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啊,这小孩怎么没有点当向导的自觉呢?”他拿起棉签戳戳叶程安吐出来的舌头,又换了一只重新沾了温水去润湿开始干燥的嘴唇。“买东西也不找哨兵拎包,上次调教课的哨兵还是找人借的,可愁死我了。”
“现在的哨兵都这么矜持了?”
高个哨兵迟疑半晌,终究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没有,他很受欢迎。”哨兵有一脉相承的大胆,况且叶程安在哨兵论坛的人气居高不下。
“没什么,”奥莱德似乎不愿在这上面多说什么,“温黎先生帮了很大忙,嘱咐说你醒了给他报平安。”他顿了一下,“你的手机被当做物证拿走了。”
“那我给他说句话吧。”他本来想问问他昏迷时的情况,可是一阵倦意凶猛的袭来,他只来的及说了一句“下次见面吃饭”让奥莱德发过去,就又昏睡过去。
“又睡了?”推开门进来的是唐纳先生,身后跟着赶来的医生。
不动声色的给几个好友群发了定位,又拨打了向导协会的求救电话,叶程安像平常一样拿着手机左右转了转,皱着眉念叨:“这里的信号怎么还是这么差,图片都加载不出来。”
“唔唔……”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叶程安清楚的认识到了哨兵和向导之间的武力差距,哪怕对方只是c级哨兵。
“小安啊,只有自己会活的很累的,特别是你真的只有自己。”唐纳拍了张照片,背景马赛克打的很不走心,一看就知道在医院,po到了自己主页,“刚刚那个哨兵也不成气候,一个个的连点危机感都没有。”
“呼吸和心跳都降到了正常值,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医生拿出药单,“致幻剂虽然没有起作用,但还是要尽快清除,喝两天药。”
“我去拿。”奥莱德对唐纳点点头,跟着医生出去了。
“诶,怎么让人这么不省心呢?”一个高个哨兵推门进来,坐到正叹息的唐纳旁边。
再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医院里,手上打着点滴,胳膊上被掐出来的淤痕也被抹了清清凉凉的药膏,就是看起来凄惨了一点。
“你醒了,”原本在旁边紧盯手机屏幕的奥莱德察觉到动静,按了按床头的呼叫铃,“医生说迷药里面有一定致幻成分,不过对净化类向导作用不大,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有点累,其他都还好。”叶程安感受了一下,又看见桌子上放的湿毛巾和沾了水的棉签,“辛苦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