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罗斯脱光了衣服,用灌肠的器具清洁身体内部,之后沐浴,赤身裸体地在那个假阳具前跪下,掌心撑地俯下身,额头贴着地,喃喃念起了祷告词。
“啊,您是意志的主宰,精神的道标。微不足道的我,匍匐在您的圣殿中,唯有全心对您的崇拜……”
意识海的深处。
他一遍遍回忆那天的步骤,试图找出不同和疏忽。
灌肠,鞭笞自己,祈祷,还有假阳具的插入。
也许,并非是他做得有哪里不对,只是他的神过于忙碌,没有时间每次他祷告时,都给予他注视?
时至今日,他还能回忆起神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时,那种令他全身战栗的幸福感。他分明觉得,在那一瞬间,周围细碎的神恩被吸引着进入了他的身体,让他的精神力提升,一个微小却确实的数量。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阿德罗斯一边认真清洗着假阳具,一边自问。
他拽下亵衣腰带,伸手到身体后方入口处,摸着那露在外边的短粗柄,用力一拔,“啵”的一声,一只巨大的假阳具应声而出,热腾腾带着体内的温度,亮晶晶地粘着他的肠液,看起来淫秽无比。
凝视着眼前的假阳具,阿德罗斯的表情变得谦恭无比。
刚刚在他的枢密院面前,他信心满满地宣称,真神降临,而他是蒙神恩典的幸运儿。
他转头看了看机械臂已经收集起的念力,还很少,只有一点点,捻在指尖微微的一小团光,却也够了。
他指尖一弹,那世间念力汇成的集合,便透过精神海,进入现实世界,瞬间出现在了祈祷的阿德罗斯面前。
正在为再次感到神的注视而战栗不已的教宗,眼前突然一花,接着便见一束光在他眼前凝成了一件奇异的物事。
他那无良的老师,发出愉悦的笑声,“哈哈,别看我,我说了,这是你的世界。”
离开小林的心灵岛前,隆突然心有所感。
他意念微动,立即回到了自己的岛上。星云图上,机械臂仍在勤勉的收集红点的念力。隆注意到其中一个红点,比其他更红、更大些,他指尖轻拂,那个红点便具化为了影像。
除了贝拉德,其他众人听了无不莞尔,气氛变得活泼,话题转向了其他更世俗的东西。
等到诸人告退,阿德罗斯拉了下铃,须臾,舆者抬着软舆进来,他从御座上下来,尽量轻缓地坐了上去,回到了卧室。
侍者跟进来,帮他脱下外衣,还要伸手解里衣的带子时,被阿德罗斯抬手打发了出去。
隆引导着小林,终于将他心灵岛上的裂缝找全了,笑着说,“明天就可以开始修补了?”
小林四顾茫然,“用什么补?难道要在意识世界里找水泥沙子,或者速干填充剂……”
他刚说到这里,一只瓶子从天而降,小林眼疾手快地捉住,低头一看,瞪大了眼睛,“啊,还真得是速干填充剂啊!可这么一小瓶,我要补到猴年马月?”
阿德罗斯微微颤抖了一下,他记起自己的预知梦。
“怎么,你们世界的神,难道会回应每一个信徒每一次无聊的呼唤么?”
是啊,他怎么敢于指望,全知全能的主,他唯一的神,每次都注意和回应他的祷告呢?
他应该是比以前做得更好了呀。
假阳具还是同一个假阳具。经过了十天的训练,他的肛门已经被训练到可以不太费力地把整个假阳具吞进去了。
祷词也还是同样的祷词。
这当然都是事实,他内心坚信无比。没有这一确信支撑,哪怕有他散发的精神威压,他也不可能让枢密院接受他所说的话。
只是,如今观众散去,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阿德罗斯却不得不无比卑微地一个人面对他的神。
而自从上次远远地瞥了他一眼之后,他的神再也不曾眷顾他。
那奇物根部相连,两只粗如儿臂的阳具并排两列,柱身上覆盖鳞片,龟头超过比例的大,如同成人握起的拳头。
他神色恍惚了下,总觉得这个形状似曾相识,随即想起,这正是在他的梦中,神第一次向他现身时,埋入他体内的两枚巨刃。
阿德罗斯尖叫一声,前头射精的同时,后面也不断痉挛,前后的高潮一起席卷而来,让他整个人犹如被钓起的鱼,整个身体甜美又痛苦地不停扭曲。
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正一边向他祈祷,一边用人型的巨大阳具肏着自己。他棕发,灰眼,身材柔韧,看起来似曾相识。
隆看了一会,啧了一声摇头。
“笨,连我鸡巴的样子都能弄错。”
他垂落在地上的长袍微微颤抖,坚持到了门从外边无声关上,这才腿发软,跪在了地上。姿势改变之间,体内又被顶了一下,忍不住皱了下眉。
教廷的侍者,乃至多数红衣主教可能都会认为,他把枢密院会议放在寝宫圣庇护教堂开,出面时更是乘着软舆,乃是身为上者的骄气傲纵。
阿德罗斯也不否认这点。但还有个理由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