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样更能表达出我的爱,我爱他,直白,露骨,灼热。
他再也没控制住,扑上来把我按在柜子上,拼命的吻我。我们是禁忌的亚当,没有夏娃。如果一定要有,那一定是我。
喜欢一个人,就抗拒不了要跟他亲密的冲动。后来我们频繁做爱。
我就知道,我哥也喜欢我。
我的第一次是被我哥骗走的。他从小矜贵,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包括人,也包括我。
他不过是随口一句玩笑话,我就在他十八岁生日的当天晚上,把自己送给了他。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过来,我没有固步自封,也没有沉溺在深渊。
我和李泉,一起,站在了亮堂的世界里。
我不得不承认,看着李泉,我就像看见了我自己。十七岁,高中时候的我。
一开始李泉是不存在的,后来写了几百字,他就突然自己冲了上来。我本来也没打算写成这样,大概是“我”爱而不得,绝望到无妄的狗血故事。
结果写成了一个救赎故事,大概李泉也是看不得“我”那么痛苦绝望吧。
最好笑的是,李泉原本被我取了个很敷衍的名字,一开始定义只是朋友——李强。直到快结束,他突然在脑海里就变成了李泉,我就把他的名字改成了李泉。
我终于明白了李泉那句话的意思,他说,占有的爱欲里,一定会有暴戾的成分。但我想告诉他的是,我对他的爱欲中,全部都是暴戾的成分。
我想把他拴在我的身边,圈在我的身边。没有任何人可以再见到他,没有任何人可以再得到他,除了我。
“苏漾……”他又红着眼睛唤我,撑起绵软的身子吻我的眼睛:“不要哭。”
我说:“我也爱你,李泉。”
我从来不惧怕死亡,恐惧的也不是死亡,而是——惧怕世界上没有爱,恐惧世界上徒有离别。
创作思路:
等他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出了国,我在那里浑浑噩噩许多年,才被李泉从崖边拽回来。那次是我无数次计划的死亡,就差一步,我就可以跟这个该死的世界说再见了。
等我哥终于找到我后,才发现自己得了病。很巧,是找到我的那一天,他晕倒在大街上,在鸣笛声中到了医院,得到了一份恶魔的馈赠。
淋巴癌。
我咬他的唇,听他无辜呼痛,才小声的,委屈的,趴在他的脖颈里,求他:“李泉,操我吧。”
“……”李泉几乎僵在了我的怀里,良久没有动作,半晌才试探着轻声道:“……漾漾?”
“嗯。”我闷闷应:“我在。”
甚至我偶尔会发疯的想,为什么李泉不是我哥,为什么我哥不是李泉。
但是从今天起,我可能再也不会这样想了。
我从李泉的身体里出来,他茫然无措的看着我,懵懂又无知,我亲他的唇角,低声问他:“你想操我吗。”
但是我不管,我也不怕。
可我哥怕了,从我妈把我哥恶狠狠的打了一顿后,我哥和我继父,一起消失了。
我找了他近十年,浑浑噩噩了近十年,直到遇到李泉。
真要命,我忍不住咬上他的喉结。
我把他从鞋柜上捞下来,轻柔的抱在怀里,却仍旧不肯从他的身体里出来。我把他转了一个圈,让他同我面对面,惊的他不断喘息,应该是碰到了他的敏感点。
因为重力和两人的湿粘,他总是不停的往下坠,于是我更深的进入他,边走边听着他在我耳边不断的闷哼喘息。
但最终暴露了,被我妈当场抓住。我喘息呻吟,敞开双腿,像个女人一样被我哥压在身下,淫荡不堪。
我还没来得及高潮,便被我妈打进了冰窖。她惊恐嫌恶的眼神,就像一柄利刃,把我的灵魂和心脏,全部都粉碎。
后来我才知道,我不能喜欢我哥。如果喜欢了,就是变态、神经病,是恶心人的怪物,同性恋。
他惊讶的不得了,有推拒我,但我看得出来,他在闪躲。他眼睛都红了,立起来的性器,已经明目张胆的告诉了我,他想要我。想的要疯了。
我脱光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逼近他,问他:“哥不想操我吗?”
我其实想把这句话讲的更浪漫点,但是我斟酌词句了半晌,也没想出来更好的词。
杜子腾不是我亲哥,他是我继父的儿子,我一向叛逆,尤其是见到像杜子腾那样嚣张又漂亮的人。
几乎一瞬间,我就被他夺走了心。
他从来不说对我的感情,只是眼神缠绵粘稠,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快成年的男孩儿都知道什么意思,他看着我起了欲念。
我低头看他,经他一提醒,才意识到自己的眼泪像是止不住的水帘子,不断的砸在他的脸上。
有一颗砸进了他喘息的嘴唇里,他红着眼不断亲我,眼睛,鼻梁,嘴唇,下颌,他终于哭出声:“太苦了,苏漾,你的眼泪太苦了。”
我没说话,继续对他的身体进行蹂躏,他猝不及防,惊喘出声,又哭着的对我说:“干我,苏漾,再用力点,把我干死在你怀里。”
他可能也觉得我太敷衍,不太喜欢李强这个名字。
所以有时候会这样想——我单单只是个复述者。
选择的主题是第五次作业“最大的恐惧不是死亡”。
我选择了很久,大概原因是我一直不知道写什么,后来又看了一遍,才选择了这个主题。
想尝试下第一人称和狗血虐文,就自然而然的写出了第一句话,然后有了这三个人。
李泉后来把我按在床上狠狠的干了一顿,他眼里的泪就像雨帘子,痛哭着向我忏悔:“我想过要跟你说,哪怕杜哥警告过我,我也应该跟你坦白。可是我怕,苏漾,我怕你就此一去不复返,我怕你看见了杜哥,就会觉得我李泉不值一提。”
“我怕你连让我待在你身边的资格都不再拥有。我爱你苏漾,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
我沉默着看他哭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用力抱住他,把他的眼泪蹭的我满脸都是。
李泉翻身把我压在身下,虔诚的吻向我,低声呢喃:“这是你第一次让我叫你的小名。”
后来,等我参加我哥的葬礼的时候,我才从继父嘴里知道,我哥被我妈送去了戒同所,吃了好几年苦。他一直都不肯承认他不爱我,所以他吃的苦最多。
直到过了几年,他长大了,才意识到不行,他不能任由我一个人在可怕的世界里晃荡,他心疼。
他反应了几乎两分钟,才意识到我刚刚说了什么。他惊愕的瞪大眼,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的笑了声,闭眼蹭他的脸,说:“我知道你不是0,你一直都在将就我吧。”
李泉嘴唇蠕动了几番,终究没说出什么话,只是抬头又吻向我红肿的眼睛,说:“我是什么无所谓。只要你舒服了就行,不用迁就我。”
他亲手把我从深渊里捞了出来。
我哥送我下地狱,却任由另一个人把我救回了天堂。
我很难说我不恨,也很难说出我甘心。
李泉从来不会拒绝我,无论我干什么,说什么。他总是轻轻柔柔的,像是我们包饺子时可以随意揉捏的面团。又白,又听话。
我做的再疯,他爽的再狠,痛的再厉害,也是闷声不吭,只是喘息和啜泣,再用那双粼粼的眸子凝视着我。
看起来委屈的要命,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停不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