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它们在壳里疯狂爬动,打量四周的人类寻找真凶,它们丝亳没有意识到那些痛苦也有自己的一份。
他还在排卵,随着黏液一齐流下的还有失禁的尿液,淅淅沥沥地打在卵上,薄膜几近就如此被幼虫们顶破了,凸现出畸样的形状。
林霖是看不见的,他却好像清晰地知道了每只虫子的样子:它们的足器、大小,以及未来黑甲的形状。
两种想法都夹在大脑当中,林霖像真正的孕妇似的,在那里无助地挺腰抽搐,下意识地要缩起腿部,但是金属环死死地扣住了——
在无处使力的情况下,有只手握住了他紧抠着床板的指头,“林霖”好像受到了激励——将那只手挠出了血痕。
第一颗卵出来了,随后的排出就变得轻易。
这是逼真的噩梦。
林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些,也许是因为害怕怀上虫族的孩子?那更不该了……就应该做一个,将虫子全部杀死、赶出去,还自己安宁的美梦。
有人在喊“上将”,有人在叫“dr”,似乎有很多人聚集在他的身边,他们的声音都是饱含激动的。
在极端的吵闹下,林霖的感官却愈发强烈:他感受到一颗颗虫卵被排出,从腥红的脂肉中抽身掉在实验台上。尚未发育完全便诞下的虫卵外壳只有一层脆弱的白膜,好似一摸便要破开,那些小小的异虫就蜷缩在里面,无声地咧开口器尖叫。
它们也许是想回到妈妈的怀里?它们还没有真正的智慧,却能听到妈妈的痛嚎,数只无机制的眼睛一同转动,带着血丝看向母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