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老师……”刘昊然一遍遍重复着这个称呼,也不知想得到什么回应。他让撒贝宁翻了个身面对自己,深深吻住他的唇,扫过口腔内壁,卷住湿软的舌,一遍遍吮吸纠缠,像是渴极了的幼崽,试图啜出一点舌尖蜜。
漫长的深吻过后,刘昊然平复了一下呼吸,把人抱上岸裹上了大毛巾:“泡太久对身体不好,我们去看星星吧~”
撒贝宁挑了一下眉。
“让我蹭一下……”
滚烫湿滑的性器抵住臀缝,往下插入敏感的腿根,在双腿之间进进出出。圆润的龟头顶弄着饱胀的双丸,青筋环绕的柱身一遍遍摩擦大腿内侧的肌肤,囊袋拍打着挺翘弹软的臀肉,发出暧昧的撞击声和水声。
温热的水流抚摸着赤裸的肌肤,偶尔涌入微微开合的后穴。
温度适宜的温泉水雾迷蒙,山石掩映挡住了冷风,一颗花树在水边摇曳,抖落满池芬芳馥郁的红白花瓣。
撒贝宁浑身赤裸,下半身泡在水里,上半身伏在岸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木托盘里精致的小点心。
刘昊然站在他身后帮他按摩,从上到下,从前到后,动作温柔而不失力道,专业的手法很好地舒缓了紧绷的肌肉。
the m will surely e, the darkness will vanish.
——黑夜终将消逝,黎明必将到来。
渴求光明与温暖,是一切生物的本能。
然而,他是光,他是火,只有绽放光焰的无畏姿态,没有趋光赴死的可笑本能。
?
沉默良久,张若昀关门离开,唯有紧握的双手暴露了难平的心绪。
——不论你想要什么。
——我都会亲手奉上。
我还是深爱着他。
——怎么能够拒绝他呢?
就像飞蛾看到了炙热明亮的火焰,也看到了自己粉身碎骨、灰飞烟灭的结局,可是,可是,它难道能够拒绝投身火焰的诱惑、抗拒自己趋光的本能吗?
刘昊然没有等到他的回答——这似乎便是最明确的答案。
他扭头看向身边这个人,明明近在咫尺,却如此遥不可及。每当他靠得更近,自以为已经缩短距离,抬头一看才发现,他走过的不过是遥远天堑的亿万分之一。
太阳完全跃出了海面,一瞬间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深蓝的海水清澈透明、闪闪发亮,到处都是灿烂明媚的金光。
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会不会喜欢男人他不确定,会不会喜欢「无罪」这些人……似乎也不确定。
「无罪」在他眼中,是一柄过于锋利的无鞘之刃,危险而不可控,轻易就会伤人伤己。或许只有当它收刀入鞘,变成一柄可控的、刚正不阿、恪守规则的斩恶之锋,他才会真正将这些人视为同伴,才会撤去心中那不可见的藩篱,才会……正视他们的,抑或自己的感情。
但是,从他们侵犯他乃至囚禁他开始,这些人在他心中便打上了“犯罪嫌疑人”这唯一的标签。
撒贝宁揉了揉眼睛,抬眸看向海平线。
水天相接,水粉一样的浅蓝渐渐染上霞红,将天与海晕成浅浅的紫色。天边越来越亮,一轮瑰丽的红日缓缓上升,光线并不刺眼,能看清那团血一般无比鲜活明丽的红。
“撒老师……”刘昊然轻轻抱着他,“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你会喜欢我们吗?你会更喜欢我们中的谁?”你会……喜欢我吗?
撒贝宁披着御寒的披风,专心致志地摆弄着高倍望远镜,刘昊然坐在他的身后,仰头凝视着无名岛上瑰丽的星空。
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没有打破这万籁俱寂的宁静。
次日凌晨四点,刘昊然抱着睡得正香的撒贝宁再次来到观星台。
这反应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张若昀已经擦干净他的脚,把他的右腿放回躺椅盖好了毛毯。一向冷峻优雅的医生满头细密的汗水,湿透的白衬衫勾勒出贲张的胸肌轮廓,整个人狼狈又情色。
“我去准备——”
观星台建在山顶,没有多余的装饰和树木,整个平台空旷而广袤,只有一架天文望远镜静默地立在那里。
夜幕深沉,一弯淡月,漫天繁星。
无数星星缀在蓝黑色的丝绒天幕上,自顾自闪烁着慵懒又迷人的光芒,像是一滴滴璀璨华美的宝石,静卧在奢侈的珠宝匣中。
刘昊然抵着臀缝和会阴用力抽插,一手撸动着前方的肉物,一手扭过撒贝宁的下颌,与他唇舌交缠。
下身的动作又快又狠,激烈的抽送不亚于真枪实弹的操干,双腿间的蓬勃性器狠狠摩擦着细嫩敏感的肌肤,干得越来越快,最终抵着囊袋射出白液。
撒贝宁在他手里射了两次,大腿内侧磨得有些红肿。他的穴口被泉水泡得松软,又圆又大的龟头偶尔蹭过,浅浅陷入一点,却又很快抽离,自始至终没有真正插入。
按到后来,他的动作越来越软、越来越慢,几乎与抚摸无异。温热的手掌顺着敏感的腰往上游走,按住柔韧弹软的胸肌轻轻揉弄,火热的胸膛贴上赤裸的脊背,温柔地亲吻后颈的标记。
“撒老师……”绵软奶萌略带沙哑的奶狗音,满满的都是撒娇意味。
见身下人没有拒绝,刘昊然得寸进尺含住他的耳垂,轻轻舔舐吮吸,左手揉捏着激凸的乳粒,右手顺着腹肌往下握住半勃的性器,用拇指揉弄着敏感的肉质菇头。
?
“撒老师,我们去泡温泉吧!后山的温泉还一次都没泡过呢!”刘昊然兴高采烈地把撒贝宁拐去了后山。
后山并不是只有一个光秃秃的温泉,还有日式风格的木建筑和装有天文望远镜的观星台。
天光乍亮,一片澄澈空明。
撒贝宁看向遥远的天际,像是要跨越空间的阻隔,看到那个庄重威严的警徽。
?
他注视着身边这个人,明媚的阳光将他的睫毛染成浅金,璀璨的日轮映在他的眼底,像是要灼伤所有凝视的眼眸。
——灿烂辉煌,耀眼夺目。
夸父逐日,飞蛾扑火。
撒贝宁移开目光,不再直视刺眼的朝阳。璀璨的光辉宛如奢华的金粉,肆意涂抹在他的身上,英俊锋利的轮廓镀上金边,像是整个人都在发光。
刘昊然呆呆地注视着他。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
他不可能爱上一个强暴自己的人,更不可能对非法拘禁自己的罪犯产生感情,前者违背了他的爱情观和价值观,而后者——背弃了他的信仰。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童话,正义与邪恶天生对立,不可调和。
如果只是如果,假设只是假设。一切已然发生,伪命题从不具有任何意义。
撒贝宁神情一顿。
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应该说,在此之前,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也从没有想过,自己未来会不会与同性共度一生。
“撒老师?醒醒……”
“嗯?”撒贝宁睁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
刘昊然整理了一下他的披风,确认不会着凉感冒,搂着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看,太阳就要出来了。撒老师还没看过海上的日出吧?”
他的鼻子渗出细密的汗珠,刚好有一滴稳稳缀在鼻尖的黑痣上,将那颗痣放大了一点。
撒贝宁俯身凑近,舔了舔那粒鼻尖痣。
温热柔软的触感一闪而过,将张若昀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难以置信地看向躺椅,却只看见对方锋利的侧脸轮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