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惊月领兵欲摧寨 入骨相思一点通(周阮)第1页_美人有毒(总攻/NP)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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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惊月领兵欲摧寨 入骨相思一点通(周阮)(第1页)

话音刚落,周欢和阮棠都是大为意外,不禁面面相觑。

俞浩然也似乎有些难为情,他干咳一声,低声道:“一定要把棠儿平平安安地带回来。”

周欢大喜,知道这是俞浩然对自己的信任,他立刻朗声回道:“是!”

“接下来的可是白刃战!”阮棠有些不放心地看着他,“会死人的!你能行吗?”

周欢握紧手中的弓箭,双眼燃烧着熊熊火苗:“大当家放心!这一个月来,我日夜苦练骑射,为的就是这一天。我说了,我要报沈惊月的一箭之仇,所以不论如何,我周欢都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阮棠被周欢的坚持所打动,抓住他的手点头道:“好,咱们一起!”

“俞叔,依你之见,咱们这仗该怎么打?”阮棠问。

“咱们最好派出一小股精兵,从密道中突围,在沈惊月的后方打游击战,干扰对方的判断,打乱兖州军的阵型。趁敌人阵脚大乱之时,寨子中的我方主力部队再集中兵力,猛攻兖州兵弱点之处。如此一来,便有可胜之机。”

俞浩然不愧是清河寨中的头脑,策略得当,条理清晰,一席话说得阮棠和众弟兄们信心倍增,备受鼓舞。寨中大敌当前的那种压抑气氛也一瞬间被一扫而空。

倒不是他阮棠不相信周欢,只是不知为什么,这几天他总是没来由地心悸,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偏偏周欢对自己还很有自信的样子,出发的前一天,周欢甚至在练武场上一直待到入夜,阮棠在一旁看着,实在是不好出言劝阻。

何况周欢的进步也确实是有目共睹的,与他刚来清河寨时相比,此时他的射术已经大有精进,虽称不上是百步穿杨,但至少也练出了惊人的膂力,可以轻松拉开两石以上的弓,精准度也比之前提高了不少。

“大当家,周欢这小子机灵得很,我看他的这个建议倒是值得一试。”俞浩然在一旁开口道。

“怎么连俞叔你也……”阮棠为难地蹙起了眉头。

“是啊,大当家,你就信我一次吧。”周欢冲着阮棠挤了挤眼睛。

“哈哈,开玩笑开玩笑。”周欢云淡风轻地笑起来,“放心吧,沈惊月绝对不敢杀我。”

“为什么?”阮棠难以理解地看着他。

因为我毕竟是朝廷命官啊,他再怎么恨我,也不可能失心疯到这种地步。不过在阮棠等人面前,周欢当然不能这么说,他只道:“对付沈惊月这种疑心重的人,就该表现得坦坦荡荡,他若见我孤身一人深入敌境,一定怀疑有诈,不敢轻举妄动。”

“你?一个人去见沈惊月?”阮棠一惊,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周欢,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纵使聪明如俞浩然,也一时间莫名其妙,不知道周欢想干什么。

“简单啊。我只需一人一马,去到沈惊月阵前,引沈惊月出阵。”

面对沈惊月的这浩浩荡荡的六万大军,清河寨上上下下如临大敌。

阮棠知道以自身的兵力,他们根本无法与沈惊月正面硬碰硬,于是打定了主意,不论沈惊月如何派使者来寨前叫骂,他也坚决不正面迎战。沈惊月也不着急,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看准了清河寨粮草不足,要与他们打一场消耗战,看看清河寨到底能在这座孤零零的山头上支撑多久。

“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这一日的群英堂上,阮棠神色严肃地环视众人道,“论兵力,敌众我寡,拼粮草,我们也远不如兖州军。”

“引沈惊月出战?这好办啊。”

商讨战术时从来只在一边旁听,嘴上不发一言的周欢这时忽然破天荒地开了口。

“周欢?”阮棠惊讶地看着他,“你有什么办法?”

得知自己的军队被清河寨偷袭,沈惊月当场气得拍案而起,关键是,当他的援军赶到之时,对方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他们完完全全地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

然而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头,往后的一周里,阮棠所率领的精悍游勇在沈惊月的后方不断地来回穿插,今天打这儿,明天打那儿,而且每次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将兖州兵打得鸡飞狗跳之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而沈惊月为了抓住阮棠与周欢,只能不断地抽调援军,东奔西走疲于奔命。

当然,至今为止阮棠与周欢的袭击还并未伤及兖州兵的根本。毕竟沈惊月手下有六万大军,打到现在还剩四万左右,也就是说主力仍然健在。

周欢一声叹息:“我知道你很强,但咱别这么莽行吗?”

见周欢脸上流露出关切紧张之色,阮棠忽然心里暖暖的,轻声道:“我不是还有你么?”

周欢一怔:“你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手握长矛的小兵却冷不丁地从暗处闪出,向阮棠身后疾冲而去。周欢站在阮棠身后数丈之外,见状立刻眼疾手快地搭箭拉弓,嗖地一声,飞矢呼啸着从那小兵的后颈上穿喉而过。

“周欢!?”阮棠解决完身边之人,回过头来,又惊又喜地看着他。

“大当家!”周欢飞奔上前,一把抓住阮棠的手。

“赖将军?”沈惊月心下一沉,赖将军是距离粮仓最近的一支部队,“偷袭者是谁!?”

“一群蒙面的黑衣人,人数大约有百来人。”

“难道是清河寨的援军?”沈惊月倏地站起身来,在帐中踱来踱去,沉思良久后摇头道,“不可能,我从未听说他们与哪支势力结盟。怎么可能会有援军?”

最终,沈惊月也没从齐王嘴里讨到什么说法,毕竟齐王与他也不是上下级的关系,齐王有齐王自己的兵马,除非齐王本人同意,否则不会轻易出兵。齐王本就无意与清河寨动武,所以对沈惊月的质问也只是打哈哈敷衍了事。

但沈惊月又岂是个好打发的主儿?像他这样有仇必报,说到做到之人,是绝不可能默默吞下这哑巴亏的。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沈惊月积极地招兵买马,除了自己原本的队伍之外,又从兖州各地抽调兵马,集结了六万大军,在一番紧锣密鼓的准备后,直扑清河寨而来。

狂风呼啸,卷起飞沙走石。烈日之下,沈惊月身穿一袭大红战袍,威风凛凛地站在清河寨对面山头的望台上。在他眼前,是处处飘扬着沈字旗的千军万马,如同黑云压境般列队布阵,从四面八方将清河寨围了个水泄不通。

是日深夜,沈惊月正在营中,正准备合衣歇下,忽然听到营外传令兵一声急报。

“怎么回事?清河寨出兵了!?”沈惊月连忙坐起来,急问来者。

“清河寨依然没有动静,是……是赖将军的部队遭到了偷袭!”

“周欢。”不知何时站在两人身后的俞浩然也开口道。

“二当家有何吩咐?”周欢毕恭毕敬地道。

俞浩然良久地注视着周欢的眼睛,然后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棠儿,就交给你了。”

“好!”阮棠当即拍板,开始调兵遣将。

最终,阮棠决定留俞浩然镇守大本营,而他自己则率领最为勇猛的一百死士,从密道下山,偷袭沈惊月的兖州兵。

至于周欢,本来一开始阮棠是想让他留守大本营的,不过当周欢得知这次沈惊月亲自督军阵前,他便立马自告奋勇地站出来,说什么都要跟着阮棠一起偷袭兖州兵。

“沈惊月虽然来势汹汹,但是要说完全无懈可击,倒也未必。”俞浩然一边在地图上比划,一边为阮棠解说战况,“沈惊月把所有兵力全都集中在清河寨山下,想要对我们形成合围之势。可见他的后方兵力一定十分空虚。”

阮棠闻言眼睛一亮,一拍大腿道:“正好!这下之前周欢提议修筑的密道不就派上了用场吗?”

俞浩然点点头:“经过两个多月的努力,弟兄们已经挖出了一条从山上通往山下的密道,出口正好位于寨子东南方向的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

所以自己到底是在担心什么呢?

阮棠扪心自问,可惜他也得不到答案。

阮棠低头沉吟许久,纠结半晌,最终只能点头同意。

阮棠虽然嘴上答应了周欢,可是对于他要亲往敌阵这件事,心里还是颇有些抵触的。自从开战以来,他与周欢一直都是冲在战场的最前线,始终形影不离,尽管周欢的身影未必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视线范围以内,但是他能感觉到周欢就在自己的身边。这给他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说来也怪,阮棠自认为自己作战勇猛,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死在战场上。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周欢来到清河寨之后,阮棠就开始意识到自己是被人守护着的,当然,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反而是现在,一想到周欢突然要离开自己单独行动,阮棠反倒有些不习惯起来。

“这……”阮棠一怔,“话是这么说没错……那你要如何引他出来?”

周欢微微一笑:“这个嘛……到时候我自有说法。”

阮棠无言地注视着周欢,表情犹疑未定。

“太危险了!”阮棠第一个反对,“这不是等于羊入虎口吗?万一沈惊月一上来二话不说先给你一刀的话怎么办?”

“这倒是有可能。”

“你……”阮棠彻底傻眼了。

“只需要派一人前往敌营即可。”周欢眼眸中精光一闪。

“谁?”阮棠问。

周欢气定神闲地开口道:“我。”

这一日回到寨中,阮棠来到正在操练的弟兄们中探视了一圈,大家听说游击队在前方屡战屡胜,都是情绪高昂,按捺不住纷纷请求出战。

“大当家,此时正是咱们正面出击的大好时机。”俞浩然对阮棠建言道,“最近兖州兵后方屡屡传来兵败的消息,前方阵营之中已经人心思变,风声鹤唳,这个时候出战,可以一举撕开兖州兵的阵线。”

“但沈惊月也是只老狐狸。”阮棠若有所思地道,“这些日子我们把他的后方打了个一地鸡毛,可他始终躲在大本营中坚守不出。要想速战速决,还是得想办法引他出来,擒贼先擒王啊。”

“没什么!”阮棠一把拉住周欢的手,“有什么话回去再说,时间差不多了,趁着沈惊月的援军还未到,赶紧撤!”

说着,阮棠将手指凑到唇边,紧接着一声嘹亮的口哨穿破云霄,阮棠与周欢还有手下的一众弟兄们一起迅速撤离现场,全身而退,只给沈惊月留下了一地狼藉与累累死尸。

见阮棠与周欢等人这一场游击战打得漂亮,不但杀了沈惊月一个措手不及,五十名死士全须全尾地得胜归来,清河寨上下士气大振。

比起容易被热血冲昏头脑的阮棠,周欢可以说是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他始终紧跟在阮棠身后,在暗中守护着他,毕竟阮棠可是清河寨的主心骨,万一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整个清河寨就全玩完了。

“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这还是周欢头一次用叱责的口吻对阮棠说话,因为他是真的着了急,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

“对不起,我一上战场脑子就热!”阮棠嘿嘿一笑。

然而眼下已经不是考虑这种细枝末节的时候了,沈惊月当即从清河寨山脚抽调两支军队,共五千人马,一队前往赖将军处救援,另一队前往粮仓,加强守备。

夜袭兖州兵的不是别人,正是阮棠与周欢率领的游击队,他们一冲进军营便开始放火,此时的兖州正是天干物燥之时,火苗一旦点燃便迅速蔓延。赖将军营中的将士以为敌军来袭,大晚上的也难辨敌我,一时间,营中哭喊声叫骂声厮杀声四起,乱成一锅粥。不少兖州兵甚至不是死在阮棠等人的手下,而是稀里糊涂地自相残杀,或死在自己人的马蹄之下。

阮棠依然是那么勇猛无畏,身先士卒地冲入混乱的兖州兵之中,大开杀戒,以一人之力同时对战四五人,身手干脆利落,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周欢……”沈惊月咬着下唇,眸子中射出一股阴郁的寒意。

在过去,兖州军虽然曾与清河寨数次交战,但沈惊月一直稳坐后方,从不亲临战场。以至于清河寨与兖州兵打了这么久,也鲜少有人知道沈惊月的庐山真面目。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沈惊月难得地出现在阵前,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这一次他沈惊月是动了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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