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贝宁没有反应。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他退而求其次。
撒贝宁仍然没有反应。
太喜欢、太喜欢、太喜欢了。
怎么会这么喜欢一个人。
每当他看到这人调皮捣蛋撒娇耍赖,露出灿若骄阳的笑容,或者严肃地板着脸,威风凛凛气场全开,或者意气风发地解开衣扣,或者不经意哼出一两句歌词儿……每当他看到这人,他就觉得心里痒痒的,像是被一只叫撒贝宁的猫挠了一爪子,痒得他总想做点儿什么,想把这人抓过来狠狠揉搓一通咬上一口,想紧紧抱着他把他揉进骨血,想亲他吻他在他的身上打满标记,想插入他的身体占有他征服他弄坏他……
“——!”许久,撒贝宁腰身一挺,泄在他的手里,后穴连带着紧紧一缩,爽得他几乎叹息。
高潮的不应期还未过去,滚烫的粗硕肉物已经开始大力征伐,擦着被过度蹂躏的敏感点撞到深处,稍稍拔出又用力插得更深,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动作也越来越狠,逼得身下人的高潮无处落脚,最终抽搐着和他一起再度达到顶峰。
撒贝宁无力地瘫软下来,身体时不时地微微颤抖。魏大勋俯下身,拨开他汗湿的额发,亲昵地吻着他的额头:“哥,我真喜欢你。”
他不想跟撒贝宁谈论这个危险的话题,因为他心知肚明,下药、监禁、侵犯,这一系列事情,终究是他们理亏。无论撒贝宁是不是卧底是不是叛徒,至少在感情上,是他们先使出了卑鄙手段。
但那又怎样,他不后悔就是了。
若不是这次出了意外,以他目前的段位,要在群狼环伺之下占得先机,可以说,基本不可能。
有那么一瞬间,撒贝宁被他灼热的目光烫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间,撒贝宁就恢复了近乎冷漠的理智:“你知道强制猥亵罪要判几年吗?”
魏大勋表情一僵,一下子从情感偶像剧跌进了普法栏目剧。
撒贝宁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手臂无力支撑,只能软软靠在他的怀里,扭动间臀下的某物缓缓涨大,隔着西装裤和浴袍充满威慑地抵在腿间。
等到几份不同的食物喂完,撒贝宁的唇已经红肿不堪。魏大勋上下摩挲着他的背,一下一下地亲他的唇、他的脸颊和额头,满心满眼的喜爱溢于言表。
“哥,我真喜欢你。”魏大勋抵着他的额头,又忍不住凑过去亲他的唇。怎么办,只是看着这个人,满腔的欢喜和爱意就抑制不住地淌出来了。
“唔——”撒贝宁猝不及防泄出一声惊喘。
“魏大勋,你放开!”他以为身后的人已经醒了,努力挣扎想要逃开这个令人窒息的拥抱,折腾了一会儿才发现对方根本没有清醒,只是本能一般紧紧缠着他,稍微挣开一点马上就被搂得更紧,连带着完全勃起的肉物也进进出出,将后穴插了个遍。
撒贝宁忍无可忍,低头重重咬了他一口,魏大勋痛呼一声,迷迷糊糊醒来,还没完全睁开眼睛,就无比自然地吻了吻面前的后颈,一路吻到侧颈,耳后,脸颊,左手扭过怀中人的下颌,堵上对方张口欲言的唇,下身则耸动抽插,摩擦出粘腻的水声。
“够了!用勺子喂我!”
“我觉得用嘴也挺好的……”
“谁要喝你的口水!你恶不恶心!”
“不行,不能让你拿到餐具,那太危险了。”魏大勋抱着他走到餐桌前,让他面对着自己跨坐在大腿上,浴袍因他的动作微微散开,乍泄春光若隐若现,“哥,你死心吧,手铐和锁链是何老师下的死命令,就算你磨破了嘴皮子我也不敢给你解开,不然何老师非把我剁了不可。”
“那我不吃了。”撒贝宁冷下了脸,魏大勋拿不准他是真生气了准备绝食抗议,还是只是在撒娇赌气。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魏大勋端起桌上冒着热气的食物吹了吹,喝了一口,捏着他的两腮堵上了他的唇。
魏大勋无视他的嫌弃,拉起他的一只手,吻了一下他的手背:“很荣幸为您服务。”
撒贝宁想起这人之前在伦敦负责一个公爵的案子,想来是在那边染上了什么怪毛病。他抽回自己的手在被子上蹭了蹭:“你到底想干什么?”
魏大勋抿嘴一乐,两枚梨涡漾起甜蜜笑容:“服侍你呀,咋的,哥我学得不好吗?”他调节了一下脚链的长度,将对方的双手铐在背后,弯腰一个公主抱抱着撒贝宁走出了卧室:“张医生说你老躺床上不好,老打营养针也不好,让我喂你吃饭呢。哥你的肠胃还不适应,今天只能吃清淡的流食……”
何炅当然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召回了魏大勋。
撒贝宁窝在被子里,努力平复激荡不已的情绪。他并不想激怒魏大勋,事实上只要他愿意,他有一万种方法激怒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但那势必会让一切变得无可挽回,在别无选择之前,他不想轻易把自己送上绝路。他当然也知道怎样才能安抚这些人,让他们放松警惕从而伺机逃脱——但他做不到。
他无法理解这些人过于强烈过于荒谬的感情,他也不打算去理解,他只想逃离这里,逃得越远越好,逃开绑缚着他手脚的锁链,逃开荒诞的无休止的侵犯,逃开这些高危犯罪分子……而在此之前,他必须确保自身的安全,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就决不能轻举妄动。
他掰开撒贝宁的腿,手指插进去搅了搅,把自己刚刚射进去的东西挖了出来,又往更深的地方探去。湿软的穴肉温顺地含着他的手指,似乎并没有什么异物……幸好幸好,不然含一夜的话肯定会发烧。
他起身披了件浴袍,把撒贝宁四肢都锁上,到卫生间洗漱完毕并放好洗澡水,这才解开床上的手铐只留下长长的脚链。他双手卡住床上人的腋下,抱小孩一样轻轻松松把人举高高,一手托着挺翘的臀,一手扣住光裸的背,一路吃着豆腐把人抱到浴室放进了浴缸。
撒贝宁有些抗拒浴室,尤其是浴缸,因为浴缸往往代表着清理后方、大面积肢体接触,偶尔还会再来一轮。
撒贝宁睁开双眼,有些云山雾罩的茫然和难以置信的悚然。
他刚刚做了个糟糕的梦,梦见自己被一只巨大的金毛犬扑倒在地,抓碎咬碎了所有衣物,然后用粗糙的带有倒刺的舌头舔遍全身,甚至插入后方……最后狗子压在他身上,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生生把他给压醒了。
他低头看了看胸前的咸猪手,似乎找到了这个无厘头梦境的来源。
魏大勋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终究还是俯下身抱紧了他。
这样低落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魏大勋突然直起身来:“糟糕!我昨晚到底清理了没!?”
他昨天一下飞机就匆忙赶来,洗了个澡就开始享用,他不想思考太多,不管怎样先吃到嘴再说,结果一发不可收拾,做得似乎太过分了,而且他时差还没倒过来,到后来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清理,更不知道怎么搂着人就睡着了,还在里面插了一夜……
但是这些似乎又远远不够。他一步一步地接近了这个人,一点一点地实现了自己的幻想,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不满足?
那种抓心挠肝的空虚和渴求,仍然没有片刻缓解。
“哥,我真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他捧着身下人的脸,啄吻他的唇,“你亲亲我好不好?”
撒贝宁闭上了眼睛。
可笑。
“真想时时刻刻跟你在一起,搂着你抱着你缠着你,不管你去哪都跟着你……”他吻着身下人紧闭的眼睑,紧抿的双唇,一下一下舔着对方唇上的津液,只觉得满心满眼的爱意,多到好像要溢出来,仿佛心中藏了一整罐浓稠又甜美的蜂蜜,一见到这人就忍不住咕嘟咕嘟冒着泡翻涌而出,甜得他笑眯了眼,连酒窝都盛满了蜜糖。
他的动作太过行云流水,撒贝宁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被他吻得几乎缺氧才挣扎着推开他。
“真好吃……”魏大勋黏黏糊糊地亲了他几口,揉着眼睛坐起来,抬起他的一条腿,跪在另一条腿上方,就着撒贝宁侧躺的姿势插了进去,毫不停歇地耸动顶撞,一下比一下进得更深。这个新奇的角度一下子戳到了奇妙的地方,撒贝宁咬着手臂以免呻吟出声,脸上的迷乱神情却暴露了他难以忍耐的欢愉。
魏大勋一边大力抽插,一边撸动着他逐渐勃起的性器,偶尔玩弄鼓胀的双球,抚摸敏感的大腿内侧,引得对方不自觉迎合他的动作想要获得纾解。
“哥……”他抱紧了撒贝宁,头靠着他的肩膀,不想看对方的表情,“你别这样。”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喜欢的,那你的喜欢未免也太可怕了,我撒某人何德何能,竟然被你这样喜欢。”他忍住了更加恶毒的言辞,表情却冷硬得像是一尊不近人情的石雕。
“哥,我们去看电影吧!你躺了这么久,一定很无聊了。”魏大勋突然起身,抱着他颠了颠,往家庭影院走去。
这样直白又炙热的感情,像是一把从胸腔中燃起的火焰,温暖到了危险的地步。
魏大勋向来不懂得掩饰,也就撒贝宁一身正气从来不往歪处想,其他人早已看得分明。最先察觉的是白敬亭,毕竟他俩在加入组织前就认识,互相有点什么异常都心知肚明,这边把人按倒在地,那边就搂搂抱抱没骨头一样趴人背上,这边一个飞扑把人给压床里,那边就跟人打打闹闹动手动脚,这边挤挤挨挨弹钢琴,那边就摸摸抱抱举高高……
他俩在那儿暗地里针锋相对,老陈醋不知偷偷灌了几坛,而何炅稳坐钓鱼台,一个指令就把魏大勋远远调开。
“不恶心,汤很好喝,你也很好吃。”魏大勋又喝了一口,无视怀中人的死亡凝视,用同样的方式渡了进去。
唇舌交缠,汤汁混合着两人的津液,在口中交融辗转,又被一滴不漏地吞咽下去。汤很美味,但更美味的是这人香滑湿软的唇舌,怎么都尝不够、吻不够。
戴着白手套的手紧紧扣住怀中人的后背,让他更贴近自己的身体,舌头变换着角度不停地侵犯,偶尔补充一口汤汁,香浓的味道弥漫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
有力的舌头撬开齿关,将香浓的汤汁渡了过去,逼迫对方将其咽下,顺便缠住口中的软舌,勾缠搅动,肆意进犯。撒贝宁双手被铐在身后,根本无力推拒,想咬下去,却被对方紧紧扣住,想用舌头推挤,又被对方顺势含入口中,更加过分地舔弄吮吸。
这个深吻持续了很久,直到撒贝宁的舌头都被吸得发麻,魏大勋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暧昧地舔着他红通通的唇,声音沙哑地回答他:“乐意为您效劳。”
撒贝宁挣扎了一下:“解开手铐,我自己来。”
“不行。”
“你一个大活人在这里,我脚上还系着链子,怎么你还怕我跑掉吗?给我解开!”
“你好,”打理好的魏大勋走到他面前,冲他弯腰行礼,“我是魏管家。”
锃亮的皮鞋,富有质感的黑色西装裤,干净的白衬衫扣到最后一颗,黑色u领小马甲勾勒出健美胸肌,长款黑色燕尾服越显高大挺拔,领口系着黑白领结,手上还戴着白手套,活脱脱便是一位英伦贵族的管家。
撒贝宁一脸的“你有病吧”。
他简直无法理解,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随随便便就精虫上脑,时时刻刻都能兽性大发。
所幸魏大勋并没有趁人之危的意思,洗完还给他穿上了毛绒绒的浴袍,连领口都掩得严严实实。他昨晚做得太过分,虽然休息了一夜,但撒贝宁的体力并没有恢复多少,张若昀已经停止了药物注射,不过营养剂营养液的剂量仍在严格控制,以确保他除了应付情事之外没有多余的体力逃跑。
——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废掉的。
魏大勋躺在他身后睡得正香,健硕的大个子以侧躺的姿势将他整个人困在怀里,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腿,一手从颈下穿过搂住肩膀,一手和他十指紧扣,带着他的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两具赤裸的身体毫无阻隔地贴在一起,温热而又亲密无间,后方一直没有拔出的某物,正在蠢蠢欲动地涨大变硬。
撒贝宁皱起眉头,努力挺腰把后面塞着的东西拔出来,不料刚刚拔出一小截,身后的人就收紧四肢,腰间的手用力一按,挺腰插进了更深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