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欢爱他宠他,对他向来没有什么办法,揉着老老实实喝药的少年的头略微沉穆的说道:“我的阿芊要养好身子,往后的日子还长着,日后陪在你身边的可能就不是我了。”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话语里藏着悲戚,但脸上却无比的温柔。
几乎是她刚落下尾音之时,阿芊就反驳出声:
“我不要,为什么你不明白,我只要你,我以后要嫁的也是你!”
姐姐……姐。求求你了,不要离开我,我会活不下去的。他神色痛苦,抓着她的手骨节泛白,看到的是她温暖的眼瞳,求求你,我只要你爱我。
潮湿的吻结束,他耳尖通红,含泪的眼睛葳蕤娇媚,无力的娇娇喘气,靠在她的臂弯中,从欢也同样嘴唇红红,脸上是懵懂青涩的情动。
她向来是撩惹的少年一身情热,自己却呆呆滞滞,一副不曾经人事的样子。
“阿芊乖。”
她满眼期待宠爱的看着他,把他当成垂髻小儿一样哄。
阿芊弯下了嘴角,不高兴的轻哼。
她清浅的呼吸间,缠绕着的是他急促低沉的喘息声。
阿芊抓着她的手抵在自己的脸边,温热的唇时而轻舔时而吮吸,迷乱之中,嘴里呢喃的都是诸如爱她,很爱她,非常爱她之类的。
阿姐,我是这样的贪婪稚弱,竟求着你的余生中只有我,你那么好,万事都顺应着我,你并不知道,人都是不知足的,我想要日后的每一个春夏秋冬,你都能陪着我,陪着我长大,直到我为你洗手羹汤,生儿育女,共赴百年。
她承认,她包藏私心,想要永远拥有这样光洁的他,亦不敢想象阿芊会跟别人在一起的景象,或许,她会疯掉的。
她的性子不活泼,从不会将心中被深藏的隐秘压抑的爱意主动说出口,而这些情意,早已化作了日常生活中不离不弃的陪伴。
“姐姐,陪我睡吧。”
“你且休息就是。”她扶着阿芊的肩躺下,将被子给他盖上,阿芊也不言语,任她兀自说了半天。
从欢心情复杂,对他叹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啰里啰嗦的。”
阿芊勾唇,偏冷淡的声音此时显得低哑了几分说道:“是我今生有福,才得了姐姐规劝的机会。换做旁人,我怎会听他半字。”
阿芊看着递过来的漆黑药汁拧起了鼻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从欢:“姐姐,闻着就好苦。”
从欢不知所措的举着勺子,少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我要亲亲,亲亲就不苦了。”
外面的冷风割脸,从欢掸了掸衣袖,又拉了拉衣角,才走回里屋。
屋内燃着小小的一点烛火,像是尘封了许久的古画一般又昏又暗。
窗户没有关,干净琳琅的月光洒了进来,衣衫单薄的少年半卧在床边,手中拿着一件略显陈旧的衣衫扯着针线在那一点点幽暗烛火下,细细的缝补。
每一次的触碰,都会拉扯到菊穴褶皱中细密的伤口,难受的不得了,连带着穴肉疼的痉挛起来,震颤着腹中不知是唤何处的地方酸痛难忍。
从欢想要扯着嗓大叫,太痛了,痛的她视线几欲模糊,只能哼出几个痛苦的闷声。
细小的手指摸不到太远,只能解决外处的黏腻,而且也过于难受,她不敢确信自己能够坚持下去,所以就伸手去拿被冷水沾湿了的麻布,想着擦干净便好。
他们这些地位低下的宫人,有个身体不适要打理时,也只得用冷水,因此生病的人熬过去了算是幸运,熬不过去也只算命中注定。
此时是刚入冬,从欢也是不敢真拿冷水往身上浇的,只是蹲下身,轻轻的用一只手掰着半边屁股,一只手小心的去摸后面那处。
只是将将碰到后穴,便是一片火热,知晓那处定是红肿的不能看。
“九死不悔。”
她看着他的脸庞说不出话,最终眼眸含泪轻轻的低语:“就算你后悔,我也不会放你走。”
由她亲手培育而出的花,也会属于她,并且至此一生,那纤白不染的花瓣只会飘落于她一人之身。
从欢动容的抱住脆弱崩溃的他,将脸埋到他的肩窝处以安抚的口吻解释:“别怕,别怕,我……也爱你,只是怕我配不上这样好的你,我更害怕的是,你会抛弃掉什么都不会的我。”
他没有说话,眼泪都把她背上的衣服都沾湿了。
过了许久,久到从欢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突然闷闷的开口:“旁的我不管,我只要你娶我。”
在她的视线之中,阿芊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般有些发怔,从欢不再言语,低下头附在他膝上。
“姐姐……”他半阖眼眸注视着安详的少女,润和的手掌甜蜜缱眷的抚摸她纤细的头发,在她看不到的罅隙里,忽而勾起得意的一笑。
“姐姐,不要离开我。”他温柔的落下偏执的音节。
少年声泪俱下,也不叫她姐姐了,眼眶不再淡漠,盈满了泪,染上两抹深红,都是对她的钟爱。
“我爱的是你啊,没了你就不行,是你带我回家的啊,除了你……”少年哽咽。
“我还有谁。”开口便是心痛,他深深依赖爱恋的,只是一个她。
从欢微微笑着说:“捣蛋鬼,姐姐和你一起吃苦,这下还喝不喝啦?”
阿芊往她怀里躲了躲,使坏的要挠她的腰,从欢被他一闹,惊呼出声,手中的碗摇摇晃晃,药汤将将要洒出去之际,被她给稳住了。
“瞧你!!”她有些急,也并非是生气。“我喝药,喝药啦,姐姐~”阿芊瞧着眼前少女鼓鼓的脸颊,心里想着的是:好可爱。
“我要亲……唔。”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她苦涩的吻给堵住了。
她嘴里含着汤药,手掌轻轻扶着他的头,软嫩的舌带来浓苦的药,尽数灌进他的喉咙,炙热的暖意灼烧尽他所有的不忿,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了,只剩下眼前少女羞粉的肌肤。砰砰的心跳声在心腔中猛烈震动,几乎使他发疼。
他依恋的抓住她,使她又靠近了自己一些,他的舌主动舔上她的舌根,与她婉转痴缠,苦涩的药流转于二人的口舌之处,发出令人脸红的声音。
从欢无奈的一笑,但仍然哄着他道:“你先喝一口。”
“姐姐~”
阿芊还想撒娇,但看到从欢执着坚定的神情时,不得不皱着眉喝了口苦到极致的药汁。
从欢莞尔一笑,吹灭了油灯,轻手轻脚的钻进了被窝,挽紧了她的少年。
深沉的夜色中,两颗孤单的心紧紧的融合在一起,在阿芊的身边,从欢卸下了一身的疲惫,浅浅的坠入了梦中。
从欢的睡颜玉软花柔,像是春天初生的柳芽一样柔嫩。睡着的她并不知道,阿芊凑近了她,满目虔诚的在她的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吻的很轻,但是十分黏腻。
从欢展眉,拍拍他的肩笑骂:“哪里学来的这许多甜言蜜语。”
他带着温柔的笑意,修长如玉的手指勾着她的小拇指摩挲,将身体倚靠在她的身侧,摇了摇头,满腹柔情的对她说道:“每每看着姐姐时,总会不自觉的冒出这些想法,亦自信此生只说给姐姐听。”
从欢耳畔酡红,对他的话不置可否,那忽明忽暗的烛火散出的影子在他的脸庞上不断跳动,美好的不似实景。
“嗳,嗳,又不关窗,是要着凉的!”从欢登时蹙眉,踱步到阿芊的身边劝道,又将窗门关了才转头来看他。
他也不辩解,只是清冷的眉宇间一片柔情。
从欢看到他手中缝补着的是自己的旧衣裳,心中不免爱悦,偏偏嘴里还絮絮叨叨的讲:“何苦来作践自己的眼,这衣裳我自是会补的……”说着便将阿芊手中的衣衫拿了过来放到木台子上。
“嘶……”麻布碰到后庭的那一刻,从欢抽了个冷气,好冰。
她叹着气,眼角略微变红,强忍着将自己变的干净清爽了。
从欢对那盆中白色的浊精是又羞又厌,急急拿着木盆走到外面,倒到了墙角下,些微的白色在昏暗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便不得不用脚扒拉了几下泥土将那处掩埋住方才安心。
忍着痛将半个指节堪堪塞了进去,尽是软黏的几乎被稀释到清透微浊的液体,内壁被摩擦的受了伤,软塌塌的,实在是太过疼,她不想发出声音,于是咬着自己颈前的衣襟以防泄声。
冰冷的指尖搅着后庭,迫使精液滴答滴答的顺着手指落到木盆中,冰凉的触感着实不好受。
“嗯……”她喘气。
夜暮,外面没甚声音,只不时从枯枝之上传来几声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鸟叫声。
从欢打了些冷水,倒进木盆里,在隔间脱了自己的下摆。
宫中除了特定之处,是不允生火的,侍君嫔妃们不用说,是自有地龙暖炉之类的,吃食也由尚食局负责,哪用得着火。
原来不只是她一个人情丝汹涌,阿芊亦是与她心意相通。
她心里软软的,竟然还有点莫名的难受,她不敢说跟他是天生的一对,只是……至少这七年的相伴,谁都未必无动于衷。
“你不后悔?”这一次,她是以爱人的身份去问他,他勃热的心跳顺着胸膛传递给她。
“嗯。”她像是宣誓一般,爱柔地回应他,眉目间氤氲着深厚的心动眷恋。
他就像那清清白白的梨花,高高的压在她的心窝上,她愿意用一辈子的心血来续养这枝纯白不染的花。
“来,喝一口。”她拿着勺子吹了吹药汤散出的热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