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留在这里,我要你看着我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风光无限,而你,背负巨债,众叛亲离。夜弦,你的命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接下来的人生你还会是一个玩物,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更加不会有人愿意娶你,为了活,你只能继续出卖肉体,当个妓女!”
命,这就是她的命,她的未来。
夜弦已然绝望,她想逃,逃不掉。
夜弦抬起头,哀求的眼神对他来说已经毫无作用,她只能这么绝望得望着他,企图求得一丝的怜悯。
“你………非要我死吗?”
她低颤着身体,颤颤巍巍地问。
夜弦字里行间还是想让他放她离开这里,厉偌清冷笑得厉害,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夜弦还欠着他血债呢!
“你觉得我们分了手,就能一笔勾销了吗?夜弦,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完!我不会让你逃走的,夜弦,你这辈子都别想逃走!”
厉偌清不会放过她,夜弦太清楚他的性格,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他爱上了她,夜弦早就被厉偌清凌辱残害至死。
夜弦攥紧了手指,她蹲着累慢慢跪了下来,这是厉偌清面前她做不到反驳,因为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呵呵,又跪了,你以为跪下来就有用吗?贱女人,你爬木卿歌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
因为愤怒,厉偌清喘得很急,但并不影响他继续讽刺。
他的动作幅度很大,被掐住脖子的夜弦拼命拉扯着厉偌清的手臂,掀开的袖口露出了里面的绷带,因为用力伤口裂开,割腕的伤口处溢出了鲜血,染红了纱布。
“呃…………”
割腕自杀的那天,看着浴缸里慢慢氤氲开的血液,他终于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等待死亡的那几分钟里他的情绪却越来越激烈,像是死亡跑马灯一样他回想太多的记忆。
“你的命?你的父母?”
骤然暴起的男人狠狠掐住夜弦的脖子,瞬间的窒息让夜弦无法反抗,被迫抬起的头僵得厉害,入目的暴戾男人双眼猩红,浑身充斥着杀气让夜弦觉得他真的会杀了她。
“是你!是你的父亲杀了我的姐姐!你和你父亲一样是人渣!是凶手!”
她将照片收好,箱子里的枪早已生锈,里面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但却是夜弦最后的物品。
“那我应该谢谢少爷的怜悯。”
她总是这样,冷静地对他阴阳怪气,厉偌清不喜欢这样,他想要的是更加激励的反应,让他感觉到夜弦对他最真切的爱恨。
她还维持着礼貌,可听到厉偌清烧掉了他们全部的过往内心早已如刀绞。
厉偌清最恨的就是夜弦这样的状态,她永远都是一股冷静的模样,他觉得夜弦根本没有和他一样心痛,她的眼泪只是因为失去了靠山而掉。
“淫妇!你早就开始和那些男人暧昧,就是为了有一天我不要你了,你还能找到备胎是吗?”
“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因为这你是欠我的,你应该庆幸,我没想直接宰了你,还能让你多活几年!”
活多久都无所谓了,夜弦甚至都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如果不是因为对母亲的承诺,在离开厉偌清的那天她就已经选择了死亡。
此时的厉偌清却往后一靠,以一种慵懒的姿势蔑视着夜弦。
“对,我就是要你死,只不过不是现在,也不会给你痛快。夜弦,我要你生不如死。”
直到现在,夜弦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生不如死,她慢慢垂下了头,怨不得旁人,她只能怨自己。
“厉少爷,我已经失去一切了,我还能有什么可以偿还给你的呢?”
夜弦无助得低语,她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还有什么?当然还有你的命啊!”
“不,我想多了,你根本不会后悔!你这种淫荡的女人,还能靠着出卖身体继续找冤大头养你!我早该明白的,什么样的女人才会选择售卖处夜去还债!”
夜弦细细擦拭着那些照片,不知名的鲜血染透了它们,抚摸着父母最后的影像强忍住了泪水。
“厉少爷说得对,我这种淫荡下贱的女人就不该出现在你的面前,让我彻底消失在这里才是最好的。”
厉偌清后悔了,他一想起夜弦和木卿歌在他死后还能好好活在这个世上,甚至继续勾搭成奸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他就恨!
“夜弦,你欠我一条命!这是你的血债,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比起刚刚的威胁诅咒,厉偌清现在的话语才最让她感到恐惧。
“7年前,伦敦肯辛顿高街,凌晨2点23分,街头帮派火拼,7颗子弹!整整7颗!我唯一的姐姐,被你的父亲打死了!”
背叛与愧疚交织成魔,折磨着厉偌清早已失去了理智,他做出了太多了牺牲,只为了这个女人,可到头来命运却告诉他这一切只是一场可悲的闹剧。
“你当然要感谢我!夜弦,你本来就该死的!你欠我一条命!”
怒不可遏的男人起身上前,夜弦却依旧语气淡漠,“厉少爷为我放弃过的一切,是我欠你的,我自愿偿还。可是我的命是我父母给的,我不会给任何人。”
这番话只会让厉偌清更加愤怒,他觉得夜弦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她甚至都没有向他忏悔。
男人扶着椅子扶手上的长指已经紧绷到了极点,他笑得极为压抑,怒视着夜弦燥火更盛,“只可惜啊,就你这种穷苦下贱的女人,根本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要你!他们都只是为了玩玩你罢了,在我这种上流阶层,像你这种妄图飞上枝头的野鸡被玩烂了不会有人接盘!”
无法发泄的痛苦在此刻变成了男人嘴里最恶毒的侮辱,夜弦没有反驳默默承受,而厉偌清根本没打算停止。
“你在我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玩物,就是一只漂亮的金丝雀,而且也只是众多玩物中的一个,哪怕我爱过你,在我这种地位上的男人眼里,依旧只是玩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