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欢离开洛阳的一周之后,他就写了一封信,托人送出宫去,寄给远在兖州的周欢。自从那一天起,他日盼夜盼,可以说是望穿了秋水,却始终没等来周欢的一封回信。
是因为周欢太忙了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萧晗不敢细想。
他能做的只有等,在这偌大而寂寥的宫中——
周欢刚一点头,话音未落,阮棠便猝不及防地把两片软软的唇贴了上来。舌尖款动,津液交缠,送来的是一缕令人心驰神遥的酸爽,一种难以言喻的青涩与甜蜜。
可惜这个梦太过短暂,刚到关键时刻,梦里的阮棠便如幻影般烟消云散,只给周欢留下无限的遐想与遗憾。
如果可以,周欢愿意花更多时间去慢慢解开阮棠的心结,然而时间却不等人,眼看着三月之期越来越近,周欢的心情也是越来越纠结复杂。
“你还有我们啊。”周欢注视着阮棠的眼睛,低声道。
起初是低低的抽气声,渐渐地,那细碎的呜咽越来越大,到最后,阮棠终于再也绷不住地哭出了声来。
周欢抓住阮棠的手将他一把拉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不放,任由阮棠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放声大哭,任由那洪水一般的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衣襟。他希望这些泪水,能够把这段时间以来笼罩在阮棠心头的乌云吹散,还他那个有着如春日般笑容的少年。
齐王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表情沉重地拍了拍阮棠的脑袋,柔声道:“孩子,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你爹和你俞叔若仍在世,定然希望你好好活着。”
(棠儿,要好好……活着……)
俞浩然临终前的话隐隐地回响在耳边,阮棠心如刀绞,泪水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萧晗闭上眼睛,黑暗中,他看到周欢正痞里痞气地冲着他笑,仿佛此刻占据着自己身体的并不是淫具,而是周欢。想到此处,萧晗便觉得口干舌燥,两只赤裸的双脚也难以自持地在锦被上蹭来踢去。他情不自禁地加快了手上动作,用力地淫入,再飞快拔出,如此这般忘情地进出了数百下,萧晗忽然只觉小腹一抽,一股激流即将宣泄而出,他“啊!”地惊呼出声,无意识地将那淫具往臀眼狠狠一顶,腰肢便悬空挺起,在一阵痉挛之中,射出一股股白浊。
萧晗颤抖着身体,整个人仿佛丢了魂儿一样,睁着眼睛,茫茫然地望向窗外的夜空。
在无尽的思念与惆怅之中,萧晗又度过了一个对他来说再平常不过,却也无聊至极的夜晚。而这一场短暂而隐秘的欢愉,本应只是他枯燥乏味的生活里最不起眼的一页。
这已经不是萧晗第一次用这玉势了,本来周欢离开洛阳,萧晗便已是寂寞难忍,如今迟迟收不到他的回信,便连个念想都没有,只好夜夜与玉势为伴,聊以慰藉空虚的身体。
说起来,那玉势也着实是个奇物,不但状似活物,还能伸能缩,萧晗每每握着它抽插一会儿,那淫具便很快肿胀起来撑满他的骚穴,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似的,又酥又麻,骚热难耐。
“周欢……周欢……”
“只是本王万万没想到,就在本王离开洛阳之后半年不到,阮家竟惨遭飞来横祸……”
周欢不禁有些唏嘘,看来苏泌与阮士衡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苏泌早就想要除掉阮士衡这颗眼中钉,只不过先前碍于齐王,一直找不到发作的机会。后来齐王因为庇护太子而被苏泌排挤出了洛阳,没了齐王这个保护伞,阮士衡自然也就成了苏泌的刀下鬼。
“齐王殿下。”阮棠朝着齐王盈盈跪倒在地,“晚辈方才有眼无珠,竟不识我阮家的大恩人,晚辈在此替我爹,谢过齐王殿下救命之恩。”
月色静谧,夏蝉长鸣,永乐殿的重重垂幔之下,正传来一阵阵压抑而淫靡的呻吟。
“嗯……欢……”
龙床之上玉体横陈,吐息缱绻,大大敞开的双腿之间,嵌着活灵活现的淫具,在那淌着淫液的嫩穴之中进进出出。
他固然放不下阮棠,但萧晗的事也同样令他牵挂。距离周欢上一封书信寄出去,已经过去了两个月,那之后,周欢和齐王都再也没有收到过来自洛阳的音讯。萧晗有没有收到自己的信,现在过得好不好,最近宫里发生了什么,周欢一概不知。
兖州也好,洛阳也罢,都有令周欢割舍不下的人和事,这恐怕也是三个月之前的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吧。
不过更让周欢想不到的是,盼望着云中谁寄锦书来的并不只是他一人,身在洛阳的萧晗也同样心急如焚。
那一晚,周欢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和阮棠并肩坐在门口,阮棠一手捧着食盒,一手啃着青梅,吃得津津有味,周欢侧头看着阮棠那一脸幸福的表情,不禁有些眼馋,好奇地道:“这梅子真有这么好吃?”
“你想尝尝?”阮棠咬了一口青梅,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想……”
周欢凑过去,轻轻地握住了阮棠的手,将一颗青梅悄悄地塞入了阮棠的手中。
阮棠一怔,缓缓地抬起一双泪眼,望向周欢的沉郁眸子底下,涌动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见阮棠没有挣开,周欢便鼓起勇气,大了胆子地伸出另一只手,将阮棠的手握在掌心。
可萧晗却万万想不到,这看似无人知晓的隐秘,却在无意间埋下了一颗危险的种子。
萧晗耽于自淫,声音也逐渐放纵起来,他双唇微启,不厌其烦地呼唤着心上人的名字。
洛阳的夏夜,虽然凉风习习,然而萧晗的额头、脸颊以及全身上下的肌肤却都染上了情欲的绯红,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嗯……”
说着,便把头重重地往地上一磕。
齐王连忙将他扶起身来:“好孩子,知道你还好端端地活着,本王就已经很欣慰了。说起来,当初你们阮家遭到那样的变故,你究竟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事发之时,晚辈正好不在洛阳,因此侥幸躲过一劫,后来多亏了俞叔的拼死保护,晚辈才能够一路逃回老家兖州,苟延残喘至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