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交易?”
厉偌清凝视着夜弦垂着睫毛低声回答:“没什么,不说那些,我有点累哎,能不能陪我午睡一会儿?”
夜弦犹豫了片刻,又看到厉偌清渴望的眼神便点头答应。
厉偌清郑重地点头,还不忘下床掀开罩子把缝纫机展示出来。
“你看,都用旧了!”
夜弦久违地对他笑,看看缝纫机又看看那件婚纱,心中的感动越多越多。她怎么可能做得到彻底放下他呢?
那件婚纱已经改得差不多,厉偌清将她抱到床上,还没等她坐稳就火急火燎地要和她肢体暧昧。
她的视线还停留在婚纱上,几次三番躲过了厉偌清的亲吻,不想和他多有暧昧于是用手臂挡住他的身体聊起了天。
“你什么时候还学会做衣服了?”
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现在的情绪,是震惊,愤怒,还是悲伤,痛苦?他不知道,他只感觉到了麻木,一种窒息的麻木。结局他早就猜到了,可当他真的面对这种残酷的现实时,他又做不到坦然。
他的肉体摇摇欲坠,他的灵魂分崩离析,若说是痛,或许太单调了,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一种足以毁灭木卿歌最严重的惩罚。
“老婆。”
此时的木卿歌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夜弦的声音他到死都会记得,可就是她的声音将他逼近了绝路。
房门虚掩,他们以为不会有人来打扰,却没想到这段奸情就这么直白赤裸得被木卿歌撞破。
床榻上,女人衣着凌乱,男人血气方刚,他压着她,而她也搂着他,两个人交颈缠绵快活不已。
他的泪热热的有点咸,抿嘴咽泪的时候两颗小虎牙把嘴唇都压出了印痕,夜弦像是完全着了他的道,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宝宝,最后一次了,以后我就再也得不到你了,就这一次好不好?等我们结束,我也就放弃对你的执念了。”
眼见夜弦不再抗拒,厉偌清心一横继续吻了下去。
厉偌清也知道这么偷偷摸摸不是办法,他晚了一步,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领证。
“那还有一段时间不是吗?我知道你不要我了,我求的不多,只想在你和他完婚之前,我们能多给彼此留点回忆,就当是补偿我好吗?”
夜弦不肯松口,厉偌清只能继续打感情牌,“宝宝,我已经不责怪你了,我自己也做了很多错事,现在后悔也已经亡羊补牢。只是我仍旧放不下你,我的心只给了你真的再也拿不回来了,就算是碎也只能碎在你的手上。所以,求求你,再多陪我一会儿吧,等你们完婚我就不会再来打扰了。”
厉偌清抓着她出轨的把柄早就站在了道德制高点,她不是好女人,犯了这么多的错后也只能被逼着将错就错。
“厉偌清,我不想这样,卿歌如果知道………”
“那你当初和他上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知道了有多难过?你看吧,你爱他胜过爱我。夜弦,你都没爱过我,为什么还要拿走我的真心呢?我找不到自己的心所以才只能千里迢迢跑到这里问你讨要,而你又要当着我的面摔碎它,难道是我活该吗?”
“他是我丈夫,我不能做背叛他的事情。”
“那你跟木卿歌出轨的时候呢?他也是你丈夫吗?你跟他开了几次房?又跟他做了多少次?”
最好的武器就是愧疚,这也是厉偌清最后的手段,而夜弦果然无力反驳。
“宝宝,就这一次,我们再做一次!”
厉偌清嘴上说着求,下半身早就诚实得顶了上去,她的身体因为木卿歌喂药早就变得软弱无力,厉偌清仅用一条右腿就能轻松分开她紧闭的双腿。
欲望高涨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强势霸道的气息,吻下去的力道也变大了许多,咬着夜弦的肌肤留下难以消磨的痕迹。夜弦吃疼清醒了不少,这才发现厉偌清又想趁着她睡着实施侵犯。
她想挣扎,可压着她的男人又重又壮,刚抬起的手臂就被他压回了床榻,紧接着便是更加急切的索取。
“宝宝,我刚刚做梦了,梦见你又要离开我……宝宝,不要丢下我好吗?我想要你,宝宝,我们再做一次好不好?”
厉偌清低声呢喃着,浑身的欲望因为执念再一次涌起,除了性爱他已经找不到再次占有她的方法,醒来之后的他才会这么疯狂地求爱。
木卿歌拿着那张房卡找到了正确的房间号,可他站在门口却鼓不起勇气进去,只能垂着头浑身颤抖地继续压抑。
他害怕真相,更害怕进去之后看到的是余情未了背地偷腥的两个人。
眼泪在眼眶中不停打转,木卿歌抽吸了好几下才忍住不发出声音。他的手无数次地想去开门,又无数次地放了下来。
等夜弦拎着食材去酒店时,已经过了饭点。厉偌清孤独得坐在椅子上,肚子饿得咕咕叫,看到夜弦的一瞬间都快哭出来。
“宝宝,我饿。”
他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夜弦不照顾他,真的什么都不会做。她快速得炒了几个菜,好不容易喂饱了厉偌清,想走时他又拦住了她。
“那,只能睡觉哦,不许做别的。”
“嗯,不做别的!不过我想抱着你睡,就像我们以前那样。”
夜弦没再拒绝,就这样躺到了厉偌清的怀里,两个人在床上逐渐陷入了沉睡。
从一开始他们就是互相深爱的一对啊!
“你是不是很久没回家了?你爸妈………不会担心你吗?”
厉偌清松了手中的罩子又桌回到床上,“我每天都会给他们发消息报平安,当初我能来这里也是和他们做了交易的。”
厉偌清被挡了也不能强硬,只能尽量靠近她和她聊天。
“学了好几个月呢,天天看教学画图纸,然后还要剪刀裁剪,为了给你做这套婚纱我天天熬夜赶工缝纫机都快踩冒烟了!”
“哼哼………真冒烟了?”
厉偌清言辞恳切,夜弦几乎已经完全相信,他变了很多,终于不再那么暴躁易怒了。
“六点之前我得离开。”
她还是妥协了,厉偌清高兴得将她身上的外套重新脱下来,也不问夜弦愿不愿意,直接打横抱起她径直进了房间。
他开口了,猛然睁眼的夜弦看到了最可怕的一幕,木卿歌撞破了她和厉偌清的私 会。
不,不是私会,是奸情。
夜弦早已红透了脸颊,眯着眼睛欲拒还迎一般做着无用的抗拒,而厉偌清早着了情欲的魔啃咬着她的酥胸,画面旖旎香艳,却让木卿歌彻底心碎。
“啊……轻点……”
夜弦动情时的娇喘软糯至极,两条修长的玉腿更是夹着男人的窄腰难耐得磨蹭,他们都太入情丝毫没有发现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一切的木卿歌。
木卿歌鬼使神差得开了门,当他踏进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他四下张望,想找到那两个人又害怕真的看到他们,突然从卧室里传来一阵人声,那声音熟悉得可怕。
“不要这样……你弄疼我了………”
这些男人,哭起来的模样一个比一个可怜,也不知怎的,厉偌清也学会了卖惨,对着夜弦委曲求全,想方设法哄到她的怜悯。
“可我结婚了,厉偌清,我不能这么做。”
“对啊,你们结婚了,那之前我是不是也和你订婚了?我拼了命得想娶你过门,为了你次次和我父母翻脸,而你却在和别的男人风流快活………”
“夜弦,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永远只会伤我的心。”
“厉偌清………”
“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和木卿歌鱼水之欢好不快活,现在你和他在一起倒是讲起了忠贞不渝。为什么?你就这么不公平一定要区别对待吗?”
“不要!放开我!”
夜弦用尽力气大声拒绝,厉偌清看她生气这才停了动作,抬头又是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
“你愿意和他做,就不愿意和我做?”
夜弦的意识大半还困在梦中,她只能摇头含糊不清得拒绝。
“不要……我们不能做………”
拒绝对木卿歌有用,但对厉偌清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他已经完全兴奋起来,吻着她贴着她早就硬到发疼。
这种过程漫长又痛苦,明明知道答案,可就是没有勇气去撕开假象,只能永远自我欺骗。
房间里,夜弦睡意朦胧,因为药物她有点醒不过来,而身上的男人也不客气,已经解了她大半的衣物来回亲吻爱抚。
“嗯……不要这样………”
“不要走,多陪我一会儿,你走了我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宝宝,留下吧,陪陪我。”
夜弦一直摇头,她只是因为心软照顾他一阵子,她不可能永远和他在这里偷偷见面。
“厉偌清,我说过的,只能照顾你一小段时间,等我办完婚礼就不会再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