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两天周申言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女孩随口问了一下，周申言就开始大倒苦水。
“姐姐，你是不知道，那几个小白脸可真是不要脸，以前占据榜一的人是顾子昂，那也就算了，毕竟人家确实是很有人气……”
“但今年，顾子昂说自己不参加校草的评比了，然后……”
或许用不了多久，今天这些一个个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她的男同学们，改日就会跪在她脚边给她舔鞋了。
风水有时候或许就是轮流转的，在自己原本的班级建立的一些威望，结果转到尖子生班，一切从头开始。
她又再度变成了那个饮水机妹。
非常能够体现出这个班级的人对她的排斥之心了。
郁乐脸色铁青，站起来似乎想要上去揪住那个男生的衣领好好理论一顿。
但女孩却拦住了他。
周申言丝毫不给顾子昂留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至少人家确实担得起校草的名号，家世好，有钱，成绩也好，气质脸蛋都不错。当初被我们拖进小厕所之前，也是镇定地和我们周旋了好一会儿——不像你们三个，骨头这么软，半天不经吓。”
顾子昂也被他们这么搞过？
那三个男生的内心想法很一致：完了，完了，顾子昂脏了。
摆好了，周申言就用皮藤，一下一下地抽着这三个人的屁股。
三个男生很快就轻声呜呜呜呜了起来，开始求饶。
周申言嗤笑：“就这，还想争咱们学校的校草呢？校草就这么点骨气啊，被抽几下皮藤就哭成这样？想当年——顾子昂好歹也是硬气了好一会儿，最终实在受不了才被搞哭的。”
他们也只是虚荣心强，并不想竟然会得罪周申言这样的人物。
此刻，天黑了的校园就好像是一座寂静坟墓，根本没人会来救他们。
他们三人被围着，里三层外三层，说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外圈有人用手电筒光对准他们，让他们根本看不清周遭的环境。
她可以来到这里，就意味着这个教室中有一个人，少被她给挤走了，落选到了差一些的班级里去。
a班原本的同学们都有同学情谊，所以对她这个外来人自然带一些防备。
还有人暗地里议论她是靠作弊才一路升上来的，本来只是个成绩烂得坐最后一排的饮水机而已。
他啪一下扇了一下其中一个男孩的脸。
当然不是真的用力扇，而是带着侮辱性质，一下一下“啪”在人家脸上，逼得对方根本不敢抬头。
“……对、对不起，我们下次不敢了……”
学习完了，走出来，天也黑了。
整个学校已经空荡无人，偶尔几个夜学的学生在树影下走过。
她朝着教学楼的走廊走去，按照进度，此刻周申言已经“言语教训”完了，差不多可以动真格的了。
她也不是没少仗着自己的势力，修理那些她看不爽的人。况且这次事关陆磊。
陆磊本人虽然对这种选美比赛毫无兴趣也不在意，但她却很希望能让陆磊出一把风光。
＊
按照周申言的说法，榜单上前三位都是靠花钱刷单刷上去的，平常在学校里压根没什么人知道他们是谁。本来顾子昂不参加评比之后，最有希望的该是陆磊才是。
陆磊在学校女生中人气很高，打球都有看台上一大票女生给他加油。
周申言也不是非要让自家老大坐到这个榜一的位置，但问题是，他家老大的风头被另外三个小白脸给拉下来，他心里就非常不爽。
“听说他这段时间挺消沉的，连学习成绩都退步了好多。许多本来该他上去的演讲啊，比赛啊，他通通都推掉，反正就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好多女生都猜测是不是家里爸妈离婚了，搞得他高考之前这么分心。”
女孩：他爸妈这么多年都在国外，感情好不好压根儿就不关他屁事儿。
她猜测恐怕是那次在公共厕所把他拖进去搞了一顿之后，现在搞出点心理阴影来了，在学校开始夹着尾巴做人了。
对其他人而言，这可能意味着前程锦绣一片光明。
但对她而言，这大概率就意味着自己能搞的男生屁股数量又增加了几十个，范围又扩大了一些。
考试结束后没几天，大家就开始换班级。
“等一下。”
女孩挑眉，“他为什么不参加？”
周申言：“我也不知道呀，人家就是主动弃权了。”
因为在新班级没交到什么朋友，她主要还是跟郁乐来往，剩下的时间就是找周申言混。
最近是一年一度的校花校草评比大赛。
所有投票都在校园网络论坛上。
“没必要，我坐最后一排。”
她也懒得计较，把自己的书包甩上最后一排的课桌，就在那里坐了下来。
反正她来这里并不是跟其他人搞好关系的，只是想爆这些男同学的菊花而已。
“喂，小妹妹，这个座位是留给你的。”
女孩一看。
a班的人给她留的座位是最后一个，好巧不巧又是在饮水机的旁边。
再也不是他们心目中那个高岭之花的学长了。
那三个男生都震惊了：顾子昂？
学长校草？
他竟然……竟然……竟然也……
还有人拿出了手机，直接用摄像头开始拍。
强力的光源之下，他们退无可退，最终半推半就地、被迫脱下了裤子，转过身去。
手机镜头拍摄下了他们靠着墙、撅着屁股的每一个镜头。他们被迫摆出周申言所要求的姿势。
周申言冷笑一声：“道歉一下就完事儿了？你们不光花钱给自己刷票，还请水军去抹黑其他榜单上的人，骂人家是丑比，骂他们私底下跪舔富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搞得另外几个校草竞选人都快要被网暴了。”
“你们几个这打压对手的方式，可真是可以啊。”
那三个小男生更加瑟缩了。
走廊上一片漆黑，她摸黑上楼，转到三楼。尽头有一群男生围着三个长相秀气的男孩子。
就见为首的周申言正在扇耳光。
“老子让你们刷票！啊？让你们刷票，很爽是不是？你当别人都是瞎的啊？”
于是，当天晚上，那三个男生就被拦在了尽头走廊上。
校园里其他同学都已经陆陆续续走光了，夕阳沉入地平线。
女孩在手机上确认了一下周申言已经堵截到了人，并且开始“思想教育”了之后，就安安心心去了图书馆，在那里继续自习。
周申言：“老大，咱什么时候教训教训他们三个，让他们收敛收敛一点。”
女孩很无所谓点了点头，说，“行啊，那就挑个时间吧。”
对她而言这种是家常便饭。
周申言：“但问题是，顾子昂不参加，底下有几个小白脸就开始跃跃欲试想要榜一的位置。你瞧瞧他们刷榜单都刷成什么样了？”
女孩就打开学校论坛网站，一看确实有几个长相还不错的小男生在榜一榜二榜三的位置上起起伏伏。
榜单每十五分钟刷新一次，他们的排名都在上下滚动，似乎是变动很激烈，无法分出一个胜负来。
有些考到好班级里去的同学扬眉吐气，那些即将落选到差班级的同学待在自己课桌上，磨磨蹭蹭，满脸愁容。
女孩带着自己的东西，走进a班。
意料之中，看到众人都对她没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