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问，田恬也老老实实地点头。

“那你现在是……”

“去睡觉！”田恬抹了把脸，冲着姜小红露出灿烂一笑。

“你让我怎么办？让我和他怎么办？妈……”

“是a就上，怕什么性别问题？你该咋过咋过，到时候你看情况来个生米煮熟饭不就行了？”对面的宋小花倒是毫不在意地瞎给儿子支招。

虽然被自家母亲大胆的想法吓得一激灵，但田恬又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在上位…也不是不行吼。

电话两头皆是无言，双方都没有说话的意思，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时间就这么缓缓流逝，一分钟，两分钟……

两人就这么耗了二十来分钟，最后还是田恬先开了口：“我是alpha吗？”

田恬紧攥袖口，不安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要不还是我去告诉他……”

姜小红摆手，打断了田恬的话：“说了他分手怎么办？别忘了，alpha的发育期带来的变化可不是一星半点，它连你的性格都能改变，更何况外貌。”

“……你让我再想想。”

——

田恬和姜小红来到另一间教室，在属于二人的桌台前站着，等待老师的到来。

田恬手一抹，擦干了眼泪，发出一段极其痴傻的怪笑。

刚好起夜的姜小红见田恬站在窗口似乎哭了，刚要过来安慰便听到了这一段，姜小红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自己不认识这个丢人的痴傻玩意儿。

姜小红轻咳了两声，正色道：“怎么样？也是让你继续当omega对吧？”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好好说话，整什么幺蛾子呢，想让我漂洋过海来削你？”

田恬仰起头吸吸鼻子缓了会儿，继续说道：“他们说我是个alpha，从始至终都是。”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没想为此作答。她沉默了，她知道的。

——

夜半，被白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困扰得睡不着觉，田恬只好到窗口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田恬看着屏幕上的那串号码静默良久，还是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