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兰瑟捧着终端走了进来,他恭敬的弯腰朝阿莫尔行了一个礼,“主人,那位先生发来消息,他说,最近就要回来了,让我代他向您问好。”
“哦。”阿莫尔冷淡的应了一声。丝毫没有多说一句话的欲望,哪怕兰瑟口中的那位先生是他前阵子很是喜欢的玩具。
就在阿莫尔拿着酒杯望着窗外玻璃花房发呆的时候,兰瑟安静的退下了,一如他安静的来时那样无声。
他们带回了大量的战利品,希望阿莫尔能够抽出一点时间和他们讨论一下战利品的分配。
每一次征战胜利之后,缴纳的战利品会有三分之二上交给虫王,剩下的三分之一由参与征战的高等虫族自行分配。便是这三分之一也是一笔客观的财富。
高等虫族渴望参与战争,除了想要尽情的杀戮,还有就是为了获取财富。毕竟有些高等虫族实在是太能花钱了。
二十一楼,阿莫尔坐在客厅里,眼前的虚拟屏幕尽职的转播着顾野房间的画面。顾野的一举一动,阿莫尔都知道。
门外的脚步声,当然不是阿莫尔的,拟声器很好用。
调教,讲究的是从身到心的双管齐下。显然效果不错。
沉寂的心脏在一瞬间欢欣鼓舞起来,他听得出阿莫尔的脚步声,阿莫尔现在就在门口。
一瞬间眼睛有些酸涩,眼尾泛红,似要滴出泪来,但并没有眼泪。
顾野以为门会被推开,可是让他再一次失望了,门外的脚步声远去了,顾野紧绷的身体和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他冲到门口,打开门,空荡荡的走廊里什么都没有。
客厅里的灯熄灭了,花房里的人造日光透过高大的拱形玻璃窗透进客厅,落在阿莫尔的身上。
阿莫尔的脸一半浴光,一半藏在阴影下。
过了一会儿,阿莫尔将头偏向阴影,整张脸都藏在了阴影里。
将近一米九的高个子蜷缩在红色的大沙发上,莫名的看起来有些小只。
一身利落黑西装的雷斯站在沙发尾部的一侧,站的笔直,像是守护着‘公主’的骑士。
过了好一会儿,酒杯里大块的冰全都融化了,外杯壁上的水珠大滴大滴的汇聚,沾湿了他的浴袍,甚至透过浴袍沾湿了他的小腿。
往前延伸,凸起的腕骨,明显的淡青色血管蜿蜒在皮肤下,骨节分明的手里拿着一杯酒,淡黄色的酒液里放在一大块冰。
透明的水晶酒杯外杯壁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水珠,水珠汇聚在一起,凝成一滴大的水珠掉到浴袍上,消失不见了。
他望着窗外,拥有人造日光的玻璃花房,依旧生机勃勃,像是白日那样,看起来温暖惬意。
兰瑟并不因为男人的好语气而软化,他依旧冷漠着,“只要你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就好。”
“放心吧,兰瑟。”男人的语气并没有因为兰瑟的冰冷而有所改变,依旧是温柔如风。
此刻正被男人惦念的阿莫尔正在静静的发呆。
顾野每天都会将那条色气的丁字裤洗干净,然后夜里穿在身上,等着阿莫尔的到来。
他很希望能听见虫族熟悉的声音,哪怕只是一句戏谑味道很浓的母狗也好。
一直到了第七天的夜里,这次离两人上一次做爱已经过了十天。
沿着楼梯往下走,走下二十一楼,兰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他点了点终端,终端的屏幕亮起了,冷声对终端的那头说,“主人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终端的那头传来了一声温柔的声音,他语气舒缓,语调温柔,像是八月的风,十二月的暖阳,带着沁人心脾的舒适,让人自然的生出亲近感,“嗯,我听见了,谢谢你,兰瑟。”
目光透过玻璃看向深蓝色的美丽银河,手指在玻璃上勾勒出一个人形来,心里欢愉眷念,阿莫尔,我回来了……
阿莫尔懒懒的点头同意了。正好在这里待闷了,走出去散散心也好。
雷斯汇报完所有的公事便站在一旁,安静的等待着阿莫尔的指示。
可惜阿莫尔并没有什么想跟他说的。
阿莫尔好心情的喝了几杯酒,雷斯正在他身侧站的笔直的向他汇报事务。
阿莫尔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他不在乎自己名下的产业是否亏损盈利,星币对他而言只是个数字,当然对大多数高等虫族来说也都是这样,他有许多财产,钱生钱总是不难的,就算他的钱只是放着,他也能挥金如土的过好几辈子。
在这场平静机械的汇报最后,雷斯告诉他,海王星系的残局已经收拾好了,赫卡,安斯利昂两位高等虫族将在几天后回归。
顾野表情怔松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的关上房门。
此时的他,看上去很是冷静,他关上门,躺回了床上,用被子紧紧的包裹住身体,一动不动,房间里的灯熄灭了,陷入了沉寂。
回想这几天,他知道,这也是一种驯服的手段,但他逃不了,身体逃脱不了,连灵魂也开始沉沦。
阿莫尔倾身将酒杯放在茶几上,松垮垮的浴袍在他一侧肩头滑落,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精致肩头。
“出去。把灯关上。”阿莫尔语气冷淡,透着一丝厌烦。
雷斯的目光轻轻的从阿莫尔的身上飘过,悄无声息的离开,像猫一样安静。
浅棕色微卷的头发耷拉在额间,半遮住他略有些锋利的眉眼,让他看起来比平日里要脆弱温柔得多。
朱红的薄唇天生的向上勾,看起来有几分艳丽。
他的眸子清澈浅淡,目光落在花房里,却好像没有焦距,让人有些疑心他是否在发呆。
冷白色的灯光下,时间静静地淌过。
阿莫尔斜靠在红色的皮质长沙发上,一身白色的浴袍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露出一大片苍白的胸膛,胸膛的起伏很小,几乎到了没有的地步,配上那苍白的肌肤恍惚让人以为躺靠在沙发上的是一具尸体。
他一只脚随意的摆放在沙发上,另一只脚则斜斜的支起。支起的膝盖上放在他的小臂,苍白细腻的小臂像是冷玉一样。
顾野坐在床上,任由淫液沾湿身下的床单,一大片深色的水痕无声的述说着,身体的渴望。
就在他已经今夜又是空等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在听到脚步声的同时,花穴涌出了一大股透明黏腻的淫水,阿莫尔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