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尚书父子第1页_福生万物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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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尚书父子(第1页)

虽然别人都说赵福是木头美人,没滋没味儿的,可他见过王安宁与赵福在一起亲嘴儿时,赵福沱红的面颊和水凼凼的眼睛。两年过去他都忘不了她那副表情,时常会想,是木讷了些,但这么乖顺,床上应该也很听话,意淫过赵福百来回。

之前因为王安宁武艺高强,赵福又尊贵,他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没人要的弃妇,年龄也大了,除了他,还有谁会稀罕?

心里这么想,却仍谨慎着,大庭广众的,不好下手,他得引她去旁处,甩掉那个碍眼小厮和自己身边监督的随从。

尚书府那个玩世不恭的庶子柳飞羽,因为偷跑到妓院与人聚众交姌,被他爹关了三个月,今天刚放出来。大早上,也不管天气寒冷,就着急忙慌出来寻欢作乐。

他早前得知嫡姐柳飞雪今日要出门的消息,本想跟着去散心,奈何他爹今早手持戒鞭沉着脸正告他不准动赵福,又严厉警告他不许为非作歹。赵福以前是丞相府小姐,如今已是弃妇,有什么动不得的?

可刚被放出来,他不想触尚书霉头,就含混着应下。

赵福眼神空洞地看着空中飘落的雪花,淡淡回了句,“是吗?”

他还想再说话,同伴捣捣他的胳膊拦住。

赵福对着桌子上的几碟小菜和一碗海鲜粥发呆,旁边桌子上两个小厮狼吞虎咽,间或偷偷瞅她两眼,可能都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敢有什么举动再惹她心烦,整座相府,这个小姐是最金贵的,惹了她,会被丞相扒层皮下来的。

落雪簌簌的幽静街道上,两辆马车疾驰远去。

今日休沐,赵福离开后,丞相突然想去将府见见未曾谋面的外孙,没等他挑好礼品,就从下人口中得知赵福中途下车到醉香楼吃早饭了,他暗自感叹,赶巧了,他们父女两人一起去也成。

于是亲自去接赵福,打算接到她后直接去将府,刚好在半路上遇到送赵福回府的尚书府马车。谁料到没等他出声儿,就听外边皮鞭和马啸声接替响起,连忙拉开窗户向外看,那马车已经在积雪中扬起一路雪花急奔而去了,他赶紧叫小厮调转车头跟紧。

霍启钻进马车的时候,就闻到一股隐约的血腥气,他是武林中人,对血很敏感,扫视一圈车内,干干净净的。他存了疑心,于是十分关心柳飞羽的身体,扶他起来的时候,眼睛往他身上寻了一遍,衣衫除了有些褶皱外,还是雪一般净白。

柳飞羽弯着腰被他搀起来,腰部像断了一样,他发出呻吟声,“啊~呃~”

霍启见他此般模样,怕他有什么隐疾,就不敢再动他,连忙扶他躺下,伸手附上他的手腕,江湖中行走,他不仅得了师傅的武艺,还偷学了师叔的医术。

所以此时他说完话后,慢慢撑起身体坐到赵福对面。

“进。”

霍启打开厢门发现,赵福脸颊红润地躺在车厢一侧,柳飞羽靠坐在另一侧,脸色蜡黄,手紧紧怼在腹部不做声。将柳飞羽的神态动作看在心里,他有些疑惑,尚书请他来的时候说这个儿子花天酒地,色胆包天,但见他今日虽然并不怀好意,却没什么不轨不举。

柳飞羽哪能让她挣脱,双手拉着她的脚腕分开,跪在她的两腿中间,就要去扒她的亵裤,只是他的手一松开赵福的腿,赵福寻着机会一脚踢到他的胸口,他吃了三个月素食,身上哪儿有力气,一下就被踢到了车壁上。赵福看到他胯下东西晃动,又趁他不备往他胯下踢两脚,柳飞羽格挡间被她踢到腹部,不可谓不惨。

刚好过了两个深坑,马车摇晃间,霍启并没有察觉车内的异样。

本来揉腰的手,迅速捂住裆部,赵福醉酒之后没有分寸,简直是用了吃奶的力气在踢,从丸蛋处生出的炸裂痛感,让他眼中迅速起了一层泪水,还不如让尚书抽他几鞭子呢。只是疼着疼着就变了味儿,小腹处拧巴着开始疼,有点儿想腹泻,他湿着眼眶看赵福,她仍光着腿儿想努力坐直,却随着马车摇晃,慢慢滑着躺倒在座位上,脸颊绯红,发丝散乱。

“奴才听人说醉香楼这两年名满京城呐。”

“知道在哪儿吗?”

“离这儿不远。小姐要去的话,奴才给您带路。”

赵福是娇养长大的小姐,被手腕的绳子弄得不适,脸上还有痒意,努力睁开眼睛,仿佛看到了少年时期的安宁,安宁眼睛亮晶晶正在看她。

她想开口说话,但是嘴里塞了布巾,于是开始呜~呜~摇头,示意安宁给她拿开嘴里的布巾。

柳飞羽见她弄乱一头发丝,添了几分床上的好颜色,眼神更加狂热,“小福,王安宁就是这样叫你的。”他又想起她被亲吻时的那幅淫靡场景,亲不了嘴儿,他决定速战速决,先解开自己的裤子,撸动着胯下东西让它更加坚硬,然后开始扒下赵福裙裾下边的毡裤,他干了许多混事,很有经验,听到外边霍启唤他的声音,不慌不忙回道:“怎么了?”

赵福盯着他认真看了一会儿摇头,“我不吃了。”

看她已有醉意,柳飞羽不再掩饰自己的眼神,里面一片势在必得的坚定,今日他非要摘了这朵娇花。放下手中筷子,他叫来赵福的小厮,“你去看看你家的人来了没有?没有的话,我先将你们送回去,赵福姐姐吃多了酒怕是等不得了。”

那小厮也知道柳飞羽是什么样子,本不想让他接近赵福,可是赵福是主,他是仆,哪里能干涉主子的事情。赵福眼神涣散着还在往肚子里灌酒,小厮估摸着府里的马车一刻钟都不一定能赶来,想着自己在一旁柳飞羽肯定做不了什么,于是便点头同意了。

柳飞羽见她来者不拒,有心将她灌醉,所以就只给她斟酒,自己开始吃菜,他在府里关了那么久,尚书狠心断了他的锦绣衣食,每日里素衣破衫,清汤白粥,他都瘦了。

赵福又独自饮下一瓶酒,喝得脑子糊涂,忘了刚才想要拿柳飞羽出气的念头,所以说喝酒误事,就是这样的,小酌可以,不可贪杯。

柳飞羽怕再喝下去伤了她的胃,若是引起身体不适,到时候不好控制,便伸手给赵福挟一筷子菜,“这道素鸭很不错,你尝尝。”

这也是为什么,他恁不是东西,尚书仍然狠不下心来不管。

小二将餐牌儿送到后厨,就有其他小二上来将赵福面前冷掉的饭食端走,又给两人上了两壶酒。柳飞羽将二人的小厮安排在隔壁桌子上,吩咐小二不让在跟前伺候。

柳飞羽端着酒壶给自己和赵福斟了两盅酒,他心细,适才吩咐的是温酒,此时就端着酒盅示意赵福碰杯,“敬我们久别重逢。”

“那我陪着您吧。”他高高兴兴坐下。

醉香楼小二眼皮子利索,知道什么时候该开口,此时见他落座,就笑着说:“二位贵人相熟,可真是赶巧。柳公子需要点些什么?”他将手中菜谱儿递到柳飞羽面前。

这话取悦了柳飞羽,他乐意别人说自己跟美人有缘分,抬眼去瞧赵福,赵福正面无表情盯着桌子看,“你成亲之后就没见过了,这醉香楼的招牌菜没吃过吧,今日我请你尝尝。”

杨大夫昨日去接生到现在还没回来。

想到王厉图咳喘的模样,河生转头去找京中有名的陈姓杂病大夫。他怕有人认出他是将府的人,还故意将帽子往下扯了扯,又缩着脖子陂着脚,在雪地上一拐一拐地出溜着走。

赵福认出他来了,或者说认出了那件靛青色绣着蝙蝠的棉衣。

柳飞羽抚了抚衣衫,甩摆两袖寒风,步履轻快地去到赵福桌前,“阿福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他是娃娃脸,才十五岁,面嫩,又总是一副笑模样,不熟的人都认为这是个无害的小兔子,实则是条淫蛇,背地里做下了不少龌龊事,已在京城权贵圈子里传遍了。

听到陌生的嗓音,赵福抬起头来,就看到柳飞羽亮莹莹的眼睛,里边似是惊讶,又带着欢喜,赵福微微皱了下眉头,她从前对他温和,是看在柳飞雪和尚书的面子上,而且那时他年龄小,虽说是个坏胚,但还没干这么多混事。心想着正瞌睡就有人递枕头,他自己要撞上来,她也没办法,她的语气淡如往日,“是飞羽啊。我本来与你嫡姐去郊外赏雪,但身体不舒坦,就在此处等家里来接。”

不去就不去,以后总有机会。

没想到今天就是机会。

柳飞宇大摇大摆进来后,环顾一周看到赵福木着一张脸坐着,离得远,只看到她仍做少妇打扮,哈气从莹润的鼻子和粉嫩的唇部呼出来,上唇尖水嘟嘟翘着,侧脸瞧上去温婉得让人想蹂躏,心里就想着若把那张嘴含在嘴里咬出伤口来,肯定比现在好看。

两小厮用完早饭,见赵福桌上的饭食整整齐齐没动过,对视着撇撇嘴,决定一人陪赵福坐着,另一人回府上赶马车来接。

这就出事了。

赵福坐着,小厮站在一旁,安静地窝在醉香楼一角。

“走吧,既然出府了,今日请你们二人下馆子。”

两个小厮对视一眼,惊喜道:“谢小姐赏。”

先前回答问题的小厮边领路边说:“咱们来得早,若是赶上午时,醉香楼可有几道招牌菜呢。”

车转得急,丞相在里边被撞得头昏眼花,却没出声指责,他满心担忧,不知尚书府的马车要带着赵福去哪里?趴在车窗上一直看着外边,发现是回府的路后,他才稍微放心。

他皱着眉头看柳飞羽,见他的手还紧紧顶在腹部,转身出去坐在车板子上,拽走相府小厮手中的马鞭,他问:“此处到丞相府近还是到尚书府近?”

“丞相府。只要过了前边这条街······”小厮的话还没说完,霍启就一扬马鞭快速冲出去了,“那好,你给我指路,我们快些去相府。”

小厮被突然的动作弄得身子后仰,差点儿掉下去,还是霍启伸手拽着他的胳膊才稳住他的身形。他开口要骂赶着投胎啊?但见霍启脸上凝重的神色,就闭嘴不言了。这人虽然一身布衣,但却跟他不太一样,身上没有奴才相,不知道他在尚书府是什么职务,若是比自己身份贵重,怕是不好得罪。

内心默默记下此事,他开口:“赵小姐醉酒不好挪动,要不我送赵小姐回府,您去坐相府马车,让相府小厮送您回去。”

回什么府?这时候舍得离开他了?

柳飞羽很想呵斥这个面生的小厮,不知道小爷出来一趟多不容易吗?可是肚子里痛得他眼前发花,也明白霍启的安排很对,只得开口:“我不舒服,你来扶我一下。”

现在给他十个色胆,他也不想做那事儿了,咬着牙骂尚书,都是他将他拘了这些天,才让他虚弱成这样,嘴边的鸭子临飞前还挠他两下,真疼。他咬着嘴唇拉上裤子穿好,可是腹部的痛感越来越厉害,肠子打结了一样在绞着,他用手使劲儿抵着肚脐下方,闭上眼不再管赵福。

半路上遇到了接赵福的相府马车,霍启敲门,“柳少爷,有人来接赵小姐了。”无人应答,他又敲了两下门,正准备推开厢门时,柳飞羽虚弱的声音传来,“等会儿。”

赵福刚才挣扎着踢过他之后没多久就昏睡过去了,柳飞羽本不欲理会衣衫不整的她,只不过,他没吃到羊肉,可不能惹一身骚,因此刚才霍启敲门时,他强忍着腹痛爬过去给赵福提好毡裤捋顺裙裾,拿掉嘴里的布巾,却疼得倒在赵福腿上起不来了。

霍启听到他的回话,觉得他没什么异常,况且车内安静,料想他应该不会在里边做出什么事情,于是回了句,“没什么,前边有个小坑,少爷仔细别被颠了。”

伸手从赵福白嫩的膝盖往上滑到亵裤的边缘,他将手伸到她亵裤里,想再往里边探上她腿间幽谷时,赵福开始挣腿。

安宁死了,这人是谁?

小二牵过来马车,柳飞羽让尚书今天拨来监视自己的小厮留在醉香楼等他,他将赵福送回相府后马上就回来。受尚书之命,需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的小厮霍启坚决不依,非要与他一起去。柳飞羽的牙都快咬碎了,任他怎么踢打,霍启就是站在他身边不动分毫。

柳飞羽没法子,只好费力地扶着赵福上了马车,想到霍启不懂变通的性子,怕是一路上都没有机会将他支走,他饥色馋性,悄悄将赵福的手绑起来,又往她嘴里塞了一团布巾,打算在马车上办了她。

反正,不管得没得逞,这事儿传扬出去,他可不亏。

赵福看着那筷子菜,因为眼前重影,伸手挟了几下都没挟到,有些气闷地抬头,“它怎么老是跑啊?”

醉酒使得她双颊红润,微微撅起的嘴唇水亮,比记忆里想了两年的模样儿更生动,况且她此时意识混沌,因为他不答话而蹙起眉毛盯着他看,眼睛里蒙着水雾带着活气儿,看得柳飞羽胯下发紧。

他舔舔嘴唇,“我帮你?”

这话说得可真是有些故作亲密,他们不曾离别,哪来的重逢?

赵福没心思与他说话,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柳飞羽看她如此,眼中就带上喜色,看来自己并不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嘛,赵福不也很激动?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她那喝酒的架势,可不是欢喜吗?他余光瞥了眼旁边桌子的那俩小厮,琢磨着怎么把他们支配走。

赵福心里烦闷,知道这是饭庄的酒,不会像上次那样被下药算计,所以将柳飞羽给她斟的酒都喝下了肚,等到菜肴上桌时,两人俱已饮下五六盅。

赵福低声应道好。

柳飞羽习惯了她冷淡的反应,没觉出她今日的不同来,迅速吩咐道:“将你们的招牌菜都上一道,再给爷上两壶你们最好的酒。”

醉香楼对权贵的服务,是成为京城名店的原因之一,另两个是酒和招牌菜。有权势的人可以享受到独一无二的服务,想什么时候吃什么东西都是可以的,这拿钱可买不到。柳飞羽身为尚书府的庶子,虽没有嫡子尊贵,但自从五年前那个三岁的嫡子死掉后,他就成了尚书的独子,自然没人不给他面子。

前两日下了场大雪,今天幼时玩伴尚书府小姐柳飞雪和二公主携夫邀她踏雪寻梅,她心思抑郁,不愿出门与人客套寒暄。丞相却替她应承了下来,说什么年轻人应该多出门看看,不要整日拘在家里,也不管驸马爷也在。其实他是怕赵福在府里整日想孩子,若再顺势想到孩子生父,那可不行。

两个玩伴都成双入对,坐在自家马车中,她不愿意搅扰人家夫妻情趣,于是独自坐上最后边相府的马车,将窗户打开了一条小缝儿,趴在车壁上看正在飘落的雪花。此时看到河生鬼鬼祟祟的身影,她嘱咐杏儿到地方后就说她半路头晕回府去了,说罢便由小厮扶着下了马车,她最近的确染了风寒,脸色正不好看着。

远远跟着河生,看他走进回春堂,她就止住了脚步,踢着脚下的积雪问身边小厮,“哪家饭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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