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话地张开贝齿将那颗樱桃咬住,含着情动水光的美目看着你,你被这种欲态之美震动心神,倒抽了一口气,凑上去吻他,那颗樱桃在你们的唇齿间爆开,炸出清香甜蜜的汁液,跟蔷薇香跟葡萄香都不冲突,一缕淡红的果汁从宋启明唇角流下来,你移动嘴唇顺着那缕汁液舔下去。
那颗樱桃只做情趣之用,你没有让宋启明吃完,因为怕他在意乱情迷中不小心被核呛到故而很快地拿了出来。你吮吸他的嘴唇、下巴、喉结,一路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身下加快动作,一下比一下重地捣他的内里,他分泌出越来越多的情液回应你,终于得以摆脱亵裤束缚的第三次硬起来的玉茎随着你们二人的动作上下磨蹭着你的小腹,把你的衣裳下摆沾湿。
快到的时候你掐着宋启明的腰把他向下压,偏头咬破他的腺体将馥郁的信嗅注入进去。你能听出他发出的哽咽和喘息里虽然没有刚才的滔天情欲的沉沦却有比之多出几倍的欢愉和安心。你给了他一个几乎搔刮到喉咙里的深吻,久渴的内壁终于得到精华的滋润,宋启明像一摊流水那样化在你的怀里,过度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后疲惫便翻江倒海地回潮,他面颊还泛着情动的潮红,眼睫还挂着欲坠的泪珠,但是唇角微翘,满足地在你怀里睡着了。
他倚在你怀里,额头抵着你的额头,滚烫的呼吸扑在你脸上,明明没有喊过一声,但是再开口时声音却已经哑了:“不要这样作弄我,张春薇。我不喜欢这样。”
你像这世间的所有天乾那样哄着自己的地坤,只差没有赌咒发誓再也不会了。你好不容易将宋启明哄好了一点,很快就得寸进尺起来,在他耳边撒娇道:“哥哥,好哥哥,我这里还难受,你疼疼我……”
“别叫我哥哥!”他压着声音没好气地瞪了你一眼,但是泛着水光的眼睛被情欲沾染过后根本没有威慑力,这个动作看在你眼里居然比勾引更甚。
“所以四个姑娘中的大姐就去到这个寨子……”阿锁的声音悠悠传来,每一句在宋启明紧绷到极致的识海里都像是添在烈烈燃烧的欲火里的一根新柴。马车又一次传上来一阵巨大而连绵的颠簸,宋启明的眼泪簌簌而下,他崩溃地咬住你捂在他唇上的手心,整个人绷成一张反弓,潮湿饥渴的肠壁拼命绞着你想要榨出雨露,但你忍住了,于是它没有得到,只能随着宋启明的泄身第二次寂寞地独自高潮。
你眼见宋启明满身是汗脱力地倒在你怀里,便稳了稳气息扬声对车外说:“阿锁,公子困了,这个故事便留一半,晚些时候再说吧。”
车外年轻的声音应了一句,一切再次安静下来。
因为你只是插在宋启明身体里却不动,他的全副心神又放在车外有人说话的背德一般的恐惧上,这猝不及防的颠簸简直是一个惊雷,宋启明再也压不住因这颠簸而被你顶出来的一声尖叫,好在你第一反应便是伸手捂住他的嘴,因此这声音并没有被阿锁听到。
这下宋启明知道你为什么不动了,原来你在等的就是这段颠簸的道路。
而车外阿锁还在说话。这济山也算是一个有名的大山,既然你已经开口了,而且独自赶车对这个健谈的小伙子来说也确实有些寂寞,阿锁便按照你们之前的要求,继续说起了这座山的故事:“掌柜、公子,说起来济山这座山在当地也是有一个别称的,叫‘四姑娘山’,这是因为它有四座山峰。传说……”
“后日仲夏,听说济州城有放河灯的习俗,干脆在这里多住两晚吧,我们一起去看。”你说了两句又开始没个正形,“对了,还有阿锁的那个四姑娘山的故事,留了一半没有讲完哦……”
“薇薇!”
“好啦好啦,哥哥你起不起得来?要不要我叫人把晚饭端过来你在床上吃?”
宋启明这回是真的累过头了,一觉醒来已经到了晚上。
你本来是陪着他,躺着躺着自己也睡着了。你是被他亲醒的,半梦半醒之间他的吻落在你的额头,声音温柔:“薇薇,不能再睡了,要吃晚饭。”
房间里只有一盏因为没有剪芯而光焰微弱的油灯,皎洁的月光从半开的窗外洒进来,故而屋内虽然昏暗但大致能看得清枕边人的面容。
你掐着宋启明的腰将他抱起来,然后慢慢地松手,让它顺利地把你吃进去,插到最深时你们俩同时发出一声粗重的喘息。
宋启明的理智稍稍回笼了一点,他以为这次你会正常地做下去,却发现你插入之后便不动了。他想要开口问你却又害怕声音叫车夫听出什么异常,倒是你喘匀了气,吞咽了一下之后扬声唤车夫,声音正常得根本不像正在做爱:“阿锁,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名唤“阿锁”的车夫年轻而轻快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大约是济山那一块。掌柜的,这段路修得不好,接下来大约一个时辰都会比较颠簸,您要小心些。”
你将昏睡的宋启明清理干净,给自己和他都换上新衣服,撩开车窗上的布帘让山风吹走车里淫靡的气味好不让车夫察觉。
申时左右你们进了济州城,在一家客栈安顿下来。你把宋启明抱上楼让他继续睡觉,企图转身去弄点晚饭吃时他却也不知道是失了你的接触感到不安还是单纯的翻了个身,手指勾住了你的衣摆。
你无奈地笑了一下,打消了吃晚饭的念头,脱了外衫上床把人搂住陪他一起睡一会儿,你刚上床宋启明就自动自发地依过来,明明是个比你高的男人,把脸埋在你的怀里却并不显得奇怪,只叫你心头泛起细密的温柔和甜蜜。
你被他这含嗔带怨的一眼看得呼吸粗重起来,一边亲他一边将他的亵裤整个拉低,没消下去的勃起再次抵住他湿漉漉的小穴:“哥哥,我想要嘛,给我……”
似乎经过刚才的惊恐之后,此时的温存变得加倍珍贵且挑起欲望。你掐着宋启明的腰在他的花心四处开拓,他紧紧搂着你,跟你皮肤贴着皮肤面颊贴着面颊,还记得尽量压低声音,呻吟几乎只有你耳边的那一点点,任谁离远了也听不见,但是声音很动情也很依赖:“薇薇……哼,哼嗯~哈啊,啊……薇薇~~”
你见他的模样爱的不行,稍稍侧过身去从车上小几的果盘里摘了一颗樱桃,轻轻点在他的唇间。
你还硬着,但是从宋启明的身体里抽出来,把他瘫软的身体抱起来,调成与你面对面跨坐在你腿上的姿势,让他双腿岔开跪在铺着皮毛的柔软的座椅上搂着你的脖子,把他抱在怀里亲着他的鼻梁和眼睛安抚:“哥哥,别怕,没事了啊,没事了。”
那种几乎没顶的情欲和没顶的恐惧终于如退潮一般收歇,他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原是丝毫不舍得让你受伤的,此时居然破天荒地狠狠咬了你一口,把你的嘴唇咬出了血来。
你知道这次确实玩过火了,明明知道他最喜欢安全最害怕这种不确定性,但欲火上头时却着实忍不住作弄他,于是哼也不敢哼一声,只是讨好地抚摸他的后背给他顺毛:“没事了,没事了……”
这简直是要了宋启明的命。阿锁轻快的讲述着典故的声音时时提醒着他隔着薄薄一层布帘正坐着一个外人的危险,偏这颠簸又全无预兆,他渴得收缩着吸吮你时却得不到满足,心神刚刚被车外的人声占去剧烈颠簸却又突如其来。
他在这多重拉锯之中因为这种惊慌失措和那种难以预料而加倍欲火焚身,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你插在宋启明的身体里,一只手环过他的窄腰搂着他,一手捂住他的嘴让他仰起头来靠在你的肩上。他像一只被蛛网捕获的蝴蝶:整个人以这种完全被打开的姿势颤抖着,就像蝴蝶展开翅膀在蛛丝间挣扎;等待下一轮没有预兆的颠簸就像等待蜘蛛从远处爬来宣判死亡的命运。
你忍得辛苦,看出来宋启明要到了,但是你还早,你也不打算跟他一起。
“……啊我嘴唇好疼,真的疼,要哥哥再亲亲才能好……”
他之前只是太生气了,其实到底还是心疼你,此时贴过来把你的嘴唇含在嘴里捂着,声音含混但有歉意:“咬伤你了,还疼不疼?”
你退开一些与他鼻尖抵着鼻尖,摇摇头,投桃报李似的拉过他被咬出血印的食指放在唇边亲吻。常常是只有做爱的时候你才格外强势,平常时候反而真像个妹妹在跟哥哥撒娇:“启明哥哥,别生气。”
他笑了起来:“没生气。”
宋启明没想到你居然敢出声,在做爱的时候有别人的声音实在是太过刺激,你能感觉到阿锁说话的时候宋启明非常明显地收缩了一下,他面露惶恐,想要转过身藏进你怀里或者让你叫车夫不要再说了,但是正被你插着根本不能动,干脆无助地抓起你放在他腰侧的一只手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被他像小孩又像鸵鸟一样的自欺欺人动作逗得发笑,感受到他湿漉漉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搔刮你掌心的时候,眸色又暗了下去。
正如阿锁提醒的那样,第一个颠簸来得猝不及防。看来这段山路着实不太好走,就算是这架马车的减震性能已经很不错,但是那明显的震颤还是颠得你们二人抖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