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殊不想把持,有一就有二,需求到深处,就需要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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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进的温柔了些,宋元表面说着不要,后穴却违背他意愿地全部接纳,只是郁殊阴茎进去后没再动。
好在郁殊没有多为难他,几十下后郁殊释放出来,白色的精液射在宋元磨红的腿间。
郁殊从宋元身上下来,拿起床头柜上的避孕套,再次往自己的阴茎上戴。
宋元偏过头想缓一缓时,就被这场面给吓到。刚刚的性爱刺激又痛爽,耗了他大半的力气,郁殊又比以往操得猛,一下一下地根本不给宋元喘息的机会,就像不断飚速相撞的碰碰车,前一秒被左边的车撞,后一秒自己还没转动方向盘就被后头的撞得晕头转向。
闷?
郁殊察觉到人的走神,也不喊他,只是用左手握住了的脖子,抵在下颚线,把宋元的脑袋往上提,让宋元被迫加速呼吸,从而回过神来。阴茎也更用力地加快速度捣鼓,把后穴当做是要出浆的榨汁机,猛烈地要撞软操烂。
“呜~慢点~”宋元的声音被操得荡起波浪,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他觉得自己在海底的游乐场里坐高速下降转弯的过山车。
后来,性爱越来越日常。郁殊把这当做是欲望的疏解,宋元把这看作是郁殊对他满意度的奖励。他们对待性爱的态度不同,却因不同而丰富。
除了第一次的小心翼翼与克制,之后的他们都是越做越起兴,但也没有哪次是做到尽兴,多是见好就收——吃不尽的食物才让人留念。等到性事上的熟络以后,两人会商量着寻求刺激,不过大多都用在了宋元身上。有时手掌把两团肉拍热,没有实践中训诫的意味,反而带了些调教,郁殊会看到宋元觉得羞耻的发红的脸,也会看到他觉得舒适地抬高;或者用一些两人在轻取商店逛来的玩具,让宋元先缴枪投降。
逛街——真像是情侣、亲人或者朋友一起干的事。明明没有特别规定同行人的词,却也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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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久久地回不过神来,脑袋空白。郁殊缓了一会想喊宋元去洗澡,推了推人没什么反应,只好起身打算抱着人去。宋元还在说着胡话,喃喃下郁殊凑近了听才勉强听清宋元做糊涂了的话语,轻飘飘的,仿佛风一吹就会销声匿迹——“我爱你。”
——还真是糊涂了。
“哥,殊哥~啊~”
郁殊停下了抽插,转而在凸点蹭来蹭去,不给宋元一点停歇。
“郁殊~郁殊”,宋元没剩什么力气的喊道,又放软地求道,“我想看看你。”
郁殊就伸只手指进去,搅弄着宋元的舌头。
“嘶——”郁殊抽出自己的手指,上面印着清清楚楚的宋元的门牙印。
给予教训的是郁殊更用力的顶戳前列腺,然后宋元高音回转的爽叫。
啪,郁殊扇了宋元屁股一巴掌,“别动。”
“那你倒是动一动!”宋元像一只炸毛的猫。
他双手撑在宋元身边,慢慢地贴上去,肚子贴着屁股,胸贴着后背,两具燥热的身体就这么紧贴着,在夏天的空调房里接收对方的热度。
对这具肉体的渴望、对这副身体的诉求无形地潜在郁殊的血液里,在此刻全部发作。上翘的龟头在每一次进出都能碾过凸起的前列腺,穴口和肠壁都紧紧包裹着它,给予它无上的符合与认可。
火热异物的熟悉感会让人不自主地掉入回忆,宋元无法避免的会想起第一次。
在最初双方确认不能接受的工具和程度还有安全词时,宋元就表明了不强迫下的做爱他乐意接受,那时郁殊是怎么回答的——他笑了笑,说不会到达那一步,让宋元放心。
装什么正人君子!宋元暗骂道。
后穴的痒凭宋元自己根本没法止住,随着两人呼吸而微弱起伏的肠壁与阴茎也只会引起更多的瘙痒。
敌不动我动——宋元越来越大幅度地抬起屁股,用自己的肠壁一点一点地磨龟头,从而顺利给自己止痒。
宋元手撑着床就想跑,大腿疼得不听他使唤,还没来得及挪几步,就被郁殊抓着脚腕回到解放前。
“不要…我不要了…”他扑腾着脚想挣脱,却被人分开腿,膝盖被郁殊手腕顶着向上,大腿和腰侧形成锐角——宋元觉得自己像只青蛙。
全然不记得最开始的自己有多勾人,不过现在也是——全身染上了绯色,后穴冒汁,大腿的颤动,还有想逃的姿态。
“爽~嗯~啊——”,宋元勃起的阴茎被抓住,套弄的速度比hx要快得多。前一秒还在享受操弄、呻吟叫嚎的人,下一秒就被双重刺激爽得哇哇乱叫。宋元分不清是郁殊的手掌更热一点,还是自己的阴茎更烫一点,他不停地让自己的呼吸去适应打飞机的速度,就被郁殊一下更比一下深、一下更比一下狠的进攻给爽得不知西东。龟头被人捏住,下巴脖子被人掐住,后穴被撞得软烂宋元觉得自己看到了世间万物,后一秒他又被绑在跳楼机的座位上直冲云霄,他紧握着脑袋旁边的扶手,依旧觉得缥缈虚无——然后跳楼机瞬间下降,在急速的龟头冲撞摩擦中,宋元脑袋空白,毫无预兆地喷薄而出,射了郁殊一手。
高潮时密集紧缩的后穴夹得郁殊生疼,强憋着干到宋元高潮结束,才猛地抽出,扯下套子。宋元天旋地转,整个人埋在床上。郁殊的膝盖夹住宋元的双腿,在宋元还没来得及反抗的瞬间,就在宋元的大腿根部快速抽插起来,好解放被精液充满的阴囊。
没有液体润滑的摩擦既疼又难受,火辣辣的,平躺着没有动弹能力,宋元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成了钻木取火的那根木头。
越亲密,越渴求;越渴求,越不知足。宋元越来越能从郁殊的行为中提取自己幻想出的温柔,说服自己去相信这是郁殊喜欢他的证明。
也是自那起,宋元先一步,掉进了自己为郁殊设的感情陷阱。就像泡泡机里吐出接二连三的泡泡,包裹着阳光,让宋元控制不住双手地去触碰、去收藏。但是泡泡会飘向海边,被浪花吞噬,而追逐阳光的人,会被卷进海里。
他觉得自己身处海底,水压压得他胸口发闷,整个人一边挣扎,一边沉入更深的地方。
宋元是爱看郁殊的,就算冒出些汗珠,宋元也想努力贴着他的额头和发丝。好像这样,他们就算是头尾连在一体的雕塑,除了摔碎,没有办法将他们分开。
郁殊没再为难他,他带着宋元的上半身起来,跪在床上完成最后的冲刺。宋元努力偏着头,能感觉到郁殊的脸在他面前,下一秒又迷离的模糊。
郁殊豪不吝啬地去吻他的耳垂,手握住宋元挺立的阴茎。宋元全身迷茫得很,嘴里呜咽淫叫两声,说着听不清的话语。他已然溃散,事物在他眼中是高速旋转的模糊,却也能感受到有人在拽着他悬浮在空中,再然后他们一起冲向云霄,再一起埋进云里——倒在了床上。
淫叫实在太累了,宋元觉得自己下半身已经离被拆散的程度远不了多少,偏偏身后的人不放过他。
“哥,哥”宋元的声音里有一丝哭腔,沙哑干涩的叫喊像要溺水似的求助。
“叫我什么?”郁殊喘着声,脑袋贴着宋元。
宋元一向很喜欢后入式,完完全全的享受方,不用羞耻地抱住自己的双腿,唯一不好的就是他看不见郁殊的样子。他想支起身子回过头看,又被前列腺被顶的刺激倒了回去。郁殊好像装了个专走宋元身体的导航,能精准地朝凸起点发起攻击。
“啊~别,别……碰那”前列腺被磨得发酸,一被碰就发抖,穴里泛的水更多了,给阴茎前进的道路一路开绿灯。这简直就是个恶性循环!宋元揪着床单,脑袋陷在床里,张着嘴就要朝着枕头咬。
一开始还能压着一些呻吟,呜咽和粗气在房里徘徊,还有交合的清脆啪啪声,再仔细听点,水声也清晰明了。几分钟过后宋元连枕头都咬不住,爽到嘴合不拢。
契合的实践在满足双方的痛感需求时,是会勾起人的欲生理望的。郁殊对这句圈里人奉为神旨的话不以为然。直至他越来越感受到宋元在实践中的忍耐、颤抖、无法控制住的呻吟,以及他自己动手完成的红艳的屁股,都在一丝一挠地隔空抓住他的欲望,每一次比前一次要更容易地勾起郁殊的欲望野兽,相应的也更难把野兽捕捉回笼,最后他将自己阴茎撑起的西装裤帐篷暴露在宋元面前,这场自己与自己的搏击才算结束。
宋元清晰地记得,他解开郁殊的西装裤,抽出他腰间的皮带时,随着西装裤掉下去露出的双腿,还有已经从内裤边探出头的阴茎。暴露在空气中的异样感刺激着它小幅度地上下摆动好似在向宋元邀功。
那次的郁殊很温柔,明明兴致起来了也还记着不能伤到他。在浴缸里装满温水,才喊宋元进去灌肠,会在清理的过程中问他:“会不会太多了”“还受得住吗?”宋元要他进来,郁殊也要等到能容纳得下三个手指了才真正进入。他们一起兴奋,一起高潮——那是一场极度温柔的性爱,在高潮的时间里,他们只能通过自己迷离涣散的眼睛,看见对方眼中飘然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