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宴让小徒弟背上小药箱,拍了拍衣袖上的药材屑,“走罢。”
于安宴还在路上时,沈晤就醒了。
“唔……”沈晤趴在塌上伸了个懒腰,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愣了两秒,又看向一旁的聊玉卿,问道:“你……给我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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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
于安宴正在手把手教他的小徒弟频玉书如何储存药材,见随云走了进来,便知道定是聊玉卿要传他过去。
聊玉卿勾了勾嘴角,将被遗忘在角落叠的整齐的被子盖在了他身上。
随云从门外跑进来,有些兴奋地喊道:“主子!主……”
聊玉卿将食指搭在唇上,示意他噤声。
聊玉卿唤来随云,拿了一副清楚的标着所有穴位的图纸。
“先将穴位都记下来,本王再教你指法。”聊玉卿将图纸给他后,就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
“嗯。”沈晤拿着图纸认真地看了起来,站久了又觉得脚酸,他看了看四周,最终脱了鞋爬到聊玉卿平日里歇息的塌上,趴着让沈晤觉得好受多了,虽然屁股还是一动就疼,但总比站着好。
聊玉卿抬了抬下巴,意思不言而喻。
“玉书,待会再学。”
频玉书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药材,说道:“好的,师父。”
“于大人,主子请您过去一趟。”
随云立马捂住嘴巴点了点头,看着聊玉卿给人盖好了被子,这才跟着聊玉卿走到外屋,压低声音道:“主子,于大人回来了。”
“让他过来替晤晤把脉。”
“是。”随云心中有些惊讶,自从沈晤进了宫,聊玉卿吩咐他去办的每件事,几乎都和沈晤有关,不过主子的心思他不敢猜,也不敢问,所以他只能将他的好奇心藏起来。
见他看的专注,聊玉卿也不去打搅他,拿起了方才还未看完的奏折,心中盘算着腾点时间出来带沈晤出去走走,这宫里待久了,确实有些闷。
于是二人就在这样安静又和谐的氛围下,渡过了一下午。
等到聊玉卿处理完奏折,想看看沈晤的穴位记的如何了,走近一看,却发现人已经趴在塌上睡得香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