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镜子前系好最后一颗衬衣扣子,听见门铃响了。我出去看见我妈一脸欣赏的笑意,好奇这老师到底是何方神圣,连我妈这种人也情不自禁亲近起来。
“来,安安,这是金老师;金老师,这是我儿于谨安。”
我甜甜地喊了句“金老师好”,才看清他的脸。
我苦笑,心道现实就是现实,感情果然是不会因为外界原因而随意改变。
这件事之后,我其实挺想把任里韵一脚踢开,但是他床上功夫不赖,对我也挺好,当条大狼狗拴在身边也不是不行。
至少比过去苦苦等于广羽回头,要幸福很多。
在那种临近死期的时刻,我脑子里竟然想的是,他的手好性感。
我闭眼,想着他肯定气死了,自己的弟弟是个基佬,还和自己认识的人搞上了,顿时有点不敢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戴套了吗?”他发问。
这他妈,也太帅了吧。
周天一大早,我被我妈从被窝里拽出来,扯着耳朵说:“你家教老师九点要过来,你给我打扮成个人样,别丢脸。”
我在以前的学校成绩一般,被塞进了重点中学可能就是下游选手。我哥是学生会主席,保送名额也已经稳了,成绩那自然是根本没话说,我再不补补,可能就要配不上他了。
不是配不上他,是配不上当他弟,我告诫自己。
我偷偷睁开眼。他已经拿过我手里的册子,浏览了起来。
我不懂这又是闹哪一出,只得木讷地点点头。他关上练习册扔在书桌上,没再跟我有任何眼神交流:“我高三了,这学期得准备保送,不能随时给你讲题;妈给你找了个家教,周末的时候你把不懂的带回来,慢慢问他吧...我去找任里韵聊聊。”
他冷着脸从我旁边经过,书房门砰一声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