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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警察与小鸭子(打屁股/分化发情/自慰被发现/的掠夺)(第1页)

李陶晃进给顾乡乡住的客房,床收拾得蛮整洁。旁边的宽大书桌倒是摊得七零八落,课本、习题册都摊开着,有勾画填写的痕迹,字迹谈不上好看,但还算工整清晰。李陶伸手点开休眠中的显示屏,调出学习时间进度看了看,勉强达到他的要求。

当然也没想着任由小鸭子赖着不走,这样养着他算怎么呢。

小鸭子嘴里的悲惨身世难辨真假,查证需要时间。如果那些都是真的,他没有家可以回去,没有人可以依靠,书都没念完,更没别的维生手段。流落到酒吧街之后开始是做吧台侍应生,后来被半诱骗半威胁着,就变成香香了。

“穿鞋。”厨房窗户开着,地板估计被吹得很凉。

“哦!”顾乡乡用脚趾把拖鞋勾过来穿上,一溜烟跑了,呜咪也跟着他钻进厨房。

李陶自己脱了外套挂好,穿上拖鞋走进屋里。透过半透明的推拉门,隐约能看到顾乡乡低头切菜。

李陶挼猫的手顿了顿,上移目光:“今天在家干了点什么?”

顾乡乡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我可乖了,你让干的我都干了,你不让干的我一点儿没干。”

李陶扬起一边眉毛:“真的?”

李陶敛起笑意,冷声道:“知错不改,满嘴谎话,我看我还是没好好管教你。”

李陶又道:“还有人证。对面的老大爷说每天在露台侍弄花草都能看见火星一点,有人吞云吐雾,快活似神仙。我明儿请人家上门做客,当面指认?”

顾乡乡张了张嘴,没料到李陶拿对付嫌疑犯这套对付自己,面颊浮起薄红:“不用了!”

“怎么,承认了?”

李陶的手落在顾乡乡腰上,鼻尖几乎碰到他白皙的脖颈肌肤。身上的确闻不到烟味,还没有分化,也没有信息素气味。因为他是个易过敏体质,用李陶的洗浴用品浑身泛红,李陶就随手在楼下超市给他买了套儿童专用。当时完全没注意,现在才发现香氛是牛奶草莓味,甜丝丝地绕在鼻端。

顿了片刻李陶才慢慢松开手下那段软而窄的腰,退后一些。

顾乡乡虚张声势地双手叉腰,正准备指斥李陶冤枉人的恶行,却见他慢条斯理从口袋里摸出个透明小塑料袋:“物证。”

但今天李陶却没有软化,脸上没什么表情:“今天还做了什么不清楚么?”

顾乡乡忽然委屈起来,糖不吃了,仰脸看向李陶:“我给猫咪剪了指甲,刷了它的猫窝,洗掉你换下的衣服,擦地板,哦,还做了晚饭。”他有双天生无辜的圆眼睛,睫毛弯翘,眼神光干干净净,带着委屈的意味看谁都能看得对方兀自心虚或心软。

可惜李陶早在刑讯审问中历练过了,没有吃这一套,直直迎着他的目光,淡淡道:“是不是还忙里偷闲,抽了几根烟?”

明明混迹过最复杂的场合,被人骗过伤害过,却穿着自己的衣服大剌剌地躺在沙发上,一副不设防的天真样子。

这一切都让他莫名地烦躁起来。

见李陶不答话,顾乡乡噘噘嘴,翻身起来拆了根棒棒糖送进嘴里。

独自站在楼下,看着自家那一层亮起的暖色灯光,李陶忽然很想抽支烟。

手摸到裤兜才想起来为了让小鸭子戒烟,自己已经不随身带着烟和火机了。他忽然有些怀疑起自己把小鸭子暂且捡回家的决定来。流浪小鸭子和流浪猫究竟还是不一样,猫好应付得多。

等李陶上楼回家,顾乡乡已经把厨房餐厅都收拾利索了,自己拆了李陶买回来的大袋零食,懒洋洋躺在沙发上吃,看到他开门也没起来,只是翻了个身改成侧躺,怪得意地挑挑眉:“我表现得好吧?”

顾乡乡当着陶女士面笑得乖巧,待陶女士低头吃饭,便转向李陶做得意挑衅状。李陶吃得食不知味,筷子都快捏断了。

吃饱喝足,陶女士便准备回家。临走前安顿李陶道:“淘淘,别仗着乡乡乖巧懂事就成天使唤人家,你当哥哥的,要好好照顾干弟弟。”

李陶也笑了,他笑的时候露出尖尖虎牙,本来是会增加一些亲和力的,不知为何今天起了反效果,让顾乡乡忽然觉得背脊发凉:“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干弟弟的。”

“诶!”

“干妈!”

“诶!”

老板微讶,毕竟这帮子警察平时办案压力大,烟瘾一贯不小。旋即又想,大概是因为今天家里有小孩儿来,总归要做个榜样嘛。

李陶付了钱,提着一大袋儿零食糖果驱车回家,电梯一到楼上就有意放轻了脚步,尽量轻地走到门前,直接用指纹开锁进去。

门一开,先跑过来迎他的是呜咪。这猫向来更像狗,热情黏人。咪咪呜呜地辱骂了他一阵,就绕着他腿转圈要摸摸肚皮。

陶女士本来就心软眼窝子浅,听了顾乡乡悲惨身世眼眶里泪花直打转。她本来一照面就觉得这孩子长得精灵可爱,很合眼缘,这一听更觉得他懂事可怜。

以前若是不请阿姨先来打扫过,突然上李陶住处来,哪一次不是乱得稀奇古怪,冰箱里的鸡蛋都能放成空壳。这一回房间里干干净净,餐桌上一荤一素一汤,搭配得营养又美味。足见顾乡乡是个多勤快乖巧的好孩子。

当下陶女士握着顾乡乡的手,怜爱之情溢于言表:“乡乡啊,阿姨心疼你。怎么年纪这么小就这么苦!淘淘这一回做得对!我倒想要你这么个乖孩子,能少操多少心哦!”

顾乡乡倒是落落大方,甜甜跟陶女士打招呼:“阿姨好,我叫顾乡乡。淘淘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他在危难之中救了我,还收留了我的。”

淘淘哥哥?

李陶满脸黑线,后背窜起鸡皮疙瘩。小崽子耳朵忒尖,陶女士在门外叫了一声小名,他学得倒快。

门外没人应声。

李陶不耐烦地稍稍提高音量:“谁?”

门外才终于传来有点委屈的温柔女声:“淘淘,怎么不给妈妈开门。”

为了让小鸭子把烟戒了,自己也尽量忍着不在家里抽,颇难受了一段时间。他倒是阴奉阳违,表面装得挺乖,背地里抽得挺欢。

看来是自己对他太好了。

还得使点雷霆手段,让这小崽子长长记性才行。

顾乡乡来了之后,倒是很喜欢这里陈设,常常歪在吊椅里晃悠。

李陶闲来无事,也懒懒坐进吊椅里去,软垫宽大,晃悠着的确舒服。他正准备放松下来享受这难得的惬意时刻,忽然直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对。

警局旁的小超市。

老板娘坐在柜台后舒舒服服翘着腿,一边看剧情极致狗血的连续剧一边嗑瓜子。正入神,面前忽然推过来各色零食糖果。她点了暂停抬起头,瞧见来人脸上瞬间漾开甜蜜蜜的笑来:“李sir,刚下班儿啊?”。

整个警局上下她都熟,其中最喜欢的就是这位小李警官。年轻俊俏嘴又甜,笑起来露出一颗虎牙。今天大概是有什么活动,少见地穿了整套制服,越发衬得整个人挺拔俊朗。

李陶想着,先养着顾乡乡,调调他嘴上不干不净、抽烟之类在酒吧街沾染的坏毛病。等忙过这阵子好好查清楚他身世。如果他扯谎,其实是有家人可以依靠,就送他回去。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就帮他申请联盟政府帮助,送到衔接学校去。一个还没分化的未成年,总得把书读完。

就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顾乡乡似乎还算老实。

李陶推开玻璃门,走上露台。露台上颇有情调地摆着个藤编吊椅,还有各色绿植郁郁葱葱。他自己当然没什么时间精心侍弄花草,一般都是家里定期差人来照顾,不然这些东西可活不了太长。

这间平层公寓李陶住了快三年,偌大房子里就他自己一个单身男人,和一只已经被摘了蛋的公猫。房间没什么多余陈设,就连给呜咪买的猫爬架都是黑白极简配色。

他生活说不上规律,要么忙起来几个月不收拾,要么休假聚集一群狐朋狗友在家打游戏一桌火锅连涮一周。也就是他亲爱的妈妈陶女士怕他独居过得太随意,定期请人来打扫收拾补充粮食,房间才能维持一个较为整洁的模样,但大多数时间显得冷清。

捡回一个顾乡乡,说实话对李陶来说,跟捡呜咪差不多。流浪小鸭子和流浪猫一样善于碰瓷儿,甩不掉就先养着解解闷儿。但此时此刻,厨房里漫出饭菜香气,小鸭子呵斥着让馋嘴猫躲开,这房子忽然有了几分家的气味。

顾乡乡竖起四根手指,庄严宣誓:“我对天发四。”

那神情十分好笑,李陶忽然很想像挼猫一样摸摸他脑袋,手抬到一半终于还是没落上去,转弯把他滑落的衣领往上提溜了一下。

顾乡乡顺着看去,站起身自己伸手把衣领理正,嘴上道:“菜都洗好了,切一切炒一炒就开饭啦。”他刚想转头往厨房跑,手腕被李陶拽住没迈出去。

顾乡乡破罐破摔:“是我是我,我骗你在戒烟但就是戒不掉!”

李陶忽然笑了,虎牙露出尖尖,显得颇不像好人:“我根本不知道对面有没有人住。”随便诈个供而已。

顾乡乡这才明白过来,恼羞成怒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你诈我!”

顾乡乡接过物证袋,仔细看才发现不是空的,里面有些细细碎碎的烟灰粉末。他心里发虚,嘴上道:“给我看灰尘干嘛啊,我明天会认真打扫的!”

“这是我在露台上发现的烟灰。你为了不在屋子里留下气味,在那里偷偷抽烟。只没想到我今天回来的早,味儿还没散尽。”李陶像分析案情似的,平静地陈述。

顾乡乡梗着脖子道:“我才没有,肯定是你之前留下的。”

李陶放下手里的东西,摘了警帽挂在衣帽架上,蹲下去挠了挠猫下巴。这猫是他捡回来的。刚刚捡回来时瘦得可怜,身上还秃了好几块。现在一身长毛蓬松漂亮,像只雪球。

里边房间里,他捡回来的另一只小动物闻声也噔噔跑出来,在鸣咪旁边蹲下来,仰脸笑得甜甜的:“警察叔叔辛苦啦。”

李陶挼了几下猫肚,转头看向顾乡乡。小孩大概是早上洗了澡,头发蓬松柔顺。这几天他忙得要命,没空带小孩出门采购,也还不放心交给他自己的电子支付账户。因此小孩一直穿着他的半袖短裤当家居服,完全撑不起来,一蹲下领口都要滑到肩膀,露出一片锁骨来。拖鞋也不穿,光裸的脚踩在深棕色木地板上,白得晃眼。

顾乡乡心里抖了一下,但他怎么也是在酒吧街混过的,撒谎卖乖是信手拈来的傍身技能。硬撑着目光不闪躲,还用膝盖蹭着往李陶跟前凑:“我才没有!不信你闻,哪儿有烟味!”

沙发太软,他一下没撑稳身体一歪险些栽倒。李陶及时往前一步伸手托住他的腰,真凑近他颈窝,像警犬似的嗅了嗅,灼热的鼻息落在皮肤上。

顾乡乡在李陶回来前不久才洗的澡,很笃定身上闻不出其他味道,可却莫名紧张起来,甚至不由自主微微屏住呼吸,等待判决似的。

李陶看着他用舌头一下下舔着粉色糖球,唇瓣渐渐也被润上一层薄薄水光。想起自己之所以买糖回来,是顾乡乡说要用吃糖来对抗烟瘾的。当时保证得倒很好。

复杂的情绪累积,李陶压着声音沉沉道:“回房间学习去。”

顾乡乡不动,含着棒棒糖含混抗议道:“不要嘛,今天已经学过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自觉摸出李陶脾气,只要大方向保持乖巧,小节上稍稍露点原形撒娇耍赖也能蒙混过关,他并不太计较。

姿势变化让他身上不合身的衣服垮垮地下滑,黑色裤筒松松地落到腿根,露出白皙的肌肤。顾乡乡扮作香香的时候穿着齐臀短裙和长靴,大腿李陶是看过的,但他第一次注意到上面有颗小痣,鬼使神差般地难以移开眼睛。

表面装着乖但是恶习不改仍在偷偷抽烟。

擅长短时间内讨好别人,才第一次见陶女士就哄得她心花怒放。

顾乡乡按下心里些微的不安,乖巧地接着李陶的话说:“我也会好好照顾哥哥。”

陶女士这才满意,弯腰摸了摸呜咪的脑袋,跟他们道别。

李陶送陶女士下楼,又耐心听她安顿了诸多事项,从工作到生活到刚认下的干儿子,好容易才把人请上车。

一个叫得甜,一个应得脆。李陶站在旁边,脸上的黑线都快打成死结。

确认过亲儿子死活,又捡了个干儿子,陶女士心满意足,决定留下吃饭。

顾乡乡怕菜不够钻进厨房里忙活了没一阵便又端出一道来。吃惯了家厨那些精致菜色,偶然尝尝顾乡乡不知哪里学来的手艺,陶女士大感新鲜好吃,夸赞的话就没停过。她亲生的儿子李陶坐在一旁倒像个陪衬,不时被陶女士拿来做比对损个几句。

顾乡乡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泪闪闪的,声音哽咽:“我也想要阿姨这样的妈妈……”

陶女士一拍腿:“那还不简单!别叫阿姨了,叫干妈吧!”

顾乡乡立刻乖觉地改了口:“干妈!”

“救命恩人?怎么回事儿啊?”陶女士连忙追问。

李陶为免顾乡乡胡扯八道引起后患无穷,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将两人认识的起因挑能讲的讲了。扫黄时抓到假扮女人揽活的小鸭子自然避过不说,单说了他无家可归流落酒吧街被人骗去做违法行当,自己看他可怜捡回来暂且收留的部分。

顾乡乡乖乖点头应着,小声表示自己无以为报,只能给淘淘哥哥打扫卫生做做饭。

李陶无奈,回头用目光安抚小鸭子保持镇定,打开门迎陶女士进来:“妈,你怎么突然来了?”

陶女士脱下外套递到儿子手中,柳眉不满地微扬:“几个月没见你,最近又不让阿姨上门,妈妈不放心来看看你还不行呀?”她是南方人,声音本就脆甜,又习惯性地带出一些撒娇的尾音。李家父子对此向来难以招架,李陶只得闭上嘴。

陶女士换了拖鞋,一转头便看见站在饭桌旁的顾乡乡。儿子的朋友她大多见过,都是跟他年龄相仿的小警察。这孩子不仅是个生面孔,压根儿不像警察,年龄看着也明显跟儿子不是一层,她不免疑惑地投去目光。

李陶换下制服,洗干净出去,饭菜都已经摆上了桌。顾乡乡拿着筷子甜甜招呼他:“快点吃饭了!”

饭香扑鼻,笑靥甜甜。李陶纵然想就偷偷抽烟的事好好教育小鸭子一顿,也很难在这个时候发作。他接过筷子,在顾乡乡对面坐下来。刚准备动筷子,外面忽然有人敲门。

顾乡乡有些紧张地转头看向李陶,李陶也有些奇怪。家里少有客人来,捡回顾乡乡之后为免麻烦再没让阿姨来过。他想不出是谁,放下筷子走到门边:“谁?”

李陶从吊椅里起身,往前走了一些蹲下来,食指慢慢抹过栏杆缝隙。一边慢慢捻弄,一边凑到鼻端。是烟灰。

虽然露台通风足够好,但他在警队素有“人形德牧”之称,嗅觉极其敏锐。艰难地戒烟一周之后,对自己先前抽惯的蓝都市气味更是轻易识别得出。

李陶双眼微眯——好啊。

老板手脚麻利地一件件刷商品,笑道:“怎么,今天家里有亲戚家小孩儿做客?买这么多糖。”

李陶笑了笑:“是,家里有小孩。”

老板见他目光扫过自己身后摆放烟的柜台,热络道:“还是老样子?直接拿两条蓝都市?”李陶摇了摇头,笑道:“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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