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老小区,墙壁不隔音,房与房之间离得很近,她能听到屋外有人经过的声音,那她的求救声,也一定能传出去。
“别喊了,这里都是老人,耳背,听不到的!”李锦玉脸上露出恶意的笑。
“有人吗?!有人吗!”徐燃不理她,继续喊。
“别拿你们sm的那一套来对付我!我不同意!你不是说过,你不会做我不同意的事吗?!”她哭喘着大叫。
“我管你同不同意!你写的文字是对我人身攻击!”张孜腴故意用木棍戳她后背的伤口,恶狠狠地说:“既然你不尊重我,那我也没必要再尊重你!”
“我不同意!不同意!”徐燃嘶吼着,可是根本没有用。
她掀开徐燃的背心,只见裸背莹白如玉,小徒弟的全身都又白又嫩的,多几道血痕,岂不是更好看?
“啪!”
“啪!”
张孜腴和李锦玉休息得差不多,起身把她的手解开,她们当然不是想放了她,而是要把她换个姿势。
“不要!不要!”徐燃摇着头,双手拼命挣脱绳子,脸上立刻又挨了张孜腴的魔掌,“啪!”“啪!”
“老实点!”她落掌如刀,几乎要把徐燃爆头,徐燃瞬间被她打得蒙了,整个人都动不了,木偶似的,被她捉着双手反绑在背后。
“我不认错的话,你是不是要绑我三天三夜?”徐燃试探道。
“你不认错,我就打到你服为止,别说三天三夜……”张孜腴斜睨着她,话语掷地有声。
徐燃心中警铃大作,她一刻也不愿意忍了,扯着嗓子大喊:“救命!报警!有人吗?!”
“你是极度自卑,你活得很自我,实际上你很弱小,你处处受欺凌,才会想要活在二次元。”张孜腴当时一针见血地说。
“你再打我!”此时,徐燃努力把头埋向被子,嘴里还在放狠话。
“老娘打你怎么了?”张孜腴“啪”地又往她脸上抽了一记,厉声反问:“打你怎么了?!”只有在日剧里才会出现的不良大姐头,此刻被她完美演绎。
“起码我们屠过龙了,我们是勇士,你是什么,废蛆?”李锦玉恶意地逗弄着她,拿着木棍啪啪地抽她的手心:“你咬我啊!咬我啊!”
“你们这种人,进去了一定会被牢头打死,你们一块死在狱里,也算是死得其所!”徐燃咬着牙说。
“好啊,”李锦玉笑得像只忠犬,眼里含着赤诚的情愫,看向张孜腴:“我愿意跟她死在一起。”
“她手机里东西太多了,直接恢复出厂设置好了!”李锦玉眼里透出恶劣的光。
“ok,我现在是新手机!”张孜腴勾起唇角,徐燃的手机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跟刚买的手机一样。
“张孜腴,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徐燃喃喃地又说了一遍,若是账号被张孜腴成功注销,那么,她第一次给女朋友写的歌、她在学校拍的vlog、她第一次去漫展、第一次cos……所有珍贵的记忆,就全都没了。
“求你了!”这是她第一次发出乞求,眼神近乎绝望:“你可以删视频,不要注销账号好吗?我从大二就开始在上面记录,那是我的青春……”
“噗!”她的乞求被张孜腴的嗤笑打断:“你的青春?我把你账号注销了,你的青春就没有了。”
“粉丝好少啊,做了这么久才一万多?我还以为是什么网红。”李锦玉也笑嘻嘻地说。
张孜腴只抽了两下,她就承受不住了:“309308!”
“是对的。”李锦玉解开了徐燃手机的密码锁。
张孜腴拿过手机,“我要把你的b站账号注销。”她说,语气之冷酷,仿佛撒旦在处刑误入地狱的天使。
徐燃不说话,她的手机里,不仅有昨晚拍的,还有她这些年来写的、上学期间的所有论文、拍的cos视频、照片,数不清的作品、资源、素材……此前她一直在家,谁能想到有一天手机会落到别人手里,所以她基本上没有备份,万万不能让师父打开。
“不说是吧?”张孜腴一挑眉,对李锦玉说:“拿我的藤条来。”
如果说她刚才用的衣架、木棍都是开胃前菜,那么,藤条,就是她开始享用正餐的标志,因为,这才是她身为女s真正用来调教女m的道具。
“妈的,嘴是真的臭!”李锦玉听不下去了,也拿衣架哐哐抽她的嘴。
太难听了,怎么就是打不服呢?张孜腴皱眉,也许是被打得太疼了,徐燃开始自我催眠:“现在站在那里的是我,被打的是你们,我是究极生物!你们都是蝼蚁!”
“中二病!”李锦玉翻了个白眼:“现在是谁像狗一样趴在床上?”
“有!”张孜腴冷笑着,注视着她:“你想要多少人?我给你找!”
徐燃顿时不敢再喊了,师父圈内的朋友非常多,并且都是男s和女s,这些人要是一起过来,她一定会被活活打死。
张孜腴坐到床边,她拿着徐燃的手机,冷声问道:“手机密码是多少?”
师父已经铁了心,再也不会放过她。
啪啪啪啪……两人轮流上阵,一下接一下,木棍在雪白上留下无数道血痕。
好痛……徐燃意识到,师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管跟她说什么都没用了,“有人吗?!报警!”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大喊。
她拿着细长的木棍,奋力朝她鱼肉般白生生的后背打去。
“啊!”徐燃痛的泪花直冒,后背疼到裂开,仿佛要被师父手中这根细细的木棍劈成几块,太疼了!
师父这是在……调教我吗?想到这一点,徐燃感到一阵恶心,她明明说过,“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她明明说过,“在我这里人人平等”……我根本就不想做m,为什么她要这样对我?!
啪!啪!啪!
脸上接连挨了她几记重创,徐燃直被打得唾沫横飞,嘴都合不拢了,呜呜啊啊的哭喘:“你不能再打我了呜呜呜……”
“我不能吗?我不能吗!”张孜腴一巴掌接一巴掌地甩过去,仿佛徐燃不是活人,而是任她宰割的死物,她眼底的暴虐之火愈烧愈烈,一双眸子直勾勾盯着徐燃,暗想:跟我对着干有什么用呢?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你不是什么究极生物,你根本就是我砧板上的鱼肉,任你怎么翻,也翻不出我的掌心。
脚也被解开,重新绑在床角,“你现在有什么感想?嗯?”张孜腴拿着木棍,深深浅浅地戳弄着她的后背。
“闭嘴!”被摆弄成这待宰羔羊般的姿势,真是又屈辱又恶心,要是真的活在二次元就好了,她想,那我就召唤替身使者,把这两个杂修打到跪地求饶。
“哟,你还敢叫我闭嘴?”张孜腴用木棍猛戳她背上的血痕,“啊!”徐燃痛叫:“你再动我!”
“有!”李锦玉替她回答:“我们不是人吗?你还想要多少人?跟我们说!”
“报警!有人吗?帮我报警啊!”
明明屋外居民走动的声音是那么明显,仿佛就在耳边,可是无论徐燃怎么喊,就是没有人回应她,就是没有人帮她报警,她喊到声嘶力竭,喊到心神弱耗,眼泪也流干了。
张孜腴也笑了,直勾勾看着徐燃,眼神轻蔑得仿佛在看一条毛毛虫:“用不着你操心,我们就算进去了也不会死,只有你会。”
这时,小猫西乙噌噌跑了进来,张孜腴抱着猫坐下:“乖死了乖死了,”她舒了口气:“打累了,喝点东西吧。”李锦玉去冰箱拿来饮料。
听她意思还没打算放过自己,她们休息之后还要继续?
心酸、脖子酸、肩膀也酸,她有筋膜炎,手臂被吊起来这么久,酸得仿佛要融化了,肩膀也疼得几乎要与身体分离,她挣动了一下,连带着手也麻麻地痛起来,她抬眼一看,只见手背已经被绳子捆到发紫,继续这样捆下去,该不会坏死吧?
张孜腴冷酷无情,要是害自己变成终身残疾,她也只会说“那又关我什么事”,到时候自己后半生已经毁了,就算她坐牢也没用。
徐燃越想越怕,愤愤地说:“张孜腴你们已经违法了,屠龙者终成恶龙,被家暴者终成家暴犯,你会被我送进监狱,你爸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她知道,张孜腴从小被她爸爸家暴,后来他爸爸不知是因为盗窃还是抢劫坐牢了,至今还在牢里,既然反抗不了她们,那就赐予她们最恶毒的诅咒。
“你看好了,注销。”张孜腴故意把手机拿到徐燃面前,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按下注销。
徐燃流着泪,骂不出任何话来,她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眼前这两个女人,强盗?变态?罪犯?她的眼里渐渐笼上一层恨意:“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我需要你原谅吗?”张孜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不!不要!”听到这句话,徐燃终于崩溃了,被扇得烂红的脸颊边上挂满了泪珠,因为身上痛,也因为心里恨。
她睁着哭红的双眼,恨恨地注视着闲坐在床头、摆弄她手机的张孜腴,明明这么近,明明就在眼前,可她手脚被绑得死死的,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
“啪!”
“啪!”
年糕般幼嫩的肌肤,被焦黑老辣的藤条烙下炙热的吻痕,徐燃只觉背上似有火在烧,被她抽过的地方,烈火燎原,仿佛要烧化了。
“呵……”究极生物,又是这个词,张孜腴笑了,徐燃一向自命不凡,刚见面的时候,两人聊到动漫,徐燃就问她:“你看过jojo吗?”
“没有。”张孜腴虽然是曾经的c圈大佬,但她退圈已久,也不再追番。
而徐燃却还沉浸于此,眼神痴痴的:“我是究极生物,我跟柱之男一样,已经站在人类进化的顶端了,我跟所有人类都不一样,所以他们才会看不惯我、霸凌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