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楚的瞳孔明显一缩，面上依旧保持平静，这并不是他们这些废物能做的东西，看来背后还有人在推动“那你们想怎么样呢？”

“滑花你的脸，切掉你的手指，远离谢祁，让他再也…不要见到你……哈哈哈”男生单手捂住脸，好像想到了什么美妙的场景，止不住的露出笑声。

“他送你的所有画，都扔掉了，这么不珍惜他的爱意，那为什么要拯救他呢？就让他在我们的欺负中沉沦不好吗？当时如果不是你来了，现在他已经……”

“你们在说什么？我哪里欺骗他了呢……”白言楚的话语滴水不漏，依旧维持着温和的表象。

“哪里欺骗？你收买别人，开启欺负谢祁的开端，每一次他被欺负你都知道，故意不去救他，一次两次三次，当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你再去给他希望的阳光，凭什么所有的好人都让你当了，明明你也和我们抱有是一样的想法。”右边的男生狠狠地看着白言楚，整个人的神色非常疯狂。

白言楚和谢祁的恋情隐藏的很好，班上并没有人知道，所以才没有人发疯，如果这个情况传进全校的话，恐怕他们就不是现在的下场了。

白言楚笑容停住了一瞬，他这样的聪明人自然能看出谢祁眼中的情绪是什么，鸦色的桃花眼中，那样坚定的深情，让他仿佛被蛊惑一般小心的靠近，想给他一个拥抱。

谢祁却下意识地避开了，这一动作让本来和谐的两人都变得尴尬，身体上的惩罚给谢祁留下了影响，他会不自觉的避开白言楚的身体接触，那是让他想起，就会打寒颤的汹涌情潮。

动作让白言楚沉浸的私欲，也清醒过来，每次相处都是这样推拉，白言楚克制不住地沉溺在他欺骗得来的虚假恋爱中，而谢祁的痕迹与掩饰不住的遭遇，又提醒他，他们的感情不可能长久，因为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建立在恶念之上。

“没，没什么，班长，我……”转移话题间，摸到书包里画了很久的画，谢祁犹豫半响，才咬牙下定决心将画送出。

上午才被敲打一番，下午就要小心翼翼伸出爪子想去勾搭别的动物，真是只不乖的猫咪，作为被勾搭的对象，白言楚的确心情愉悦了许多。

那画应该画了很久，是白言楚的半身画，坐在教室里的清越身影，侧身笼罩着阳光，陷入光明中，是他心中的圣洁模样。

这样的情景一下触到封严夜的敏感神经，他拳头握紧几步上前将人捆起。

“知道他在骗你就这么让你难受，你就这么爱他吗？这么想离开我”一切的一切都是封严夜设计的，他的能力足够清楚查明了，他之所以一次次羞辱谢祁，纯粹是因为他那有趣的反应。

眼底闪出血色的疯狂，他没想到谢祁对白言楚爱的这么深，对自己却没有一丝留恋。

以至于现在所有想要依靠的人，全都离他而去，该离开了吧，去一个新环境休息一段时间，这样对大家都好吧，他已经…是这么一个惹人厌恶的人了。

送给班长的画是他瞒着所有人偷偷画了好久的，班长一张都没有留，因为不想用封严夜送的钱，给班长画画，他偷偷打了很多份工，白皙的手指上，都是细小的伤口。

结果到头来也只是廉价的劣质品，谢祁的画是…本人也是…

抱住自己单薄地身躯，久久没法平静，谢祁浑浑噩噩地回到班上，面对恋人的关心，他依然下意识扯出一个微笑，鼻头红红好不可怜，他不想太过狼狈，即使是虚假的温暖，也是他唯二能抓住的东西了，亲人恋人人全部背叛，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朋友了，装作没有发生过……不好嘛，为什么心里还是…在难过呢…

旁边的陆子阳好不容易来了，却看也没看他一眼，哭泣的谢祁，隐藏着脸庞的泪痕，只有陆子阳的角度能看到，被一次次伤害的人，将最后一点饱含希望的目光，专注地投向身旁的陆子阳，反应过来后又很快收回。

这一眼陆子阳却看到了，他轻笑一声开口，虎牙带起恶意的弧度，“又在勾引谁呢？还是想勾引我吗？出来卖的……婊子…”

从来不会有人爱我，被欺负被拯救，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班长设计的呀，也是，怎么会有人爱他呢？就连弟弟也要理他了，不是吗，无声的泪水滴在地面上。

他引以为救赎的阳光，原来是一切罪魁祸首，颠倒错位的荒诞感，让他摇摇欲坠的身子瘫软下去，坐在地上捂住嘴，连哭都是小声的，不给别人添麻烦。

“你们当然可以告诉谢祁，他那么好骗，那么好上手，不知道被多少人肏过了呢，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你们想发什么，都跟我无所谓。”

迷离的睡梦中谢祁依旧显得不安，封严夜看着他的睡颜，眉锋压低不知在想什么。

抬手，他替谢祁稍做清理，在他软下来的鸡巴里放上贞操锁前端的尿道棒，屁眼放肛塞，骚逼也被插了跟假鸡巴，缓缓嗤笑一声，才不再犹豫地出门。

谢祁忍着不适去上课，高考临近，他不想错过任何一次学习的机会，引来男友的特殊询问。

“……”

旁边听着的谢祁脸色越发苍白，他自虐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指指甲掐进肉里，血液滴在地上。

竟然有种宿命的终于到来的感觉。

谢祁被欺负的平衡，被某一个人打破，那谢祁的下场，就不只是被欺负这么简单。

“你们是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我现在的手机里有你的证据哦，你不怕我们告诉谢祁吗？”

今天与白言楚的接触，封严夜并没有刻意让避开，谢祁庆幸的同时有些不安，他一如既往的上着课，只是在被引去厕所的时候，他的感觉才应验。

隔壁的声音并不小，他们恐怕都不知道，显得有恃无恐，“班长，你现在这样欺骗谢祁的感情，玩得开心吗？”

那两个男生带着笑意地说，神色是克制不住的嫉妒。

“谢谢祁祁，这个礼物我很喜欢，不过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为什么要送我礼物呢。”

“因为对待恋人每一天都要是情人节，所以画好了就来送给班长。”在谢祁的道德观里，既然与封严夜做了约定，他就不该一次又一次，和自己心中的那个人接触，每一次动念他都在内疚，他心中属于良知的三角形转动这弄通他。

可是他又怎么能克制住呢？这是他的……拯救啊。

谢祁的神色深藏疲倦，他的唇依旧在颤抖，悲伤太过，向来粉嫩的唇，都变成没有血色的苍白“对不起，我有点撑不下去，对不起，请让我离开一段时间，求你了，好吗？”

第一次，谢祁没有上完课程，他失魂落魄地，自己一个人回到别墅。

身上的窃听器和定位器在他离开学校时，就把定位发给了封严夜。

赶回来的时候，正巧遇到收拾好行李放在旁边，自己蹲在地上绝望哭泣的谢祁。

…知道了啊，……阿阳也骂我，是婊子呢，他真得失去了一切牵绊，无人可依。

谢祁所有的尊严都被踩在脚下，失去一切生存的依靠，狼狈的苟且，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被强奸，被欺凌，被设计，被欺骗感情，被放弃，或许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

他不够坚强，太过懦弱，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谢祁感受着体内传来痉挛的疼痛，踉跄着跑出厕所，再不出去他的痛就克制不住了，“我没能成为自己的月亮……唔…原来我所想的星河赐予我的糖，也只是短暂的给予我的假想罢了。”

谢祁曾经也是被宠爱着的，父母自杀，他被迫独立照顾着弟弟，到头来弟弟也抛弃了他……他好好学习，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考上好学校出人头地，为父母洗脱污名。

可从高一开始，对他的霸凌就没有停止过，他以为自己遇到了拯救，结果拯救也是假的，早就不再干净了，从他出卖身体换取金钱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是那个能证明父母清白的，干干净净的人了，他是无数次选择中，无一例外被抛弃的，那个人。

“祁祁怎么了？坐姿看起来有些别扭呢，上午请假，我很担心你。”白言楚明知故问，达到目的的他，心中有自己也不能忽视的生气，嫉妒，和某些黑沉的欲望。

明明表现的那么爱我，眼神也专注深情地看着我，结果还不是来者不拒。

谢祁瞥着问话的白言楚心里惊惧害怕，他不知怎么回答班长，难道要告诉他，自己跟他是偷情吗，还是要说自己是出来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