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顾酩一起。这几天就走,玩…”,柏音咬了咬牙,“玩大概一个月吧。”
不知听到了什么,柏池声音无端冰冷了几分,他道。
“如果哥哥不许你去呢?”
电话里哥哥又说了些什么,柏音没认真听。等到哥哥说完,柏音才道。
“哥哥,我要去意大利一趟。我朋友喊我去玩。已经让郎叔帮我买好票了。”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
“音音,你醒了。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厨房里温着粥,有没有去喝?”
柏音质问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嗫嚅着嘴唇,终究没有说出口。
哥哥温声细语地跟他讲话,他心头突然泛起委屈,一圈一圈如涟漪一般。他眼眶渐渐红了,开口说话,声音听起来像委屈撒娇。
柏音出离愤怒。
他气得头涨耳鸣,脾气上来也不管不顾了。他抓起戒指,用足力气往房间外狠狠甩去。一道流光隐没进花丛里。
扔掉戒指,柏音还不够解气,拿起手机拨通柏池的号码,准备大声质问他。
柏音在沉默中渐渐坐立难安,他不安地扣着衣服的纽扣,脚趾蜷缩起来。良久,柏池才道。
“音音的哪个朋友?什么时候去?要去多久?”
柏音听到哥哥的声音,才堪堪松了口气,回道。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轻轻笑了一声。柏池道,“哥哥去公司处理事务,晚上才能回来。音音自己在家乖一点。”
柏音嘴上敷衍的应了一声,抿住唇角忍住泪意。也许纠结失控的从头到尾只有自己。
“嘟—嘟—嘟—”
在这间隔均匀的十几秒钟,柏音安静地等待,火气像气球戳漏一个洞,无声无息地瘪下去。
电话接通,柏池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