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卿歌:“为什么?夜弦,你知不知道夺权游戏是为了什么?你不会觉得这真的是一场游戏吧?”
夜弦:“我不太了解,但这种东西不该毁掉一个人。”
木卿歌:“不,夜弦,这种游戏就是会毁掉所有人,你当我们在玩过家家?”
木卿歌:“外人?哼哼…………你觉得你是外人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呢?”
夜弦:“我姓夜,不是木家人,自然算是外人。”
木卿歌:“那你是厉家人?为了厉偌清来找我?”
夜弦放弃了果断转身离开,木卿歌却突然开口挽留,“算了,就给你这个机会,免得被人传出去说我木卿歌要欺负一个小女孩儿,让她连求我的机会都不给!”
夜弦今天被耍了好几次,但没有办法,被耍了也要留下来,她今天要做的就是赎罪。
夜弦转过身,她还想保留最后一丝颜面,不想在别人面前说出厉偌清的悲惨,但木卿歌早就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就是要逼着她在这两个女人面前丢尽脸面。
夜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垂着头哀哀地哭泣。
生活并没有因为她跨越了阶级有了钱而改变,甚至让她更加悲苦,挣扎在崩溃的边缘来回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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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卿歌从小得到的爱太少,他小心翼翼地住在他们的家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家人,他们总会夸奖他,但他们永远都对他保持着该有的距离。
他从小就在父亲那边学会了讨好,但从未成功讨好过自己的父亲,所以他只能讨好别人。
因为害怕自己被长辈们夸奖太多被他们三个厌恶排挤,他学会了伪装,去做一些他根本不喜欢的事情,陪他们玩陪他们闹,隐忍所有的委屈跟在他们身后。
“夜弦,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现在的位置。别叫这么亲热,你是厉偌清的女人,和我木卿歌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现在还是梦华娱乐的大股东,按理说你只能称呼我为木总。别在这里跟我套近乎,你配吗?”
她和木卿歌之间的关系早就彻底崩盘,夜弦无奈又无力低下头弱弱的叫了一句,“木总,我想和您商讨一些要事,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
这一下木卿歌满意不少,只不过还不够。
夜弦已经没了哀求他的理由,因为要保护一个人而非要伤害一个人,太自私了。
可人类就是这么自私,她知道这样做对木卿歌不公平,可是一想到厉偌清失去一切的崩溃模样,她就更加痛苦。
夜弦拖着腿在地上挪动,她不敢抬头直面木卿歌,只能低着头一点一点挪过去,她抓住了男人的裤管,用最可怜的声音发出哀求,“对不起………对不起………求你了………放过他,他已经崩溃好多次了,他已经犯病了,我求你了………木总………卿歌………求求你…………”
她还想解释,木卿歌却直接打断,“那你来这里求我做什么?凭什么从小到大我就得让着所有人!凭什么要让我受委屈!我听话我懂事我忍委屈,可到头来我得到的是什么?我的父亲厌恶我,让我出生只是为了把我当成留住我母亲的工具,他不让我见母亲,他说我命硬会克她,我都不记得那个时候我几岁,一整条大腿因为刺青反复感染,疼得厉害对他哭泣的时候他却毫不在意。我明明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父母,他却把我一个人丢在国内,寄养在别人家里!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你能懂的吧?我必须小心翼翼必须学会懂事听话,他们表面夸我背地里又在谈论我的母亲如何,我的身份算不算私生子!这些你都知道吗?不,你不知道,因为你根本不在乎我!”
夜弦不了解木卿歌,也从没有主动想去了解过他,原本他都已经隐忍了所有的委屈,安安心心地当一个医生做一个普通人,却因为夜弦的出现走上了另一条最厌恶的路。
“对不起…………对不起…………”
“求求你………木总………放过他,放过盛御………都是我的错,是我无视你的付出拒绝了你,是我的错,我对你道歉,对不起。你要报复我折磨我,我都可以接受,我愿意承受这些,但别这么对他,阿清没有做错什么,他对你一直都很好,是我的问题,是我的错,所以求你…………”
她都在哭了,语气里满是抽泣的声音。夜弦伏在地上,头早就低到了极点,她乞求着面前几乎已经大权在握的男人放过厉偌清,她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木卿歌产生一点点的怜悯。
木卿歌:“哼………呵………你的错………夜弦,你知道这场夺权游戏已经进入什么阶段了吗?”
“滚!”
女人还未回神就被男人一声怒吼喝退,他比刚才更加生气了,双眼泛起了猩红,声音粗哑得厉害,“都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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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木卿歌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夜弦拒绝了他,得到的就是这句话。
他不肯给她任何的脸面,夜弦一次又一次被碾压,但为了厉偌清她可以为他做出任何牺牲,扑通一声直接跪到了地上,她的身体压得很低,整个人近乎趴着一样伏在地面上,“木总,求求您,放过厉偌清,放过盛御。”
她还是屈服了,跪在地上,卑微弱小地对他哀求,看到这样的夜弦,木卿歌已经为自己会有更多的报复快感,可她跪下来的那一刻他只觉得浑身一颤,巨大的悲伤和不甘淹没了身体。
男人忽得睁开了眼睛,侧过头看向夜弦的瞬间,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
夜弦看向房间里的两个陌生女人,用眼神示意他不方便说,奈何木卿歌却根本不搭理,“怎么?有什么事情不能正大光明地说吗?这两个女人只是来伺候我的,你说你的,我做我的,不妨事。”
木卿歌就是要羞辱她,夜弦明白但也只能压抑自己忍受这些,她来到这里之前已经尽力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被他如此对待,夜弦还是无法接受。
这场游戏的残酷性远超夜弦的想象,她还不了解规则却已经被残酷的现实压垮。
木卿歌看她痛苦纠结的模样心中莫名痛快,“你来这里是为了求我放过厉偌清?”
夜弦没有回答,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眼神里满是肯定,她还在顾及厉偌清的颜面,这让木卿歌很不爽,“呵呵,夜弦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求我的时候得跪下!”
夜弦:“不,我不是谁家的人,我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想来找你。”
木卿歌冷笑:“对啊,是你自己想来找我,但却是为了厉偌清。夜弦,你现在所想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
紧咬着的唇瓣早已苍白,“你和他曾经是最好的兄弟,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两个女人都停了下来,她们始终不是那些会所夜总会的女人,不可能当着陌生人的面继续做这些取悦人的行为,她们好歹也还是女艺人。
但她们停下来的行为很明显让木卿歌不满意了,“让你停了吗?继续!”
那声音语气,强硬冷漠,女人犹犹豫豫不敢继续,夜弦看不下去开了口,“木总好歹也已经订婚了,在我这个外人面前大可不必如此。”
“机会是你想要就能有的吗?我要是不想给你呢?”
他不依不饶地折磨着夜弦,失去了厉偌清的庇护,她就得面对最真实的我娱乐圈,经历更多的痛苦和折磨。
“如果您坚持不给的话,那我只能下次拜访了,对不起,打扰您享受的雅兴。”
“夜弦,如果时间倒回到我们最初相识的时候,你必须选择一个,是选他还是选我。然后你还是会选择他,你会的,因为每个人都是这样做的!结果总是这样!永远不会有人选我!我永远不够好!你永远都不要我!”
滚烫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滚落,掉落在少女的指尖,击溃她全部的自私。
她有什么资格跪在这里求他呢?她被骂被侮辱简直就是活该。
她的心里还是只有厉偌清一个人,就算听了他这么多的悲惨也不会动摇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卖惨有什么用呢!这个女人根本不在乎他,哪里会管他的死活?
“夜弦,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是厉偌清,你也会为了我这么求他吗?”
夜弦垂着头,无力地啜泣,他总在问一些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
她只能说对不起,也只会说对不起,木卿歌早就对她绝望,他给过夜弦无数次的心软和机会,得到的永远都是失望,所以他不想再白费力气。
“我努力了这么久,耗费了无数精力和心血拼搏下来的东西,你现在就因为那个脆弱无能的男人来毁掉我?他有那么多人帮,他有那么好的家庭,他还有最宠溺他的父母,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现在唯一想得到的权力地位你都要来帮他抢。为什么啊?夜弦,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是我冻结他的资产吗?是我逼得盛御破产吗?是我让他输掉这场游戏的吗?明明是他自己无能愚蠢!是他自己没有能力反抗自己的父母!他就是个废物!”
男人近乎咆哮得指责,将这么多年所有的委屈尽数宣泄,他不想被道德绑架,因为兄弟情就要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他早就因为这个理由放弃过很多次了。
夜弦没动,也说不出话。
木卿歌:“现在场上有实力继续夺权的,只剩下木家和风家,而我只有吞掉厉偌清的盛御才能有足够的筹码和已经联姻得到傅家全力帮助的风爵抗衡!你让我放弃盛御就是想让我输掉这场游戏,为什么?凭什么?厉偌清的梦想重要,难道我木卿歌的梦想不重要吗?在你眼里,我就比不上他一丝一毫是吗?”
夜弦伏着身子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
房间里只剩下坐在沙发上的愤怒男人,以及跪伏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少女。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为他跪下来求我?你的膝盖不值钱吗?你的傲慢呢?你的骨气呢?”
此时最被折磨的反而是木卿歌,看着眼前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毫无保留地爱着另一个人已经一无所有的男人,甚至还要为这个无能的男人下跪求饶。他的心像被来回撕扯一样疼痛,为什么夜弦就是看不到他的好,为什么她永远都会选择他,为什么这个男人就算一无所有了还是会被偏爱!
胯下的女人战战兢兢地继续伺候他,在来这里之前就有人交代她不要得罪这位木总,他和其他的投资人股东不同,是纯黑的背景,被人称为黑道太子爷的男人。
而他今天展现出来的态度和行为完全符合这个称呼,女人甚至都开始后悔来到这个男人的房间。不过她也发现这个男人并不是不举,刚刚她费尽心思又是挑艳舞又是蹭大腿地勾引他都没能让这个男人有感觉。甚至当她伸出舌头隔着裤子想舔硬他的时候,这个男人都毫无反应。
在夜弦进来之前的短暂又漫长的三分钟里,她无法让这个男人产生性欲,当她真的以为木卿歌不举的时候,夜弦的出现让这个男人一瞬间雄起,炙热的硬器就算隔着裤子都让她难以招架。
“卿歌,我想和你谈谈厉偌清的事情,有外人在不方便,我想…………”
“外人?什么外人?你说她们两个?我不是说了吗?她们只是来伺候我的,不用管她们。而且是你自己突然跑过来打扰我的雅兴,怎么?我就得依着你让她们滚蛋?”
木卿歌冷笑着嘲讽她,夜弦咬起了唇瓣面露难色,“卿歌,我们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