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我，我···想问你……”池渠清犹豫几下终究是开了口，说话间还带着哭腔。

“什么？”都卫聿在那边皱了皱眉，小双性人的哭音很好听，但他更想知道到底怎么了。

“你有没有……那么一点喜欢我……”池渠清自暴自弃的说，“是不是一直准备把我，把我当玩具……”

“在干什么？有没有好好看文件？”都卫聿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

“我……我在看…文件……”池渠清深吸了几口起，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音尾却抑制不住颤意。

都卫聿听出了些什么。

悲凉之感顿时爬满池渠清的背脊。

他胸闷，抑制不住的想哭，沮丧于双性人是如此卑微的存在，在这个社会大背景下，不会有多高的社会地位，被轻视欺辱，被看作工具。

他甚至对未来产生了恐惧。

主持人正在陈述事情的经过。

“近日，一对生产过后的贵族夫妇向培养园提出了购买申请，想要购买一只可以提供母乳喂养的双性人来照顾刚出生的孩子，为此我们联系了培养园科技部的主任，请前方记者播报。”

镜头一转，出现了一个带着眼睛的发福中年人。

“今晚好好休息，晚安。”

“嗯！”

都卫聿做主挂了电话，池渠清满足而疲惫躺倒在床上，嘴角擒着微笑睡去。

“啊，也对，锁精环只有我才能开开。”都卫聿眼里带了笑，好像很满意似的。

司机把池渠清送回了池家。

池渠清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又睡了一觉，才起来开始看都卫聿给他的那几页纸。

都卫聿沉默了片刻，猜到池渠清或许是看了什么东西，感到不安了。

他轻轻笑了，带着似有若无的宠溺，“你觉得呢？都夫人。”

这三个字重重敲在了池渠清的心头上，像涟漪一圈一圈的扩大、散开，他当然懂得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对安排不满意吗？”

“不，不是……”池渠清低声解释。

“那是怎么了？”都卫聿不依不饶的问下去。

都卫聿是不是也把他当成了泄欲的工具，亦或是玩弄的对象？

就在这时，都卫聿发来了通讯请求。

池渠清抖着手指点了接通，吸着鼻子说：“喂，尊主……”

“关于双性人哺乳，我们已经进行了充分的研究。生育后的双性人能产生乳汁，我们也通过研究发现，生理发育期后的双性人，在一定的药物诱导下，也可以产生同水平的乳汁。近几年的相关药物开发已经可以面向社会销售，很高兴这次研究可以帮到更多的年轻夫妻。”

下一秒的镜头是那对夫妇，池渠清全然没了看下去的心思，他关掉电视，沮丧的趴在桌子上。

在这之前，他从未了解到培养园的双性人会被自由售卖，主持人在陈述时甚至说的是“一只双性人”，就好像双性人和猫狗一样，没有被看作是人。

都卫聿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欺骗池渠清，还是真的在回应，但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爬上了心头。

那几页纸介绍了接下来几天的安排，参加酒会，定情；假装出去约会，被抓拍……等等等等。

通篇都是对他动作表情语言的指导，什么时刻干些什么，看得池渠清更加不耐。他丢开纸，打开电视，想看点什么分分心。

电视正好在播一档关于双性人的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