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可以拿来教训某个让自己感到无聊没劲的家伙。
何青临笑了一下,显然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反正自己也厌烦这家伙要把他放出去了,临走前“折磨”一下应该不过分吧?
入夜。何青临下午睡得足,现在根本毫无困意,他径直去了地下室推开关着寇珵的房间门。
拆开之后是一个黑色的包装盒,盒子上画着的图案是狗主人牵着戴项圈的狗。打开盒子之后里面放了一副乒乓球拍,透明塑料密封袋里排列了五颗乒乓球。
当然这不是真正的乒乓球拍和乒乓球,只是外观仿制乒乓球拍和乒乓球而已。这几颗球的大小大概是拇指和食指刚好圈起来那样,直径约四厘米,呈圆球状,外观纯白色。普通的乒乓球很轻巧,这些球是有重量的,其中有两颗是做成了磨砂质感。
为的就是在主奴双方在玩产卵玩法时,磨砂的球能增大摩擦力,不能让奴轻松排出,增加奴身体的负重感。同理,将球做成有重量也是这个原因。
雄性动物本能的独占欲也好,宠物狗出于自我需求的防备也好,对其他入侵领地的野兽的抵触也好。他绝不会让这家伙再靠近何青临了,也绝不允许。
何青临睡醒之后还有些发懵,他看了一眼窗外。窗外薄薄的云彩已经逐渐被染上了金红色,湛蓝的天也像是要被燃烧起来一样,倒是让人格外放松下来。
他从沙发坐起来,客厅没开灯,昏昏暗暗的。但何青临还是立刻感受到了在自己身边的楼雁黎的气息。
楼雁黎的心像是被许多根绒软的羽毛来回拨弄着,发痒得不行,又让人不忍破坏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突然一阵的门铃声惊醒楼雁黎,楼雁黎逃避似的瞥开眼神,急忙站起身来走向门口。
门口站着快递员,手上捧着一个包裹。楼雁黎想着应该是何青临买的东西,便拿笔代签了包裹。他把包裹拿回客厅茶几上放着,再看了何青临一会儿就坐在一旁处理文件。
“主人说的话你都会听对吧。”
“那就把这些东西都塞进你下面的洞吧。”
反观被剥削者,一天到晚想的都是自己怎么才能让自己更有价值,怎么才能让剥削者剥削自己以获得更多的舒适感。
寇珵之前是非典型的剥削者,以折磨他人来获取稀薄得可怜的精神快感。但是现在却完完全全转化成了顺服的被剥削者。
何青临听完之后没什么反应,他抽开自己被乱吻一通的手。
系统说完之后沉默了。
如果寇珵没有遇到何青临的话,他由童年创伤导致的扭曲阴暗的性格可能永远不会改变,也可能在之后会遇到特殊的人细水长流般的被慢慢治愈。
但是很可惜,他先遇到了何青临。
一个人亲吻另一个人的手背的含义是极为尊敬。现在寇珵的依附值还不应该让他做到这个份上。
何青临眯了眯眼。【系统,寇珵的依附值现在获得多少了。】
系统查看了一下,看到数据后连它都感到十分震惊。一个多月的囚禁都没有在这个人身上获取多少依附值,但现在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依附值就飞速增长,而且自己还没有察觉到,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问你话呢。”何青临走到寇珵床边,伸手拨开寇珵的额发迫使他看向自己。
寇珵似乎才反应过来,像是才看见何青临过来一样,他的眼睛动了动,将视线转到何青临脸上。
何青临松开手的一瞬间,寇珵突然伸出双手抓住何青临的手指,铁链也被他剧烈的动作弄得哗哗作响。他的脸色很差,眼窝似乎更深了几分,墨绿色的眼睛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何青临自然不知道薛鸣在学校的卫生间想着自己手淫了,他要是知道了下次见面估计就笑着直接踩上薛鸣的鸡巴。
他笑完薛鸣格外听话的学狗叫的行为之后就换了个姿势躺在沙发上继续刷着手机,电视里还放着综艺节目嬉笑的声音。
印阑书演的剧他后来也没再看了,不过新电影倒是会在几天后在m市点映,到时候可以去看看做个消遣。
令人感到讶异的是,寇珵一直保持着早上何青临离开时的姿势,赤裸着身体后背紧贴着墙壁。头也垂着,额发遮住眼睛,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怎么了。”何青临开口像是在询问寇珵一样。
寇珵没有反应,甚至身体动都没动一下,整个人似乎毫无知觉。
乒乓球拍是皮制的,手柄略长,扇打到肌肤上带来的疼痛也会一层一层增加。
何青临把这些东西取出来,他在买之前就特意让店家帮忙消毒过,现在完全可以直接使用。他隔着密封袋把玩着那些圆球,要是把所有的球都放进人的肠道里,估计就没有快感只剩痛苦。
那不是很有趣吗。
“怎么不开灯?”何青临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刚睡醒时闷闷的感觉。
“担心您睡不好。”楼雁黎看到何青临醒了之后便站起身体去打开了客厅的灯。暖黄的灯光立刻溢满四周。
何青临站起来又伸了个懒腰,他瞥见茶几上的包裹便直接拿到手里拆开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他前几天买的东西到了。
一想到这事他就有些头痛,之前做动作攻击公司的人也查出来了,正是何青临毫无血缘却又被囚禁起来的哥哥何景明。也不难想,当时在地下室自己和他就有直接接触,况且两人在公司的生意上也有过接触,何景明被青年放走之后改变作风来针对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但他还是会觉得隐隐有些烦躁和强烈的抵触,这人已经被青年抛弃了还过来找存在感是什么意思。明显何青临就已经对他失去兴趣也不想再看见这个人了。
这件事一定不能让青年知道,他不想让何景明再出现在何青临的生活中。
“主人的小猫知道认错了啊。”何青临笑着看着弓着身体跪坐在床上的寇珵。
男人听到“小猫”这两个字眼似乎起了很大的反应,他猛地抬起头,墨绿色像是毒蛇瞳孔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何青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颤音,似乎在求饶着什么。
“呜嗯、喵······喵、喵呜——”寇珵动了一下身体,膝盖跪在床上前行了一步似乎想要靠近何青临,但是绑在自己手腕和脚踝上的铁链却不允许他这样做。
何青临无意间强制性地踩碎他内心对童年的畏惧而形成一层自我保护的坚冰,被困在坚冰里的寇珵无力地看着坚冰的裂缝越来越大,直至完全破碎开,接着就是出现在冰缝外的何青临。
何青临某种程度上是寇珵的救赎,但也给寇珵带来了心理上的压抑和痛苦。
换一种说法。假如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剥削者,另一种是被剥削者。剥削者一天到晚想的是如何剥削,如何让被剥削者心甘情愿地被剥削。
【······回宿主,接近满值。】
【原因。】何青临看着胡乱亲吻自己手背却浑身都在颤抖的男人说着。
【回宿主,最近几天寇珵的依附值上涨都很迅速。其中一部分原因可能出自在野营时寇珵被刺激到,另一部分出自他童年的精神创伤。今天上午宿主您对他“求欢”的拒绝似乎加深了他的不良反应。他现在的精神状态趋向平稳,但是由于依附值的增多,对您的依赖也大大增加。】
他拉住何青临的手,弓着身子垂下头,毫无血色又冰冷的嘴唇胡乱亲吻着何青临的手背。声音干涩沙哑,低低地响着。
“对不起,对不起······主人,我不会再做错事了。对不起,对不起······”
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话,嘴唇也乱无章法地亲吻着青年的手背。
吃完午饭后何青临就在沙发上小睡了一会儿,他大多时候都会睡午觉。天气已经渐渐凉了起来,盛夏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何青临在别墅里穿的衣服也不是很多,楼雁黎收拾完厨房之后去楼上拿来薄毯走近何青临轻轻盖在他的身上。
青年安静的睡颜又给人带来一种别样的感觉,那双漆黑的像是随时都将人吸进去的眼睛闭起来,露出来的是密长的眼睫,黑色的头发略有些散乱。平日脸上懒洋洋的笑意不见,但看起来极为安稳。静谧的空气里只听见平稳浅淡的呼吸。
楼雁黎坐在一侧的沙发上看着睡着的何青临,有些怔愣。他不止一次的想着,能留在青年身边的是他真的太好了,只要能待在何青临的身边,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