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窗外,今天是阴天,没有大太阳,很适合野钓。我走去换鞋,拿起小哥放在杂物房里最得意顺手的鱼竿,把目光投向穿着一身休闲西装的小花。
“解老板,要来放松放松么?”
小花没有拒绝我,脱掉了身上的西服外套,单穿一件衬衣走向我,“走吧。”
小花看着我俩收拾妥当,跟领导视察一般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评价道:“不错”。
“解老板想吃什么?,胖爷都给你安排上。”
我听后甚是欣慰,暗地里偷偷向胖子竖起了个大拇指,不愧是兄弟,只要把小花哄开心了,说不好债就不用还了。而且胖子作为我们之间经常做饭的大厨,手艺更是不用说。
磁性悦耳的男声响起,我听到动静回了头,看见小花倚在门口就那么静静看着我忙活,身后是拖着个小行李箱的胖子,不知他要干什么,一个劲冲我挤眉弄眼的。
“这就叫贤惠啊?”没get到胖子暗示的我又把头扭回去,抖了抖刚套好的被子。“那胖子可比我贤惠多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女红更是不在话下。”
“女红?”小花耐人寻味地看了胖子一眼。
“小花来了,你说接什么驾?金主爸爸!”
“花爷?”胖子猛地抬起头,看上去还有一些猝不及防的懵逼。
“快去!都到村口了,再拖拉你我都要凉。”
“嚯,收获不小嘛,我看都是花爷钓的吧。”胖子笑呵呵地看着小花,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
小花见晾脚晾的差不多了,穿好了鞋袜,把挽起的裤脚放下。我眼尖的看到他的西裤上沾了好几块泥点,但他视乎并不在意。
“怎么,现在知道心疼了?”小花注意到我的目光,问。
我只好提着水桶低头看鱼,装傻。
估计是我闹得狠了,一整个下午小花只钓到了两条鱼,而且个头还很小,根本都不够我们几个人塞牙缝的。知道是自己闯了祸,我脱了鞋袜踩进浅水区的河水里,用手掏起河泥和野草圈了几个水洼。小花见了,也脱了鞋袜,挽起裤脚,踩进水里。
“小花你不必下来······”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呐呐道。
“少啰嗦,快干活,不然今晚真的没鱼吃了。”小花叫我圈好水洼,然后把水桶里的两条鱼丢在岸上,抄起水桶去舀水,把水洼里的水都泼出去,逐渐干涸的洼地里困着好几条鱼,都被他眼疾手快地捡起来丢到岸上去。
再醒过来时,我发现我半个身子都挨在了小花身上,他一动不动的握着鱼竿,手机就那么扔在一旁的草地上,安安静静的当个人形靠背。放在一边的水桶里边已经有了两尾鱼,呆头呆脑的张着嘴吐气泡。我麻溜地从小花身上起来,讪讪的笑了笑。
“难怪胖子这么说你,你不是来喂鱼的那是什么?”小花幽幽道。
“意外意外。”我摸了摸鼻尖,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我和小哥偶尔来这里钓,但每次只要小哥放钩子,都是他上钩,我这一条也没有。”我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鱼竿,“就因为这事,胖子笑话了我好一段时间,说我是来喂鱼的。”
“很难不赞同。”小花说。
他话音刚落,我就瞪了他一眼,“解老板,你可别净说风凉话,我今天钓不到,你的菜可没有了。”
●ooc,私设任性,慎入
●看小三爷养鱼
得知小花要来雨村的时候,我正摊在沙发上抱着狗犯懒,动都不想动。而胖子正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和坎肩他们联机吃鸡,我看着刘丧这菜逼被流弹误伤,炸成了盒子,胖子他们在一边舔得十分欢快。然后在刘丧骂骂咧咧的叫唤声里,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站在门边盯着他看着好一会儿,这家伙此行来雨村显然轻松了不少,我也就放下心来。我把手里的鱼竿递给他,自己拿了一个装鱼的水桶,两人各拿了张小凳子一前一后的走向闷油瓶常去野钓的瀑布边。
小花把凳子放好,我在旁边串好饵料,甩钩架杆子一气呵成,然后在小花旁边坐下。
“不错呀,有那么一两手。”小花挑挑眉,看着我笑了笑,又低头去玩手机。
小花想了想,来之前看到吴邪那朋友圈里的照片,这家伙吹嘘了好几天张起灵钓来的鱼,说是雨村野钓到的是多么的鲜美纯正。
“想吃鱼,吴邪,能安排吗?”
见小花眉眼带笑,眉开眼笑地看着我,我没来由的心虚好一阵,“安排,肯定安排,只要是解老板开口,什么山珍海味我们都给你搞来。”
“对啊,最近发廊老板娘喜欢上了双面绣,胖子为了找话题,也学了一段时间,绣得可不错。”
“胖爷厉害,卧虎藏龙,解某看不出来啊。”小花冲人竖起了大拇指。
“花爷你就别和小天真埋汰我了。”胖子走进来把行李箱放在房间一角,给我搭把手换了个床单。
“我勒个去,小天真你不早点说。”胖子急急忙忙放着手机就跑出去,拖鞋都快跑掉了。
趁着胖子去接小花的时间,我收拾出来一间客房,尽量布置得温馨洁净一些,只为取悦我们那金主爸爸小花。
“看不出来你还挺贤惠。”
“回去了。”
小花收拾好了,扛着鱼竿在我脑袋上胡乱揉了一把,手握手机走在前边,我在他身后跟着,看着他的背影,竟觉得这人像大话西游里叛逆的猴子,而我是被他万般嫌弃却又无比重要的唐僧。想着想着,我被自己这破烂脑洞给逗笑了,闷笑一声,被身前的人听见,小花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像是在看个傻子。我收敛了思绪,赶紧快步上前跟上他。
进了院子,胖子已经在等着我们了。我把水桶递过去,胖子接过看了一眼。
这个方法还是黑瞎子训练我时,我在那个鳄鱼岛上学到的。两个人忙活了一阵,岸上乱七八糟的被我们丢了不少鱼,看着差不多了,我赶紧招呼这金贵的大少爷上岸。
“够啦,小花。”
小花站直身,往岸上瞅了一眼,似乎满意了,这才点点头,拉着我走上岸去。小花坐在凳子上晾脚,我就赤着脚踩在草地上,把鱼装进水桶里,十几尾鱼挤在不大的水桶里,时不时地扑腾着,溅起阵阵水花。偶尔有几尾跳出来,都被小花劈手抓起来丢了回去。
“吴邪,你要是还有些良心,就赶紧给我来捏捏肩膀。”小花直勾勾地看着我,一双好看的凤眼里满是无奈,又指了指水桶里的两尾小鱼,“你睡得很死,枕得我肩膀都麻了。好几次大鱼咬钩,我一动你这家伙就哼哼唧唧的,一个劲往我怀里钻,鱼都给你吓跑了。”
这下我彻底不敢再吭声,眼观鼻鼻观心地去给他捏肩膀,十分的狗腿地问:“爷,这个力道你还满意吗?”
小花一点也不跟我客气,“手再往下一些,力气再大一点。”
小花又滑动几下手机,抬头凉飕飕地看了我一眼,“吴邪,钓不到鱼难道麻烦的不是你吗?”
我莫名的打了个寒战,干笑了几声,转头专注地去看浮标。这些大佬们,一个两个都是我惹不起的人物。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撇了撇嘴,往小花另一边空旷的地方挪了挪,盯着泛着涟漪的水面,不知不觉间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出来接我,我到村口了。”电话那头的小花说。
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忙抄起一旁的抱枕丢向了胖子,“别玩了,快去接驾。”
“接驾?接什么驾?”胖子有些不明所以,仍是玩得不亦乐乎,头也不肯抬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