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修毛并不复杂，和人类理发、有翼族整理羽毛、龙族清洗鳞片是差不多的，先拿剪刀将一些长的参差不齐的毛给剪掉，然后用大梳子仔仔细细把所有毛梳顺就可以了，格恩自己修毛的时候，背上的毛是很难修到的，每次他都要举着镜子扭着腰折腾半天，每次修毛结束之后腰都会酸上好几天。

格恩看了眼明显话里有话的杰，故意正经地回答：“商队保持原型利于招揽生意，吸引眼球。”

“嗯。不过他们的毛都没你的好看。”杰说。

被夸了的格恩喜滋滋：“那是当然，我有空就会修毛的。”

卡里安并不知道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另外两个人的关系有了何等质的飞跃，十天马上就要到了，他还没找到稳定的工作，之前跑去找小艾还被狠狠地嘲讽了一番，回到家还要饱受生理和心理的双重虐待，简直是羊生无望。

不过格恩这边，因为沉浸于刚刚获得了正式伴侣的甜蜜中，眼里几乎容不下别人，导致忘记了之前说的十天就把卡里安赶出家门的事情。恋爱的甜蜜冲昏了他的头脑，当年那个看到别人成双成对就嗤之以鼻的人，如今变成了自己曾经蔑视的样子。

当然也不是没有烦恼。

“修毛？”杰面无表情地想象了一下毛茸茸的洁白毛团漫天飞舞的样子，说：“我可以帮你吗？”

格恩的脸可疑地红了一下，小时候还不会自己修毛的时候，都是母亲或者族群里的大姐姐帮他弄，有时候趁他打瞌睡的时候还会在他的毛上夹蝴蝶结，后来恼羞成怒的他成为族群的小羊里最先学会自己修毛的一只。

“唔……”想到之前答应过杰让他摸自己毛，格恩有点犹豫还是答应了：“不过你只能看着我修。”

“格恩，今天在街上遇到一个半人羊商队，是你的亲戚吗？”杰刚回到家就问格恩。

“不清楚，我成年之后就离开族群了。”

“他们在街上都没有用人类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