，一副舞刀弄勺的形象，
忍不住笑了：＂ 苏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 开什么玩笑？＂ 苏姐不解地问。
＂ 一个堂堂老总，公司里多少事情等着你处理，你怎么可能有时间亲自下厨
了我吧，他关了手机，朝我挥手喊：＂ 萧先生，这里！这里！＂ 我猜可能是苏姐
派他来接我的。果然，我走过去，他便说：＂ 刚接苏姐电话，要我上这里来接你，
呵，你果然就在！＂ 我说：＂ 麻烦你真不好意思！＂ ＂ 萧先生说哪里话，苏姐安
也懒得想它。倒是苏姐重情重义，宁肯不见对公司有过大功或者曾经极大地威胁
过公司的人，也要招待我，这很让我感动。
去就去吧，我想。
儿？＂ ＂ 哥们，你以为苏姐是什么人？她能动不动就见这些敲骨吸髓的家伙吗？
＂ 余辉冷笑道，＂ 姓贾的就是想来混俩钱花的主，苏姐能见她？胡乱给点钱让我
打发了就得了！＂ ＂ 那她要是再使坏怎么办？＂ 我担心地问。
我叫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躺好了，自己开始给他做。这厮似乎对我手指的细
腻拿捏特别敏感，浑身得劲似的，张狂得很，一双黑乎乎的大手也不老实地想在
我身上找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