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杀人。

人们总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

……

柳泱的神情迷茫起来。

接着闭上了眼睛。

……做爱。

粘腻，粗糙……肆无忌惮。

他就像案板上的一块肉。

“唔……”

他掀了下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拉力的啃咬唤醒了他。每一块被侵犯的皮肤都着了火般，发烫。

他开始幻想自己被烧成灰烬。

“你轻些……”柳泱说。

说完这句话，他立即陷进一种自我厌弃的情绪里。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声冷笑，那个“柳泱”消失了。

拉力这时候咬上他的喉结，他猝不及防的一声喘。

抬手抓住蹭在他脖子上的头发，停顿片刻，柳泱将拉力的脑袋按向自己。

你觉得我能反抗吗？

对着另一个“柳泱”，他开始辩解。

这是一只c级雌虫，而我是雄虫……他能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我。

烦躁是一种病，让他提不上一丁点儿的力气。

另一个“柳泱”冒出头，冷着眼睛看他。

像看一个自顾自蹦蹦跳跳的小丑，或者下水道的臭老鼠。

他觉得压在他身上的是个人形的怪物。

从那粗重的喘息中和被欲望淹没的眼睛里，他找不到一丝理智。

上衣的纽扣和腰带，还有裤子上便于穿脱的松紧设计都被忽略干净，拉力撕扯着他的衣服。

烦躁。

越想越烦躁。

他的呼吸仓促起来。

笑脸相迎——让这个雌虫答应不把他是雄虫的事说出去。

但他脸上还火辣辣的……

柳泱想到了唐科。

拉力突然掐住了他的奶头，上面红肿还未消全，用这样大的力气……除了疼，柳泱什么也感受不到。

或许应该求饶，以雌虫对雄虫的在意程度，总能让他温柔些。

然后呢？

那一半脸湿漉漉的，还是疼。

他讨厌这只雌虫。

可他的反感一点也不妨碍拉力的舔舐和抚摸。

贪生怕死、利欲熏心……低劣，上不得台面。

他又听见一声冷笑，极为清晰。

柳泱半掩住眼睛，没一会儿，又伸出另一只手，抱住了拉力肌肉结实的背部。

柳泱明显察觉到他的怔愣与兴奋。

感觉到“柳泱”扫在他身上的视线，他忍不住僵硬了身体。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他想。

呵。

那里面有施舍般的怜悯，但更多的是深不见底的嘲弄。

柳泱睁开了眼睛。

压在他身上的那只雌虫面容扭曲，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错觉自己看到了长着獠牙的野兽。

柳泱恍惚记起口袋里的终端，然而他只动了一下手指，大块的布料就被拉力扯下来扔了出去。

身上凉飕飕的。柳泱不自觉动了动腰部……没成功，拉力像发烫的铁一样箍着他。

与此同时，柳泱觉得自己听到了终端砸在地上的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