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

“马上。”

他们一直维持通话的状态，共享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乔桢坚持要去，“妈，那张卷子对我来说特别重要，我不拿回来，我一晚上都睡不着。”

说完，也不等妈妈答应，乔桢转身向着学校跑去。

乔桢现在想见齐霄，除了这个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做，他一边跑一边掏出手机拨通齐霄的号码。

沈榭笑着摇摇头，什么也没再说。

乔桢他们家离这个饭店也就两站路，因此没有打车，乔桢和妈妈一起走着回去。

“去医院打一针吧，我摸着有点发烧。”乔桢妈妈忧心忡忡地看着乔桢，“以后一定不能再熬夜学习了，妈不求你多优秀能平平安安地长大就行。”

齐霄一路跑到学校，秋天的晚风里跑出满头大汗，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跨过车水马龙的街道，路过闪烁不停的霓虹灯。当一辆公交车从他面前呼啸而过时，他对着手机说道:＂小桢，回头。＂

齐霄接得很快，通过手上这块小小屏幕，他听见乔桢急促的喘息和漱漱的风声。

“出来，我要见你。”

“你在哪里？”

乔桢脑袋昏昏沉沉的，走路都要晃，依旧坚持道，“回去吃点药就行了。”

他心里一直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难受，经过十字路口时，他忽然甩开妈妈的手，非常焦急地说:“妈，我有张卷子落在学校了，我要去拿。”

乔桢妈妈拉住他:“不要去了，明天去拿吧，今天先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