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渐渐燃尽,温暖的火焰也渐渐熄灭,漆黑一片的屋子里渐渐响起哭声,那哭声被压得很低,就像是风声一样无痕无迹。
姜从寒冰火两重天,睡梦里又见到破了他身子的人,叫这曾经冰清玉洁的公子痛不欲生。
夜里风寒,他们在荒屋里生了火。
金黄色的火焰在木柴上滋滋作响,氤氲了一片光亮,温暖了整个屋子,也温暖了这两个迷途失意的过客。
“舅舅,舅舅!别怕,坏人都走了,都走了……我是淳淳啊……”
小孩的话唤起里姜从寒为数不多的理智,即使被糟蹋成这样,他还记得那天父亲说过的话,父亲说,小陈淳就是姜家翻身的根本,他要保护好小陈淳,让他成长起来,为姜家枉死的人报仇。
“淳淳,淳淳……舅舅好痛……舅舅真的好痛……”少年无助的泪水滴落在小孩的脸上,他像是头受辱的幼兽呜咽着。
姜从寒抱着小陈淳给他讲过去的故事,那里有风流才子祸国美人,秦淮河畔的香风阵阵,姑苏江边的钟声泠泠。
小陈淳毕竟是小孩,经过一天的劳累终于在舅舅的怀里睡去,而姜从寒眼中的悲戚难掩,似乎望见了往后艰难。
菊穴肿胀不堪、乳头也是瘙痒难耐,姜从寒不能面对这样的自己,可是他不能丢下小陈淳一个人在这污浊的人间。
姜从寒哭了不到一会儿就又昏了过去,小陈淳放下舅舅,觉得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他按照记忆采了一些草药,撕碎以后敷在舅舅受伤的地方,然后又去隔壁的荒屋找到了被遗留下来的被子和一些衣物给舅舅盖上。
山里不缺食物却怕野兽,小陈淳只能去不远处打一些果子,好让舅舅和已经饱腹。
可怜他学艺不精,将淫草作了伤药敷在姜从寒被操烂的菊穴旁边,却不知这草药能改变人的体质,让人能更好的承欢,是龟公馆里令小馆菊穴生水、浪荡不已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