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晏以为她不语不言,似是讨厌极了自己,心中暗骂自己为什么就在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做了这么重要的事,至少应该像每个梦一样,在星空和烟花下,在最熟悉的卧室,甚至在潮湿的温汤里。
他不敢去看楚茉的表情,像着每一次不安,每一次怕黑,每一次看鬼片一样,把自己整个头靠在了楚茉瓷白色的锁骨上,温热的喘息,带着迷朦和不安的喘息。
楚茉心一横,罢了罢了,已经是一笔糊涂账了,那么不如,再引燃些。
“我有那么变态吗,他比我还小好几岁啊!”
“呵呵,你好好想想,到底是变态还是你不敢。”
是啊,自己究竟是怕了,还是…
思绪飘到了远方,到了某一天,温茗和她神神秘秘的对话。
“茉茉,你看不清自己的心啊。”
“怎么说,我怎么就看不清了。”
温茗,你可以,你很可以,这次你说对了。
左手微微触上它去,右手也不再抚着她的后脑勺,转而抚摸着她脸颊青春的痕迹,昨天看的那个片,主要拍摄对象根本不是双人,而是女主,一个和她很像的,脸颊肉肉的,眼带媚相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进来打断的话,他完全能够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干些什么,他会粗喘着上下动作,像过去每一次一样,虽然他自持,比起那帮狗友狐朋的频度也算禁欲,可他也是一个男人,一个早就在睡梦中濡湿过床单的人,而那个梦,第一个幻想对象,就是她。
从前他只觉得难以启齿,她那么好,有那么多人喜欢,年轻,美丽,娇艳,绚烂,自己只是一个跟在她身后的弟弟,一个向几颗青春痘和蓬勃欲望投降的“可耻之徒”。
楚茉叹了口气,这孩子,哪是温茗说的狗子,那叫狼狗好吧。
“阿晏,让我起来吧,我饿了,一会该午睡了。”楚茉也变换了称呼,相当于变相承认了他的诉说。
“哦哦,好~~~”向晏的老习惯,说个好后面仿佛带上三条波浪,哪怕犯了什么事,别人都不忍心去责备他。
“你说什么,嗯?”向晏抬起了她的头,和她额头靠着额头,鼻子抵着鼻子。
“那就别怪我了。”他一把把楚茉平推到了课桌上,却也用手抵住了她的后脑勺不至于撞到。
吻细细密密地落了下来,在锁骨,在颈侧,在胸口,也在小腹。
“行吧,那我们换个地儿,走着。”
刚刚门外有人要来,楚茉十分害怕,顾不得什么,立时就想跳起来,躲到哪个地方去。
向晏已是胸有成竹,进来的时候门都锁好了,不过他乐得欣赏小鹿般的楚茉。
“姐姐,姐姐,姐姐…”他一声又一声,似乎想要查证这究竟是自己的梦境还是现实。
带些茧子的手所到之处一阵酥麻,向晏试探个几次,便迫不及待地用手合拢,包住了她整个乳房,不算很大,但廓形美好,微微上翘。
“唔嗯…啊”楚茉控制不好自己的喉咙,呜咽出了一声奇异的喘。
楚茉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明白,今天他能够这么轻松惬意地解开自己的扣子,还不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男大女防,两个人从小一块玩的时候,经常有自己没带好洗澡用的衣服或者参加什么比较正式的晚会让向晏帮自己拉拉链,系扣子。
哎,都是自己造的孽。
“我放开?我不会放的。”向晏说完了这一句顺着楚茉恍惚着微张的唇角探了进去。
楚茉瑟缩着要往后退,向晏见其之意直接一伸手抚住了她的头,朝着自己又近了些。
好了,这一次,终于,完完整整的,初吻是自己的了。
她带着向晏停在她文胸合缝包裹的乳肉处,像是一种邀请,一种告诉对方,我已经情动,请君上前的肆意。
向晏收到她的邀请,非常上道地反应过来,一只手顺溜地滑到文胸后面的搭扣。
单手开车,单手抱人的快乐,此刻他想,都不如单手解扣子。
答案她不愿去追寻,也不敢去追寻,至少不应该是现在。
在一个半明半暗的废弃教室,被莫名其妙夺走了初吻,现在那只在自己上身到处作乱,肆意点火的手好像也经过了自己的默许。
至少她并不讨厌,脑袋里还像过电一样,放起了他俩每年都会一起放的,那样的烟花。
“你真的那么喜欢陈遇?他不适合你的。”
“那我适合谁?”
“向晏啊,青梅竹马,年下狗子,说东不西,满眼是你。”
可是爱上就是爱上了,因为爱排他,所以他不会等。
他撩开楚茉的校服下摆,校服大都做的宽松普适,绝不合身衬体,不过却为他提供了方便。
楚茉终于回神,可也再次失神。
向晏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扣上搭扣,拉好衣襟,衣领遮不住的痕迹就是他给陈遇下的战书,明天姐姐要是去见他才好咧。
被向晏牵着“逃离”这里,把尘土和过去甩在后面的时候,楚茉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到底是不喜欢他,还是不敢面对他,楚茉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的心。
“不要逼我,你知道我拿你没有办法的,茉儿。”
“茉…儿?”
“对,你是我一个人的姐姐,也是我一个人的茉儿,给你留印记,以后谁也不许惦记你。”
那两人发现打不开门走开一会儿之后,楚茉识破了向晏的计谋:“你…坏蛋。”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姐姐答应我明天别去见陈遇,我就放你出去。”锤他的小拳头一个个落了下来,但都带了情意,丝毫不痛,反而像在调情。
“我不…”
门外突然传来两个男生的脚步声和交谈声:“靠啊,憋了一个上午了,真想他娘的来一根啊。”
“哎,今天这个门怎么锁住了。”一个声音疑惑不解。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一般这个点,肯定有人在办事。”另一个人堪称懂王。
唇齿之间溢出一声呻吟,微微蜷起的背露出了蝴蝶骨头漂亮的形状,昨天是向晏在上她在下,今天倒了个个儿,快一米八的大个儿缩在自己身前,楚茉爱怜地抚摸着他的脑袋,毛茸茸,又带着些微微刺手的触感,更显酥麻。
“姐姐。”
“怎么啦?”楚茉让他抬起头,眸子里面盛着水光的他,堪堪称得上是“我见犹怜”。
他真的近乎要疯掉,这里的味道比自己想的还要甜,细细品一品是自己父母出国带回来的一种奶糖的味道,为什么这么笃定,是因为那种奶糖不止有奶味,还有椰香,阳光下的椰子成熟的气息,就像这个在他面前绽放的人。
一直以来,他都过分喜爱她的那双眼睛,又挑又圆,此刻因为距离太近,睫毛一颤一颤的触动都让人清晰感知。
他多想吻上那不安分的睫毛,事实上他也如此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