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依旧用行动回答了她。
他滚烫的气息在她耳后和脖子处往返,一只手从上衣下摆伸进来,同样滚烫的骨节分明的手捉住了她的丰腴。
同时,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伸进了她的裙子,准确地侵入她未被开发过的隐秘之地。
"这就是你的目的?"她努力不让自己哽咽住,"我已经看到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男人却并不回答她的问题,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极其轻柔地吻干了她的泪水。
接着不顾她的反抗,在她唇上继续流连。
她还没从这震惊中恢复过来,此时投影上的一对半裸的男女闯进她的视线。
毫无疑问,他们正在床上纠缠,其中的男主角正是刚刚给她打电话说在加班的男朋友。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怀疑,愤怒,伤心,不可置信瞬间包裹了她,让她措手不及。
还没有人做到这样,这么在乎她担心她。
"你回去休息吧,我不会做傻事的。"她避开他满是血丝的眼睛,安慰似的补充道。
"嗯。"嘴上这样答应,他却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她平静下来的心又乱了,就像在水面上投了一颗石子,泛起了阵阵涟漪。
他越抱越紧,想要把她嵌入怀里一般。
那感觉,像是溺水的人在绝望中抓住了一根稻草,她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
他飞奔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怀里的人儿僵住了,一个她拼命想逃开的人不知为何又出现在这。
"苏槿,那天是我错了。。。"
"徐总!那个好像是苏小姐!"他能干的秘书陪他彻夜找线索时运气爆棚,居然在一张游客照里发现了苏槿。
照片里的苏槿正站在桥上,风卷着她的长发,夕阳把她的身影晕染得有些模糊。
徐北川冲出酒店,离维也纳最近的就那么几座桥,他知道他几经周折,终于要到达她的身边了。
这样想着,她终于松懈下这两天紧绷的神经,昏睡过去。
徐北川在上飞机前总算把工作安排妥当,经历了两次转机,他总算追上她的脚步。
来不及休息,他马上查看了秘书发来的信息,她的母校,她曾经在社交平台上发的旅行照,她在维也纳认识的朋友,关于她的一切,他只想赶紧把她找到。
接到保镖电话的他揉了揉眉心,他的小苏槿可真能逃啊,一下子就逃到离他半个地球的地方去了。
苦笑了一下,他认命似的拨通电话:"张秘书,帮我订一张最快到维也纳的机票,还有,下午的并购会推迟吧,我到维也纳之后再联系你。"
下飞机后的景色是熟悉的,毕竟她在这里呆了五年。
门后,苏槿都听到了,她的眼泪无声划落,一滴滴落在地板上,她心乱如麻。
恨他,骂他,又能怎样呢?
想了半夜也不知从何解开,她想逃走,逃得远远的,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整理一下自己。
"苏槿,对不起。。。"
"苏槿,我第一次见你就很喜欢你。。。"
"苏槿,你要我怎样都可以,只是别伤害自己,好吗?"
她醒来后连衣服都没换就逃走了吗,徐北川心疼又无奈。
毕竟是他做错在先,百口莫辩。
那么喜欢她,却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了她。
翻身下床,脚刚刚着地又是一阵晕眩。
匆匆打开房门跑下楼梯,现在的她只想逃回家一个人呆着。
男朋友,徐北川,乐团,明天的演奏会,通通都不重要了。
"有人吗?"她试着喊了一声。
声音在地下室厚重的隔音墙内显得细不可闻,她忐忑不安地等着。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她的心脏开始狂跳。
2 维也纳与誓言
从床上醒来,天色已经黑透。
苏槿揉了揉头疼不已的脑袋,摸着身上被仔细换上的浴衣,然后刚刚疯狂又放荡的记忆一点点进入了她的脑中。
他一定是疯了,他想。
从第一次在那个指挥家朋友炫耀自己女朋友的聚会上就疯了。
他仍然清晰地记得在朋友身边笑意盈盈的她,穿着古典长裙温婉动人的她,弹钢琴时认真投入的她,谢幕时优雅清丽的她。
低沉又沙哑,含着压抑的情欲,一声又一声。她有些被这声音所蛊惑。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喘着粗气放过了她,她精疲力尽地摊倒在椅子上。
然后,他居然丢下衣衫不整的她逃走了。
男人兴致正起,并不打算放过她。
揉着丰腴的手加大了力道,同时身下的手指也加快了抽动频率。
裙子早已被羞人的花蜜湿透,她本以为自己身体里的水分都要被榨干了,但这突然的刺激却让她抽动着分泌了更多的粘液。
面前荧幕上的男女早已脱了精光,他们浑然不觉地进行着放纵淫乱的表演。
而她也逐渐在这场荒唐的爱欲中沉沦,她身体的开关被男人的手指所掌控,这张感觉是陌生的,她害怕却又逃脱不得。
一开始的异物入侵感变成了让人心悸的触动,她能感觉自己的腰不由自主地开始迎合他手指抽插的频率。
1 地下室与蝴蝶
脑袋昏昏沉沉的,苏槿终于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她隐约记得自己和男朋友约了吃饭,男朋友却打电话来说临时要加班来不了,她只能无奈地取消了预约。
"别这样。。。求你了。。。"即使她再迟钝,也知道此刻男人在干嘛了。
她的抵抗是无力的,就算夹紧双腿也无济于事,只能让身后的男人更加兴奋。
他灼热的吻在她脖颈和肩上烙下一个个红色印记,衣裙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地下室里只有幽幽的蓝光打在她脸上。
尽管她咬紧贝齿,却仍然被他强硬地撬开牙关,一路长驱直入,追逐她不断逃避的舌头。
一阵唇齿相碰的深吻过后,她已经完全搞不清状况了。
"徐北川,你在干嘛?"
男朋友是同一个乐团的指挥,他们已经交往了半年,是公认的神仙眷侣,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男人弯腰从身后轻轻摩挲着她的脖颈,在她耳边轻声说:"看来男朋友在宾馆加班呢。"
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泪水已经不争气地开始掉落。
他还在直勾勾地望着自己,苏槿有些无奈。
"你还想怎样?"
"在看不到你的地方,我睡不着。"这语气怎么就这么理直气壮!
"我知道了,你先放开我。"
徐北川震了震,依言放开了她,她这时才看见他的脸,紧张又憔悴,应该是很久没有睡觉了。
为了找她,需要做到这样吗?
"别做傻事。。。"
"苏槿,不原谅我也没关系,不要伤害自己。。。"
她一时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抱着,脖颈处感到了一丝凉意,他是哭了吗?
这一次,他一定牢牢抓住她,不给她离开自己的机会。
幸运女神还是眷顾着他,没多久,他就发现了在桥上吹着风的她。
只是那对单薄的肩膀似乎在耸动,他心疼极了。
苏槿睡了一会儿就醒了,看来是时差还没倒过来。
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她突然记起以前常去的多瑙河畔,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总是会去河畔走走。
好在那里离旅馆不远,她在旅馆用了餐后就按着记忆信步走去。
一个穿着复古黑色衬衫的男人走了进来。
"是你?徐北川?"她惊呼出声,"快松开我,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想干什么?"
男人嘴角带着笑意,却并不回答她的问题,然后走上前径直打开了她面前的投影。
比起国内复杂的人际关系,苏槿还是更喜欢这里,喜欢那段心无旁骛专心学习音乐的日子,喜欢这个沉浸在音乐里的国度。
无论是路边正在拉小提琴的年轻学生,还是在广场上追着白鸽合影的游客,都让她心情好了很多。
她挑选了一家旅馆放下行李,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就躺下了,那些破事都忘记吧。
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护照,订好一张清晨的机票,她跨门而出,却看到门口的男人靠在墙上,脸上满是疲惫地睡着了。
顾不了这么多了,她还是匆匆离开了。
"徐总,苏小姐去机场了,查了班次应该是去维也纳。"
"苏槿。。。"
门内依旧没有声响,手机也打不通。
该死,我都做了些什么。但后悔也没有用了,他只希望她别做傻事。
满脑子都是她,不知不觉,徐北川又开车来到了她的公寓楼下。
站在她的家门口,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就算现在她让他去死,他也没有任何借口。
"苏槿,是我。。。"敲了敲门,意料之中地没有任何回应。
"苏小姐,您去哪儿?"
不顾身后惊讶的管家,她浑浑噩噩跌跌撞撞地逃离了别墅,连怎么到家的也不知道。
徐北川接到管家电话赶到的时候,他准备的新裙子还整整齐齐地叠着,放在床边的椅子上。
她被人捉弄到失控的样子,她丢失尊严迷失在情欲里的样子。
黑暗中她发烫的脸颊没有人看见,她却为此再也无法保持理智。
"怎么会,怎么会。。。"她喃喃着。
她在聚会上不胜酒力,差点醉倒,他扶着脚步虚浮的她到露台吹风,跟她聊音乐聊人生。
她蒲扇蒲扇的睫毛像蝴蝶一样飞进他的心里,自此再也无法忘怀。
"对不起。"他低头吻了吻她哭红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换好衣服的男人又走了进来,给她松了绑,还把她抱到了楼上卧室的床上。
她太累了,今天经历了太多冲击,她承受不住地昏睡了过去。
男人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脸发呆,自己算不得善良,但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举动。
她开始不能思考,只能跟随身体的高潮达到一个又一个顶峰。
可疑的水声也被她忽略了,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男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苏槿。。。苏槿。。。"
她眼睁睁地看见自己变成了和荧幕中一样放荡的女人,这让她羞耻心爆棚。
"啊。。嗯。。放开我。。。求你了。。。"
她哭得太久,嗓子也喑哑了,求饶声也变得像是呢喃细语。
谁知道快到家的时候,突然被人捂住口鼻,之后她便不省人事了。
这里应该是某个别墅的地下室,装修相当奢华。橡木家具,酒柜,沙发,台球桌,投影仪,应有尽有。
她双手被牢牢绑在椅子靠背上,丝毫动弹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