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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插柳柳却成荫 2(第1页)

可方才那一阵阵熟悉的反胃感又再次来临,不合时宜的提醒着他,那人在自己这里留了东西,那些“母慈子孝”的伪装早不能用了。

他真恨自己这副身子,什么人的种子都能吃去,什么人的果都能扎根,总是如此淫荡下贱。可当低头摸向小腹,语出却温柔,“唉……你怎么这时候来了呀?”

他是喜欢孩子的,当年无论是见着自己的亲子,还是襁褓中的小少爷,他都觉得爱不释手,抱在怀里便觉满足快乐。

顾晚一听酸梅汤,本来正要点头了,再一听冰的,立马忙不迭摇头,继续往前走去。

那位哥儿心地善良,放心不下,还是又问了一句,“顾妈妈可是不舍得淮少爷,放心不下?我听说淮少爷早年丧母,是顾妈妈这么些年一直照看养育,想来养恩大过生恩,顾妈妈一定早将淮少爷视若亲子了。”

顾晚轻轻“嗯”了一声,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

两边各怀心思,还暂且对不上号。就在面上平静内里激荡中各自规规矩矩熬过了俩月多,到了秋闱的日子。

顾晚看着沈家许多人去为秦淮送行,小少爷身高拔尖,穿着藏蓝掐金的袍子,连回头告别时发髻上的系带都好似神采飞扬的,整个人清雅俊逸,就像以前哪个婆子夸的,少爷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

这小院,是关不住他的。

身后那人自己是洗净擦干了,这会儿一阵揉捏挑逗,倒把顾晚又弄湿了。

完事又突然停下,像是要使坏心眼似的。

可那人声音却隔着脊背胸腔闷闷传来,"顾妈妈,你知道,我其实最恨像我爹、我以前那个表哥一样的人,厌恶他们耽溺情色,一身市侩浊气。可当我回了院里,见到你,又忍不住往那污秽处想,想亲自把满身的浊气全往你身上贴,把满腹的浊物全往你身子里灌。我怎么会这样呢,顾妈妈....可是你日日喂我饭菜,往里头下了蛊?"

“哎哟,那还出来吹风,忙完了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吧。”

顾晚无奈点头,想他是该好好处理处理自己了。

腰窝处还有些酸软,那难以言说之处偶尔随动作牵连起的轻微痛感,都让他有些恐慌。

小少爷先是疑惑,自己也闻了闻衣袖,后来自己也有了些不好意思,就放过顾晚道,"你也闻到了是不是?!你是不知道,考试那几天全在个小隔间里,最多最多也不出那院里,这么些人,吃喝拉撒都在一处,莫说是你,连我自己都还觉得身上有味儿。罢了罢了,快烧点儿水,我可得好好洗个澡。"

顾晚哭笑不得,想着就算最后一次服侍他吧,最后好好看看他。

其间,小少爷还央着人去给他擦背,顾晚一寸寸擦过那些肌肤,心里则对着肚里那团肉道,"你看,这就是你爹,多好看。"可惜这时候,它还给不了什么回应。

秦淮见他这姿势不甚方便,就扯了人侧坐在自己腿上,面面相对。那人被一拉扯,受了惊似的,忙一手扶住石桌,一手落至腹部,香香软软的胸脯就孤零零在空气里晃荡。

秦淮这些日子不是握着笔就是拿着书,想这温柔触感都想的发疯,此时见城门失了手,自然是要大摇大摆进城搜刮一番的。可谁知,刚这么轻轻握住揉上一揉,那里就缴了贡,立时将浓白珍宝送进了他掌心。

顾晚胆战,他已好久没再经历过生育,差点都要忘了这些连带反应,可千万别被他看出才好。

说着便准备向外走。

秦淮这会儿是正"春风得意",谁说些什么坏话风凉话都不会生气,更何况是想着念着这么久的小顾妈妈。

他兀自在另一个石凳坐下,又将人拉住,"我爱吃什么喝什么,顾妈妈是最知道不过的,哪用得着劳烦他们。"

还是被一家老小簇拥着回来,想是很有把握。若运气好这次得了个举子,来年春天就能进京过会试,再有机会上殿试,那就是前途不可估量了。

因为害怕拥挤推攘,顾晚这回只躲在院子里等,还特意挑了条宽些和外衣相称颜色的腰带。听着喜气洋溢的嘈杂人声,也知道人正一步步近了。脑海里不知怎地忽然想象出小少爷他年一举夺魁,衣锦还乡的样子,那时不必等他自己的儿子做将军,就可以骑着高头大马风风光光游遍街头,那得多气派呀。若真有这一日,他也可以带着肚里这个,去远远观望,沾沾喜气。

待人声近了,人也散的差不多了。还是小少爷自己"嚯啷"一声推开了院门,就见着顾晚在院子里发呆。

肚子里多块肉也不能变金贵,他早就知道的。

顾晚就这么抚摸自己平坦的肚皮,在院里定定的立着,想了半天,忽然惊醒似的去找自己的嫁妆盒子——从那一日起,他便开始有意识攒钱,想以后若遭诘难,出府还可以谋个生路。虽然钱不多,但在乡野地方苟活一阵也还有余。只万万没想到也许会用在今日。

在沈家的日子不同秦府,他多了许多自由,甚至可以独自上街买菜,沈员外特许他有时可以给秦淮单独做些爱吃的菜。这便是个好机会。

翌日顾晚醒来,身上已被简单处理过,身子底下还垫了帕子,除了阴腔里还隐隐作痛,似乎还有什么东西粘腻不净,其余都是干干爽爽的。身旁已没有秦淮的身影。

他昨夜醉的深,到现在也有点头疼,只记得些零星片段,不敢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

石桌上摆着早膳,已凉了半晌,好在还算能用。

他怎么会不想要它呢。

更何况,还是它还是他眼里那么英俊挺拔的小少爷的,它会是多么可爱漂亮的一个小娃娃呀。

可他和小少爷,注定是不能的。

“哎呀,顾妈妈你且放心,淮少爷只是去赶个考,以后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也许还要进京城当官,顾妈妈这么掏心掏肺的想,别把自己身体给伤了。我观淮少爷通情达理,想来一定也很孝顺,必不会忘了顾妈妈的。”

顾晚眼底湿润,只能囫囵应下,仍旧微微低着头回了自己房里。

他也不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十来年亲手养大的孩子如今真要有出息了,他合该骄傲。可这孩子一晃神就从被人欺负只会回来哭着要找娘亲,一喂奶就能哄好的奶娃娃长大到现在这般从容不迫的样子。他都没来得及留意,还在期待每日一个无理却温暖的拥抱,还在放纵自己沉溺于一段无由的情欲,那人就走远了。他却伤心。

顾晚在后边立着,看着人上了马车,好像还在往这里看寻,喉间却突然一阵呕意,只是因为正对上那人视线,他才生生将其压下。

直立到马车消失不见,再到大门紧闭,围观人都散的差不多了,他才原路返回。

旁边有认识他的哥儿,见他面色不好,忙拉住他道,“顾妈妈可是立了太久,中暑了,不若去我那里,有酸梅汤,冰着的,这会儿应该还好喝嘞。”

身为下人的自觉和身为奶娘的道德感在他清醒时总占上风。

可待少爷回来,却不曾提及此事,既不似往日粘人无赖,甚至还有些表现淡淡。他自己则更不敢提。思及昨日醉前记忆和醉后片段,莫非是知晓小少爷想娶沈家小姐,自己一时愤懑,便冲动之下对少爷倾吐爱意,与人但行云雨,结果人家心里有了正主,再看不上自己这个“通房”,于是如此冷淡?

秦淮这边,一方面看他到最后对怀孕生子这样抵触,每每谈及总一脸惨然,也不敢提,一方面确认了心意,就不用在耍那些小花招了,心里落定,则十分坦然,又知道他这人面皮薄,就照顾照顾不再乱说。

顾晚忽觉心跳停滞,只记得大口大口呼吸,差一点就要全信了。

小少爷此时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头,久又未见,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哪里就能这么安份。

果然,等洗的白白净净香喷喷,擦的干干爽爽的时候,小少爷还散发披衣,就要去作乱,猫着身子趁人在前边收拾衣物时,悄悄过去环住人腰腹,一边想继续向上,一边又荤话满嘴道,"我不在这些日子,顾妈妈竟然还胖了些,看来先前说顾妈妈偷偷把玩自己,属实是我冤枉了。"

顾晚不敢大动,生怕压着磕着肚里那团还未成型的肉团团,只能继续假作忙活手里活计,其实心里已情绪纷扰,被撩的情欲翻涌了。

秦淮虽露出一副了然神色,其实又想偏了去,"顾妈妈可是在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偷偷把玩自己了?竟这样急切....."

说罢还欲贴近了做些动作。

好巧不巧,顾晚这时候偏胃里反酸,就这么正当着小少爷面干呕了两下。

顾晚心里挣扎,又想到一去别经年,可能此生不复相见,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罢、罢、罢。最后一次!

顾晚转过身,另一只手顺势要去褪肩侧的衣衫,那人才肯放手,看着他自己将内衬也下了半边,两手捧出一边胸乳,还要顺势微微弯腰。

"顾妈妈都不来迎我,我还道是你病了,着急忙慌朝里赶,你倒好,就坐在这躲清静。"

顾晚初孕,身子容易倦乏,秦淮又半个月不在,只自己一个人也就过的粗糙些。此时见人已回到院里了,才想起自己好像什么也没准备,少爷奔波劳累了十余日,想来吃也不好睡也不好,回来还没些茶水热菜解渴垫饥,这么看起来自己好像是有些懒怠。

悄悄叹了口气,顾晚忙站起来,又有些赌气道:"门口迎着少爷的人那么多,哪里又能差了我一个。少爷想吃什么喝什么,奴家这就去厨房讨些。"

可这想了一圈回来,他又想起秦淮,怎么想也觉得舍不得,犹豫来犹豫去决定还是要迎他回来,最后多看他几眼。

可这乡试内容繁多,三大场共九天,还要提前一日进场,迟一日出场,再算上来回路上的奔波休息的时间,统共竟折腾了小半月。

等秦淮回来,顾晚肚皮上已有了个小小弧度。

顾晚在院里洗了下床单衣物,就拿出去晒,正碰上别的院里的丫头、哥儿们正在忙活。

“顾妈妈今天起的好晚,你们院里的早点听说都是淮少爷去接的,可是病了?”

顾晚尴尬笑笑,也只能顺着话茬道,“兴许是染了风寒,身子有点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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