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么办……那首诗,那首诗的下半段……郁谨五指紧紧按在玻璃窗上,情事呼出的白气扑在床上,迅速冷却为白茫茫的水汽。
记忆深处的缝隙被撬动,他情不自禁喃喃道:“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
“没错。”陈浮道,“继续。”
“陈浮,先生,先生,不行,会被看到的……啊!”
郁谨惊惧地攀着陈浮的肩膀,扭过头,想要把脸扭到陈浮怀中,却被不容抗拒地摁到落地窗前。
胸前红果紧贴在冰凉玻璃上,身后的男性躯体衣装整齐地覆了上来,硬挺的布料也并不温暖,胸前领针冷冷硌着郁谨颤抖的蝴蝶骨。
“好棒。”陈浮夸到。随后,直起身,就这样带着自己怀中的郁谨,一步步走向落地窗前!
“陈浮……不……呜!”
郁谨的呻吟混上惊叫,喘息瞬间带了哭腔——陈浮走动间,过于深入的,就顶在子宫口的阳具,随着男人的脚步,一下下不轻不重顶弄着微微张开的子宫口,龟头碾磨着宫口软肉,往子宫颈探进了一点点,下一秒又因为迈步自然地退了出去,紧接着,又顶着已经红肿的嫩肉,肆无忌惮地捅进小半个龟头……来来回回,欲进不进要出不出,反复在宫口和后面一小段子宫颈处来回磨蹭肏弄,这怪异又恐怖的操干折磨得郁谨简直要发疯。
陈浮转过身,眼中浮现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
他慢慢的,又不容抗拒的,一点点扒开了郁谨死搂在他腰间的手。
不等郁谨露出任何与伤心有关的神情,陈浮就伸出双臂,一把掐住郁谨的腰,把人强行从床上抱了起来!
郁谨几乎是全靠陈浮搂抱着才没有从玻璃窗上滑落。意识模糊间,脸上的梏桎终于被拿掉。
他正要大口喘气,一个柔软的东西就覆了上来,甘甜的空气很快被被不断吞咽,氧气溶进血液的巨大满足感甚至让郁谨再次感受了轻微而甜美的眩晕。
陈浮轻轻拍着他的背,耐心地安抚着满脸潮红的妻子,任由郁谨与自己唇舌交缠,贪婪地掠夺口中的氧气。
他难耐地抓着陈浮的手腕,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只有恰到好处的,既不会伤害到神经中枢,又能造成窒息的些微空气吝啬地通过指缝流入呼吸道与肺泡。
“唔……呜呜……”
郁谨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乌黑眼睫近乎混乱地颤抖,攥着陈浮手腕的手背上迸起青筋,喉间冒出的些微呻吟犹如小动物可怜的哀叫。
话音刚落,头发被抓住,郁谨下意识顺着那股力道向后仰。
下一刻,他的嘴巴和鼻子就被紧紧捂住了。
这和之前陈浮摁住他脖子的力度完全不同,相比之下,那一次简直是和风细雨。
“阿谨好棒。”陈浮奖励般道,但抽插子宫颈的动作依旧冷酷,“最后一句。”
“没有了,没有了……”郁谨崩溃地把头倚靠在玻璃窗上,很快又被体内粗暴地动作颠簸地根本稳不住身体,“已经是最后一句了……”
“不,你能想起来的。”
“先生不会肏撒谎的母猫的。”
说完,陈浮的手指和大腿同时从郁谨身上撤开,身形微动,竟然是就要这样走掉。
身体比理智先行一步,郁谨下意识一把扑上前去,猛地抱住了眼前男人的腰肢。
“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
“继续。”
“不,不要磨那里,唔!……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你知道的,阿谨。”陈浮的吻落在郁谨颈后软肉上,带着皮手套的手揉弄郁谨微微鼓起的胸乳,埋在青年体内的性器不紧不慢地在子宫口附近绕着圈,“说出来,就放过你。”
“我真的没有……看过那首诗……”没想到陈浮还记着这件事,郁谨的视线一片晃动,公园里有孩童正放着风筝,大人遛着狗结伴而行,远处高楼窗户密布。
如果公园里的人抬起头,或者高楼中有人拿起望远镜……那我们淫乱的媾和,不,不,陈浮什么也没脱,只有我全身赤裸……我淫荡的样子,一定会被瞧个一清二楚……
很快,陈浮就把郁谨抱到了被遮得不透一丝光亮的窗前。
他伸出一只手,猛地随意掀开窗帘。顿时,房间天光大亮,别墅外的公园,湿地,湖泊,甚至湖对面隐隐的高楼,尽入眼帘!
怀中柔软的身体暴露在明亮光线下,其上青紫吻痕愈加醒目。
下一秒,陈浮拉下裤子拉链,释放出那个依旧坚硬挺立的粗大阳具,轻松捅进了身前紧挨自己的,柔软的小口。
他漆黑手套牢牢握在美人堆雪般的腰肢上,郁谨的敏感带被迫被尚且冰凉的,软中带硬的皮革严严实实覆盖。与手指完全不同的陌生触感透过那块软肉下密布的神经末梢,顺着脊髓直直砍进大脑,刺激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郁谨下意识根据耳边那声低沉的“抱着我”动作,四肢紧紧缠住了陈浮,双足在他背后扣成精巧的死结。
“好了,没事了。”
“阿谨,我的乖阿谨……”
可捂住半张脸的那只手依旧非常稳,非常牢,一丝不动。
最终,郁谨在陈浮怀中浑身颤抖着,达到了从未体验过的高潮。渴望氧气的心脏急促跳动,带动花穴濒死般收缩,子宫饱含男精,死死地吮吸着体内的异物。
陈浮也被这性窒息带来的阴道痉挛舒服地微微眯起眼,阴茎跳动着射完了最后一股浊精。
一时间郁谨鼻腔中尽是皮革冷硬的气味,混着陈浮身上特有的,晨雾般清冽又冰冷的气息,情欲的淫靡味道,手套后隐隐透露出来的,陈浮皮肉的温度。
紧接着,陈浮便狠狠地彻底捅穿了郁谨的子宫颈,于他的子宫最深处,开始漫长的射精!
小小的宫腔很快被填满了,无法言喻的快感上蹿到大脑,又在缺氧的催化下充满了带着眩晕感的极乐。郁谨挣扎着想要呼吸,却被陈浮更紧地捂住了口鼻。
在子宫口一下比一下狠戾的肏干下,在胸前的肆意玩弄与公园前不知何时会投来的视线中,在自己一丝不挂陈浮却衣冠楚楚的强烈羞耻感里……
那句记忆深海中的,闪着水珠的誓言,逐渐显现出一抹残影——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郁谨哽咽道,“……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陈浮禁欲的西装,冰冷的神情,亲口说出的荤话,简直像漫天火星,落到郁谨心中的一片杂草之上,刹那间暴沸起燎原的冲天火光,扭曲了情欲的真空。
银链在他突然的动作间发出刺耳声响,郁谨充耳不闻,喃喃道:“别走……”
“肏我,先生,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