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偌清抱着她睡,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夜弦没睁眼只当是个玩笑,“你没钱了,我有钱啊,我可是大明星呢,我赚钱养你!”
厉偌清听了立刻摇头,“不行,我怎么能让你出去赚钱养我呢?我可是男人,男人要有尊严,男人该赚钱养自己的老婆,让老婆出去赚钱养家,那不成了吃软饭的?”
夜弦困得不行,但厉偌清就是这种性格,傲娇的要死,反正死活是不会同意吃软饭,“那不是你说的吗?你没钱了,我不养你,难道两个人一起出去喝西北风?或者你就是想让我甩了你找别的有钱男人逍遥快活?”
厉至尧不会花太多时间的,只要他还没登报声明彻底和他断绝父子关系,那他就还会利用手段逼迫他屈服,剩下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厉偌清出来的时候,夜弦正好端着醒酒茶进来,她一如既往地关心他,“又去应酬了吧,喝完再睡,不然明天早上头会疼的。”
厉偌清无法舍弃夜弦,他爱她至深,早已无法自拔,硬生生与她分离只会扯碎他的心。
现在的局面对他来说基本已经成了死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的路就已经被厉至尧堵得差不多。他在逼迫他屈服,让他离开夜弦回到厉家。
夺权游戏还在继续,但他手中的筹码却早就被抽走,现在厉偌清想要继续游戏就必须和自己的父母求饶,否则他连盛御都保不住。
其他三个人不会因为他被自己的父母夺取筹码而放慢脚步,他们甚至更容易借此机会让他输得一败涂地,至少木卿歌是这样做的。
“你喝醉了?”
夜弦稍微清醒了一些,厉偌清蹭着她好一会儿才松手,“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澡再来陪你睡。”
他踉跄着进了浴室,热水浇得他逐渐清醒。厉偌清撑着双臂压在浴室的墙壁上,热水落地的声音掩盖了他的叹息,会想起风爵订婚宴那一天与父亲的决裂,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应该做得那么绝。
两个人还在聊等会儿去别的专柜给夜弦买新的首饰,刷完卡的店员却面露难色支支吾吾。
无聊之际她突然发现姜堰好像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他的伤应该早就修养好了,但一直都没出现就很奇怪,难道辞职了?
夜弦:“阿清,堰哥最近没跟着你吗?”
厉偌清低头看表随口一说:“被我爸叫过去了忙别的了,估计要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他,没事,我有别的安保,刚刚我们出门车子后面不是跟着一辆黑车吗?都是负责我们安全的,不要怕。”
萧衍对她好,厉偌清对她更好,这样的话暖着夜弦的心,给了她最大的安全感和幸福感,没有什么比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更让她信任。
“好了,睡觉吧,困呢。”
“哦,那我们睡觉觉吧。”
又是一个周末,夜弦买了菜回公寓做好饭等厉偌清过来。
可左等右等都过了饭点他都没进门,夜弦担心打了电话过去才得到回应,他在外面出差,太忙忘记告诉她。
无奈夜弦只能一个人吃,她一直等到晚上,都十点了厉偌清也没过来,便先洗澡上床睡觉了。
这下厉偌清又不肯了搂紧了她的腰撒起气来,“那可不行,你不能找别的有钱男人!你只能是我的,只能和我在一起!”
夜弦:“你看吧,你又不愿意让我和别人在一起,然后你又说你没钱了,最后不还是得我出去工作赚钱养你啊?”
厉偌清:“那也不行,我才不会吃软饭!我会想办法赚到钱的,不可能让你出去吃苦,要吃苦也是我吃!”
他笑了笑接过那杯茶一饮而尽,“宝宝,很晚了,我们去睡觉吧。”
两个人上了床,被窝里的温度逐渐升高,相拥而眠的幸福抚慰着男人备受压力的心,他什么都没告诉她,只希望夜弦还能继续过以前的快乐生活。
“宝宝,如果有一天我没钱了,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在厉偌清被厉至尧收走游戏筹码的一个月时间内,木卿歌进入了疯狂扩张的状态,他开始收割他的残局,将那些原本他都已经谈好的生意尽数抢走,而他的资产也正在逐步扩大,再加上和冷家的联姻,木卿歌现在势头正猛,几乎已经是四个人里面最有希望胜出的人。
厉偌清不甘心,可这就是他坚定选择后的结果。厉至尧早就对他放过狠话,只要他还和夜弦在一起一天,那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在碰到厉家的权力,他宁愿不要这个儿子,让厉家输掉这场游戏。
他没有后悔选择夜弦,他只是不甘心,因为他发现自己真的太天真,不仅仅被木卿歌算计了生意,还被自己的父亲把握了命脉,他唯一剩下的属于自己的资产就是盛御。
厉至尧没有和他正式断绝父子关系,但他原本已经得到的权力全都被收回了。厉式财团副董的位置,早就交接到手的生意,还有几家大公司的股份和话语权,甚至连盛御的投资都被撤销。
直到现在厉偌清才发现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盛御,里面到底有他爸多少的眼线,最大的几个投资股东其实就是他爸找人换了个身份名义投资的。现在父子俩闹掰,正好趁这个机会将这些早就安插在他身旁的人发挥作用。
这才是真正的老谋深算,厉至尧总说他还不够成熟太单纯,厉偌清终于明白是因为什么。
夜弦不是害怕安全,她只是觉得最近身边变化的人和事太多,就连厉偌清自己也产生了很多微妙的改变。
“行了,这只我也要了,结账。”
厉偌清懒得选,索性直接买了所有新款,他掏出钱包里的卡在店员的簇拥下来到收银处结账。
——————
第二天醒来的两个人觉得无聊便出门逛街看电影去了,他们继续过着神仙眷侣的富庶日子。
喝着奶茶逛着劳力士店铺,看中了直接让店员包起来,厉偌清还在看新款介绍,旁边已经摆了三只他选中的款式,夜弦耳濡目染也觉得这样的消费稀松平常。
直至深夜,夜弦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到床榻一沉,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紧接着便是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宝宝,我回来了。”
“阿清…………”
夜弦勉强睁眼,身后的男人轻声回应,他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呢喃着叫她宝宝,“宝宝,宝宝,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宝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