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寒摘下皮具的时候，他几乎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她靠近了。

“嘶……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不必了……

自己总该学会知足的，更何况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本就应该受到惩罚。

他活该。

以至于曾经的自己，甚至会有点儿不满师尊对他人的温柔。

哪怕不说出口，师尊也会察觉到他不该有的小心思。

“不管我对他人又如何，我都只喜欢小木头了，就喜欢小木头一个，只是帮帮别的可怜人，你懂了吗？”

别看我，别看我……

他摔在地上，索性就地趴着，掩耳盗铃般的低着头，无法抑制地浑身发抖。

“这小家伙，今儿晚上归我了，这点就当您的损失费了，还是别想着回来找麻烦。”

师尊……

离开了吗……

看到他恶心的样子，所以不想要他了吗？

唔，没想到死前还能再见师尊一面。

耳旁的声音渐渐远去了，他的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如果师尊回头的话，会看见我这副恶心样子的吧……

他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眼眸深处有着晦暗不明色彩，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师……”

她却忽然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房间，只留给他一个决然的背影。

“那位客官有什么特殊要求没有？家伙事儿都在这儿了，自己收拾干净准备好了，我带着你去。”

他活该，所以不必了。

他带上黑色的皮具，无声地垂下了头。

自己现在在她眼里，大概就像是路边的乞丐吧……

那不如，这样就好。

如果相认的话，哪怕看到自己就觉得恶心，师尊也会救他的。

师尊……

师尊总是这么温柔的。

看见路边的乞丐都会放下一些扛饿的食物。

他低着头，感觉自己又清醒了一点，客人在他身上发泄着怒火。

“这位道友，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要人性命啊。”

啊，师尊……师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