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还让他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挨,自从有一次楚越挨不过痛勾引了他,挨打到一半变成了挨操,再犯错时连床都不许碰,改成了沙发,可是区区沙发,能挡得住楚越排山倒海的魅力吗?再一次被不安分的楚越挑拨得擦枪走火后,沙发也不许碰。贺宇让人定做了个白橡木的长凳,平时放在玄关做一个本本分分的换鞋凳,一旦犯了错,就立马变成不本分的刑凳。要是不搬凳子,倒是也行,家里有绳子有手铐,吊起来打。
——更方便。
楚越一丝不挂,侧躺在床上,一手支着脑袋,另一手勾了勾手指:“来呀,哥哥~快活呀~”
贺宇洗过碗擦干净手,吩咐楚越道:“越越,去把衣服换了。”
记吃不记打的楚越慢慢站起来小声嘟囔道:“事儿真多,换了衣服又怎样,一会儿还不是要脱。”
贺宇看向他:“说的有道理,那你把衣服脱了。”
他不是第一次犯这个错了。
刚上班不久的楚越在过第一个情人节时,想送999支玫瑰,因为工作太忙忘了提前预定玫瑰,打了好几个花店的电话都拿不出他要的数量,后来终于问到一家,但又不接受预定,必须现场购买。他只顾着买玫瑰,完全不记得换衣服的事,穿着警察冬常服就去了,买花的时候被人拍了下来发到网上。哪怕最后删了贴,哪怕那花是买来送给贺宇的,也没能改变第二天他的臀肉被贺宇打得比玫瑰还鲜艳的事实。
贺宇又提起刚才的选择题:“先吃饭,还是先挨打?”
楚越努力回想:“因私外出时穿警服……”
贺宇拍拍他的后脑勺,又摸到了一把冷汗:“还有呢?”
“还有……不打招呼就消失了好几个小时,让哥哥担心……”
“那为什么不能动?”
贺宇:“……”
“乱动可能会打到腰或腿,越越也不想被我失手打断腿吧?”贺宇温声道,“乖一点,越越。”
他被铐在床上任人宰割,修长的身子陷在洁白松软的被子里,不时痛得扭动几下,将蜂腰窄臀勾勒得更加动人。贺宇打人的时候跟蹲点时一样耐心,一柄浴刷将本就挺翘的臀打得更翘,圆圆的肿印先是一点点盖住了巴掌的痕迹,又一点点将臀部的绯红打成深红,深红中又慢慢透出了隐隐的青紫。
楚越刚开始还只是痛叫,打过一阵,叫声反而低了,可若仔细地听,便能听出每一声痛呼都带上了压抑的哭腔,偶尔停歇的片刻,被痛揍的两团肉也兀自抽动不已。他不肯安安分分地挨打,想尽办法去躲开身后如影随形的浴刷。
贺宇见他挣扎得厉害,按住他的腰,触手却是一片湿滑的冷汗。
“不带手机,反倒带着鲜花跟礼物跑到郊区去找女孩子,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下班三四个小时不见人影……车坏了不想办法回家或是打电话给我,还跟人家在江边散步,还有,”贺宇顿了一下,继续道,“今日你抓人之前去买了杯奶茶……”
楚越简直惊呆了:“买个奶茶也要打?”
贺宇缓缓道:“穿着警服买奶茶,单这一条,我今天就能抽烂你的皮。”
“啊!”挨过打的皮肉隔了这么长时间再回锅,一下便唤起了所有的疼痛,还变本加厉地添了一道,这感觉怎一个“酸爽”了得,楚越痛得喊了一嗓子,求饶道,“别,别用皮带……哥哥,你换个、换个打,用什么都行,只求你别用皮带,求你了!”
皮带落到贺宇手中是不出二十下就能把皮肉打到乌紫的凶器,如果让他用皮带抽一顿,明天别说坐着录一天的信息,床都不一定下得去。他唯一一次挨贺宇的皮带,是他还年轻不懂事到被人忽悠几句就深信不疑的时候。因为听信了嫌疑人家属的哭诉,觉得嫌疑人实在可怜,的确是迫于生计才会做出违法之事,一时心软让他跑了。被贺宇知道后,揍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从背至腿被抽了个遍,一寸好肉都找不到,屁股更是被打得皮开肉绽,床单上都沾了血迹。夜里发起高烧,折腾得贺宇一整夜没敢阖眼,直接导致了贺大队长工作生涯里唯一一次迟到——还在公安局门口被交警队贴了罚单。
贺宇知道是上一次拿皮带打得狠了,让楚越有些怕,思量了一下,去浴室拿来了长柄浴刷。
贺宇一个冷厉眼神扫过去。
楚越的音量顿时低了一个好几十个分贝:“……都不在一线了怎么还随身带着手铐?”
贺宇把手铐穿过床头靠背上的柱子,制住不配合的楚越,把他的左手也给铐上了,答道:“你的。”
贺宇冷冷道:“想清楚再开口。”声音很轻,警告的意味却很重。
楚越憋红了脸,硬生生地把脏话咽回了肚子里,他可一点不想明天顶着一张被打肿的脸去上班,想清楚后开口道:“咱俩去车库打一架,你赢了我任你收拾,我赢了,你以后听我的。”楚越从小就开始学散打,大学时拿过散打业务组冠军,对于打架,他向来有信心,何况对方还是正经名校毕业连一天警校都没上过的贺宇。
至于新警入职前的40天集训?不要说贺宇参训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就是刚刚参训回来,放在楚越眼里也根本不够看。
然而他安静燃烧的怒火对楚越不管用。
楚越这个人,心肝脾肺肾等器官一概没有,独独长了一个天大的胆子,撑得他的小身板几乎装不下,他的脸被钳制着说话不清,气势却丝毫不减:“老子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你他妈今天要是再打我一下,以后就别想碰我一下。”
“啪!”
“嗯……”楚越急促地喘息了一声,被爱人打了屁股这种事,打得轻了是情趣,打重了才是惩罚。贺宇出手的力度和方式,决定着让他爽还是让他疼,虽然他在车上时被打到哭,可是休息了这么久,伤处早没了挨打时火烧火燎的痛,身后的隐隐作痛反而像是一剂催情药,勾起了他腹中的火。楚越伸手解开了贺宇的两颗衬衣扣子,手指探进衣服里,抚摸贺宇紧实坚硬的胸肌,声音轻而低柔,“哥哥,别忍着呀。”
贺宇忽然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楚越翘起的臀瓣上,低沉好听的声音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喑哑,再次给出一道选择题:“先操再打,还是先打再操?”
楚越简直要疯了,怀疑自己爱上到底是不是男人,这样勾引都不行的吗?
等两人回到家,已是晚上十点。
饭菜还在锅里热着,客厅的灯也没有关,显然主人走的匆忙。
贺宇脱掉外套,把楚越的背包挂在了衣架上,又去拉上了客厅的窗帘,道:“先吃饭,还是先挨打?”
贺宇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楚越猛然拉过贺宇,将他按在床上,翻身压上去,低头便是一个火烈热情的深吻,柔软的舌探入深处,细细品尝着其中甘甜滋味,肆意放荡地挑弄,许久,楚越撑起上身,舌尖缓缓舔过薄唇,眉眼间的风情几乎缭乱了贺宇的眼。
贺宇的手掌从爱人的腰上缓缓下移,握住了红肿的臀瓣。
楚越:“......”
贺宇关上卧室的窗帘,招呼楚越道:“越越,把凳子搬过来。”
楚越最恨他这点,明明挨打的是自己,刑凳要自己搬,衣服要自己脱,还得自己趴好了等他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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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知道是要跪在餐桌旁吃饭,并且要一直跪到贺宇慢悠悠地洗完碗,楚越一定不会选择先吃饭。
明明都解释清楚了礼物是别人送他的所以拿着还回去,送花是因为对方是女孩子怕人家难堪调和一下,买奶茶是因为实在太渴了想喝口水,手机不带也不是故意的,搭讪小姐姐的确是为了借手机——也没能让贺阎王放他一条生路。
楚越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在贺宇这里,怎么玩闹耍赖都行,但有些错误,半点都不能碰。
工作时间非因公外出不得穿警服。
贺宇提起浴刷,照着楚越的屁股又快又狠地打了二十下。
太痛了!楚越内心哀嚎,挣扎不已,手臂用力地晃动了几下想挣开手铐,反而被手铐在手腕上勒出了数道红印,他撑起手臂想往前躲,被贺宇抓回来按着腿继续痛打。原打算死也不哭的楚越被生生逼出了生理性泪水,起初还压抑着不哭出声,没一会儿就嗷嗷叫着哭喊起来。浴刷看起来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也没有皮带藤条等事物伤痕惨烈,可挨在身上究竟有多痛,只有挨打的人自己知道。
贺宇瞧他哭得可怜,停了手,问道:“越越,还记得今天为什么挨打吗?”
“不要动,挨打也能乱动吗?”
楚越压着哭音问道:“不动能轻点打吗?”
“不能。”
用皮带时还收着几分力,现在换了浴刷就没再留情,打在紧实挺翘的臀瓣上,一下便是一个圆圆的红印,连着好几下打在一处,疼痛竟是加倍增长,生生把楚越疼出了汗来。
“啊!这玩意儿怎么比皮带还疼……”在家里挨打不用怕人听到,楚越也不忍着,挨一下就要痛叫一声,吸着气道,“哥哥,啊!我现在已经是你刀下之俎,啊!……你轻一点吧。”
回答他的是左臀峰上连续十下的严厉打击,左臀上的软肉争先恐后地肿得更高,不待他喘口气,右边也照样挨了十下,热辣的痛楚没有间隙叫嚣起来。楚越被打得满脑门问号:这玩意儿怎么能这么疼?
“用老子的手铐铐老子?”楚越炸了,“贺宇!你个混蛋!你放开我!”
贺宇不咸不淡地道:“都到这份上了,越越,我劝你乖一点。”
贺宇从楚越脱下来的裤子里抽出腰带,对折用力一抻,贴了贴楚越满是红掌印的臀瓣,旋即重重的一皮带抽了上去。本就通红的臀部泛出一道颜色更深的印记,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贺宇几乎被他气笑了:“越越,这段时间太惯着你,忘了挨打的滋味吗?”
他提着楚越往床头的方向一放,翻过来按趴在床上,掏出手铐便拷在了楚越右手腕上。
楚越立时冲着贺宇叫了起来:“你他妈……”
楚越的脸一偏,柔嫩的左颊先是失了血色,又急不可耐地变成了绯红——他竟然挨了贺宇一记耳光?楚越只觉全身的血一下子集中到了头顶,不可思议地看着贺宇:“我操你……”
“啪!啪!”
连着两记耳光抽在了楚越脸上。
楚越怒道:“妈的老子跪都跪过了,你还非要打我一顿是吧?可以,打完别想碰老子一下!”
贺宇目色一冷,翻过身将楚越反压身下,钳住他的脸道:“越越,哥哥劝你想好再说。”
贺宇发怒不会十分暴烈,而是那种冷漠的沉静,整个公安局没有一个人敢在贺宇发怒的时候多说半个字。
楚越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要干嘛?你说过一事不二罚的!”
贺宇点头道:“不为刚才的事。”
“那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