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个名字时伊修亚都觉得齿间泛酸,他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或者是疲劳过度出现幻觉,可是熟悉低沉的声音就贴在他耳边回应,带着一丝幼稚狂妄的得意:“这就猜出来是我了?”
隐形解除,泰柏斯竟然就坐在他旁边,左手握住伊修亚的膝盖,防止他立刻起身离开。
伊修亚的心情瞬间变得糟糕透顶,漆黑浓密的睫毛在眼下落着一层阴影,遮挡着他此刻冰冷厌恶的眼神:“找我有事吗?”
他太过于认真,以至于完全没有察觉有另外一个人在自己身边,而且已经盯着他看了很久。
泰柏斯故技重施,用秘术隐形溜出寝室来找伊修亚,泰柏斯讨厌极了炼金术,完全不明白伊修亚怎么能做到对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材料聚精会神这么久。
伊修亚额上的碎发垂落在眼前,遮挡住了视线,伊修亚腾不出手去拨开,鼓起腮帮吹了口气,碎发往上飘了一下,很快又落了下来。
他想伊修亚都想得要发疯了,他每晚都会梦到伊修亚,青涩乖巧的伊修亚躺在床上为他张开双腿,用湿软绵热的蜜穴裹住他的性器,被他插得呻吟不止,露出淫荡的表情,坦诚地叫着他的名字索取更多——按照他们之前的关系,这种春梦还有可能会变成现实,在那场糟糕的初夜之后,伊修亚每次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仇人,泰柏斯不想承认自己面对伊修亚这种目光时多少会有点心虚,但更多的是兴奋——把这样强势凛冽的伊修亚压倒在身下狠狠侵犯,是他身为龙血种的狩猎本能,然后再深深地吻他,让他意乱神迷地抱住自己,则是泰柏斯自己对伊修亚复杂深沉的感情。
而一旦想到这样的伊修亚之后可能要远离自己,他就恨不得把伊修亚吞食入腹,从此永远和自己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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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柏斯也忍得辛苦,将硬得发疼的巨物掏出来,抵在水淋淋的花唇上,烫得伊修亚一颤,低低地呜了一声,雪白的肌肤都笼在淡粉色的热浪之中。
龙血种沉声道:“自己掰开。”
明明自己爽得要死,还要低喘着说一些让伊修亚恼火的话:“你下面咬得我好紧,是舍不得我拔出去吗?”
“昨天才喂饱你,今天又馋成这样了,流了这么多水,真可怜。”
伊修亚往往只能咬着自己的衣摆,把呻吟压抑成煽情的鼻息,闭上眼不去搭理泰柏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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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上写着:“任务后,西区塔楼顶层。”
是泰柏斯的字迹。
“……你连基本的道德都没有了吗,泰柏斯!”伊修亚气势汹汹地冲过去,攥住泰柏斯的衣领,“你答应过我的……不会说出去!”
“我也没有说出去啊,只是警告你,要乖一点。。”泰柏斯无所谓地耸耸肩,“而且,是你先背叛我的。”
“我背叛你什……”
伊修亚顿了顿,心想还以为我跟以前一样像条狗一样对你言听计从吗?
怒火上窜,他迈开的步子更大了。
然后他听见泰柏斯的话语像一把淬毒的匕首背刺而来。
拿到的武器有问题,他就自己修理改造,虽然只学了很短一段时间的炼金术,可他的天赋超凡绝伦,能用有限的材料把那些破铜烂铁改造成趁手的炼金装备,这份手艺甚至得到了学院的大导师认可,指名伊修亚帮他维护自己的那柄有名的长剑“破晓”。
那些艰难的任务伊修亚也都一一解决,他在这段时间意识到,自己不需要依赖泰柏斯也很强大,那位炼金老师说的话只对了一半:伊修亚不会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猎魔人”,他在战斗上的疯狂和冷静,配合他为自己打造的炼金魔武,已经足以傲视绝大多数的猎魔人。
如果说,最早的伊修亚只是苍白的幽灵,在角落里无人在意,在泰柏斯身边的伊修亚是被龙血种的光芒所照亮,现在的伊修亚,正在散发出自己的光芒。
“你被你觉得恶心的人用手指玩出水了,还是在老师的眼前。”泰柏斯站起来,玩味地笑着,伸出舌尖舔了舔指腹上残留的淫液,“你还是喜欢对我撒谎啊,伊修亚。”
泰柏斯捏着伊修亚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熔金般的眼眸闪闪发亮,透着骄傲和愉悦的情绪:“明明你已经想要的不行了。”
“……”
“滚开!”
他的愤怒在泰柏斯眼里也显得诱人,隐形秘术解开,泰柏斯抽回手,手指上淫靡的水光在炉火照映下闪闪发光,这让伊修亚的脸瞬间变热,别过眼神,咬着下唇,神情委屈又耻辱。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起反应,更何况挑逗他的还是泰柏斯……
龙血种修长的手指灵巧有力,隔着制服裤缓慢地沿着花唇的形状勾勒,指腹时不时用力,戳着那两瓣软肉,随时都有可能探入更深的地方。
伊修亚的双眼缓缓睁大,咬紧牙关忍住这种刺激的快感带来的呻吟,只是洁白的耳廓已经泛出粉色,呼吸也控制不住变得粗重起来。
这可爱的反应被泰柏斯尽收眼底,他还是很了解伊修亚的,在其他人面前,伊修亚的身体会变得更加敏感诚实。
两人惊讶地对视了一眼,泰柏斯留给伊修亚一个恶狠狠的眼神作为警告,迅速发动秘术隐形。
出现在门口的是工坊的负责人,他打着哈欠拎着油灯走进来:“哦,又是你啊,这么辛苦,已经连续三天了吧。”
“……是。”伊修亚装作无事发生,只是心跳已经乱了,手上僵硬地重复着动作,内心祈祷着负责人看一眼就离开。
他那点幼稚无聊的把戏伊修亚早就看腻了,像是那种乳臭未干的小鬼吸引心仪女生会做的恶作剧,只是泰柏斯要自私恶毒得多。
泰柏斯也是脸皮够厚,听到伊修亚挑明了自己的手段,反而轻笑了一声,靠在伊修亚的肩膀上,含着他精致柔软的耳垂舔咬,抱怨似的开口道:“那你怎么不来找我?”
说话时又热又湿的气流钻进伊修亚的耳朵里,痒痒的,刺激得他轻轻颤抖了一下,泰柏斯简直无耻至极,做出那种事情后还摆出一幅正牌情人的架势跟他玩暧昧那套,而脑子里面那套逻辑连五岁小孩都不如:其他人都不跟你玩了,那你就只能找我玩了。
那一夜之后,伊修亚好像又回来到了刚来学院时的状态,甚至更糟。
明里暗里,泰柏斯都在针对他,龙血种是老师们的宠儿,同期生里一呼百应的领袖,他只要稍一点头,那些本身就和伊修亚关系一般的人,自然都会与他划清界限。
拿到的武器配给是最差的,分配的任务是最难的,当老师问起有没有人愿意和他组队时,无人回应,显而易见的,伊修亚被孤立了,而被人群簇拥着的泰柏斯双手环胸,目光直直地刺向他,里面满是残酷冰冷的笑意——看吧,没有我,你一无所有。
“已经快一个月了。”泰柏斯恶人先告状,“你还想闹多久?天天躲着我,你现在倒是变得很了不起嘛,学院里可是有不少人惦记着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爽啊,嗯?”
他边说,手掌一边不老实地在伊修亚的大腿上摩挲,隔着裤子的布料往内侧挪去。
伊修亚不动声色,无视龙血种的猥亵,继续着自己刚才中断的作业,淡淡道:“泰柏斯,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精虫上脑,我也没有躲着你,是你故意孤立我的。”
这个小动作让泰柏斯觉得可爱极了,于是他憋着笑,伸手帮伊修亚把那缕碎发整理好。
——无形的手动作轻缓地掠过伊修亚的额前,他有些困惑地眨眨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泰柏斯?”
已经过了宵禁时间,但炼金工坊的灯还亮着,最里侧的工作台壁炉燃着熔火,风箱在机械牵引下来回运作,发出有节奏的呼哧声,仿佛山岭巨人沉重的呼吸。
伊修亚专注地坐在凳子上,戴着手套,握着工具蘸取炼化的赤金,将它涂装在盾牌的魔纹上,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四个小时,手还是很稳,只是眼睛盯久了这些繁杂的魔纹,已经有些疲惫了。
“……”他放下手中的工具,轻吐一口气,炉火在他额头上烘出细密晶莹的汗珠,他也顾不上擦拭,抿着嘴唇继续刚才的操作。
他越来越出众,引人瞩目,无论是能力,还是外貌——伊修亚的身体在这两年有脱胎换骨般的变化,贫民窟时期留下的瘦弱阴郁已经全然褪去,他现在的身材修长挺拔,长期的训练让他的肌肉线条流畅漂亮,藏在零碎黑发下的蓝眸深邃惑人,他本身性格又相对寡言,这种性格造就的神秘感让人们对他更加在意。
伊修亚也是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回学院交任务时,会有许多陌生的目光带着好奇落在自己的身上,虽然并无恶意,但也让伊修亚感觉有点不自在。
同样注意到这一点的泰柏斯则是气到不行。
坏心眼的龙血种总是把地点选在会有人经过的地方,学院里公开的死敌在其他人眼皮子底下缠绵偷欢,有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刺激。
泰柏斯对伊修亚的身体了如指掌,舔舐伊修亚敏感的耳廓,带着薄茧的指腹揉搓淡色的乳首,从背后沿着臀缝用粗大的性器一点点磨蹭着娇嫩的花唇,撸动伊修亚已经站起来的性器,或是用灼烫的唇吻印在伊修亚的腹肌上——漫长的前戏会让伊修亚的身体失控,雾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情欲,两口淫穴更是湿答答地淌水,将大腿内侧弄得滑腻不堪。
“泰柏斯……别再弄了……”伊修亚在泰柏斯手中泄了一次,身体都软了下来,小腹里面酥麻难耐,他宁可泰柏斯粗暴地侵犯自己,而不是现在这样把自己弄得像个饥渴的荡妇。
伊修亚把纸条团成一团扔进火里,他算是明白了,泰柏斯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最起码在学院这个封闭的环境里,他无处可逃。
泰柏斯实在是太坏了,在学院里孤立他,暗处里又用秘密逼奸伊修亚,像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免费娼妓一样,伊修亚不得不赴约,在指定的地方为泰柏斯打开双腿。
最可恶的是,泰柏斯不再像以前一样着急插入,而是故意慢吞吞地拉着伊修亚温存,用亲吻和手指把伊修亚撩动到情潮泛滥,下身湿透,才会施舍一样的掏出自己那根东西插进去。
他的质问还未说完,就被泰柏斯霸道强势的吻侵占。
他想咬泰柏斯的舌头,却被对方早有预判地捏住下巴,只能被迫承受这个又深又热的舌吻,熟悉的气息滚烫地探入他的肺腑,他的身体一点点软下来,唇舌交织的水声在风箱轰鸣中让人头昏脑胀。
“伊修亚,你别想从我身边逃走。”
“伊修亚,你也不希望你下面的这个‘小秘密’人尽皆知吧?”
伊修亚做梦也没想到泰柏斯会拿这件事威胁自己。
他难以置信地转过身,看到英俊的龙血种在靠在炉火旁,一幅胜券在握的姿态——他还是很好看,光芒夺目逼人,但伊修亚只觉得他卑鄙又无耻。
无可辩驳,伊修亚索性沉默以对。
他飞速摘下手套,无视泰柏斯的眼神,收拾好背包准备离开。
但是刚走开没两步,泰柏斯的声音就悠悠响起:“回来。”
明明那一夜的泰柏斯又粗暴又过分,可是伊修亚还清楚地记得自己被龙血种肏到高潮时的舒爽,巨大滚烫的肉棒塞进娇嫩的蜜穴,不顾一切地抽插顶撞,每一下都碾过敏感点,他的身体里仿佛有一股源源不断的泉眼,被泰柏斯钻出无尽流淌的淫水……
被孤立、远离泰柏斯的夜晚,他还会时不时在春梦中惊醒,半勃的性器和湿漉漉的女穴都是他淫荡发情的证据,他只能强忍着用冷水清洗掉这些罪证,后来干脆泡在炼金工坊里,试图用疲惫盖住淫欲。
可是泰柏斯来找他了,伊修亚努力掩盖的一切都毫无作用,是他的身体在渴望着龙血种。
自开苞后就未曾被插入过的女穴早就饥渴难耐,此刻这种温柔的爱抚不过是隔靴搔痒,淫水不受控制地从里面的蜜壶溢出,伊修亚难堪地低头,只能绷紧大腿,试图阻止泰柏斯更深的探入。
但泰柏斯的手已经埋在他的腿间了,手指隔着裤子开始摩挲那道秘缝,从下到上,像是在拨弄含苞待放的花朵,而那张淫荡的小嘴在他的诱导下真的张开了,更里面的软肉露出一点,时不时被泰柏斯刮弄刺激,快感舒缓又温和,仿佛真的是来自情人的爱抚,但一切在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都显得刺激无比,心理上的紧张和羞耻,让伊修亚坐立不安。
“老师……嗯,我很快就回去了。”伊修亚强忍着说出这句话将负责人打发走,当他彻底离开后,伊修亚忍无可忍地握住泰柏斯乱来的手腕,几乎是低吼道:
没想到那位大叔径直朝他走过来,站在他身后研究他的作品!
“唔,你的手艺果然很不错,我之前还以为他们跟我吹牛来着。”负责人的夸奖此时完全不能让伊修亚高兴,他整个身体都绷直了,双腿突然夹紧——
混蛋泰柏斯没有离开,他还隐形着坐在伊修亚身边,手还伸进了伊修亚的两腿之间,下流地隔着裤子抚摸着花唇。
“因为……你让我觉得恶心。”
伊修亚说出这句话后如愿以偿地感觉到泰柏斯的手僵住了,他一直都对泰柏斯算是百依百顺,这次的反抗来的剧烈,让他产生了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早就该这样了,伊修亚,他对自己说,抛开那些幼稚的迷恋,你早就该跟这个混蛋断开关系。
“你觉得我‘恶心’?”泰柏斯怒极反笑,咬牙切齿地反问,一把攥住伊修亚的手腕准备发火,工坊门口却响起第三人的脚步声。
泰柏斯的想法幼稚又简单:他想要伊修亚投降,乖乖地投入自己的怀抱。
但怎么可能呢?
伊修亚不会向任何人投降,他只觉得泰柏斯脑子有病,并恼火自己当初怎么会喜欢这种烂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