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钢化玻璃做的大门,被摇摇晃晃的我一把推开,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顿时,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我一下子就舒服不少。
“摸我……嗯……”,忽然间,呻吟声中夹杂了一句柔腻的呢喃。
这个叫薛海岩的黑衣青年,就是我,k 市的一个公司职员。
我张望了一下四周,有些偏僻的街区,没有多少行人,这边是一个小区,“芝兰苑”三个积着一层白雪的大字高挂,那边,是a 学院的偏门,一个不大不小的校医院也在那里,隐隐还有些灯光,旁边还有几家小店、饭馆,不过基本都关门了。
摸了摸额头,有些热,脑子里还是发胀。
看了一眼屏幕:“同事徐斌来电”。
“喂……”,接起手机,青年有气无力地说道。
“薛海岩,你小子在哪,把车开回小区来,明天张总要我开车送他去一趟l市,这么冷的天,都快过年了,要我在那边呆两天,连双休日都泡汤了,真他妈的见鬼……”,电话那边,一个年轻人一大通话发泄了过来。
“芝兰苑到了……”
车子的后门打开了,一对年轻夫妻很快下来,手里拎着一个个袋子,一脸的喜气。
而后,一个脸色发红的黑衣青年,跌跌撞撞地走出车门。
“等等”,我拦住她的去路。
“报警?呵呵呵,我是来挂号的,我的嘴里还有酒气,下面没人,我自然就上来找医生了,这个,警察也管?”我满脸笑意道。
“你不是病人,你很清醒,而且这里是a 学院的校医院,你不是a 学院的学生,我见过你,你是对面那个小区的,你再不走,我真的报警了”,小护士开始按键了,只是最后那一个绿色的通话键,迟迟没按下去。
“是吗?如果我重伤了,你们也见死不救吗?这就是你们的院规?”我沉下脸道。
“呼呼呼呼”,我的鼻息瞬间急促,声音变得有些响。
“谁!”镜头里的小护士惊喝,迅速捂住胯下,把双腿从架子上撤下。
(想必没人不知道妇科检查台是什么样子吧,就是像靠椅,附加左右两个腿架的台子)“刷--”,她的视野里,帘子被一把拉开,显露出我的身形。
“自慰……护士?还是医生?”至此,我已经完全确认帘子后的女人在做什么了。
看了看顶上的白光灯,我尽量贴着墙壁靠过去,然后把手机的最上部,伸进帘子内。
“嗯……好热……啊……”,耳朵里,听着压低声线的浪语,眼睛里,看着手机摄像头传回的画面:一个年青的白裙护士,躺在妇科检查台上,双腿打开,架在两边的架子上,小巧的头颅享受地仰着,闭着眼睛,一手揉胸,一手在自己的阴道里插动。
“真的没锁!”手上没有阻力传来,我顿时狂喜。
门一点点推开,露出一条门缝,暖气立刻涌出,我根本没在意这个,只是小心地把视线探了进去。
但我只看到白色的帘子。
冷风阵阵的夜空飘着洁白的雪花,最后落在缺少生气的马路上,成为地上灰色雪渣层的一员,而道路两边,依旧洁白,只有少少的几串脚印,大脚印和小脚印交缠在一起,不断延伸,直至消失在白茫茫的世界。
路边的公交站台上,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孩一边看着飘落的雪花,一边开心地发着短信,不远处,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孩也拿着手机在鼓捣着什么,只是他的视线,借着站台的背景灯光,时不时地飘向旁边女孩的黑袜长腿,而男孩的手机屏幕上,只有一串乱七八糟的字符。
“a 学院到了,请携带好随身物品准备下车,下车后请走人行道……”,亲和的广播女声响起,一辆公交车经过对面的车站,停靠了下来。
“难道还有其他人?”我的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滋味,偷听的快感、嫉妒、一点失落,全混在一起。
可是马上又只剩下呻吟,再没别的声音。
“没锁,没锁,一定要没锁”,怀着内心的无比希翼,我把手伸向门把,缓缓转动。
“芝兰苑……真他妈像妓院的名字”,心情欠佳的我低声诋毁道,然后想到同住一套房刚刚挂我电话的同事,最后想到陪酒的公司任务,有些不想回去了。
“头还是不舒服……a 学院校医院的护士……记得也是值夜班的吧”,我心中又想起一张张有几分姿色的脸,发软的脚自己迈开了,也把地上洁白的雪,踩成灰色。
看着风雪中有些模糊的三层楼房,一点点接近的我,分外想吹吹那里面的暖气。
“公司车子……我没敢开回来……呃……今天陪刘科长他们……喝酒……停凯斯登大酒店……车库了……幸好刘科长老婆找……”青年浑浑噩噩地边走边说,还打了个酒嗝。
“oh,fuck!”未等青年把话说完,电话那头,挂了。
青年无力的眼睛再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面显示:2011/01/21,星期五,21:16,看完时间,把手机收回裤袋。
“呼--”,一阵冷风吹来,青年打了个哆嗦,身子不由得站直了,但是马上又缩了起来,抱紧羽绒服。
但就是这一瞬,已经显示了青年的身高,一米七六,还有五官,算是勉强的俊朗中带一点成熟。
“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这时候,青年的手机音乐铃声响起来了。
“当然不是,所以……”才出口,小护士又把话收住了,恨恨地看着我。
“生气也很好看”,我不禁调侃一句,见小护士又要说话,马上继续道,“所以附近的居民有时也会过来,只要人不多,或者很紧急的话,你们也会看的,不然,我大雪天地跑来,就是为了碰壁吗?”
“好了,你要什么药,我开给你”,小护士似乎不想追究了,打算绕开我。
“你是谁!快出去,不然我报警了!”小护士抓过放在一旁的手机,微红着脸怒道。
这时,我看清了小护士的脸。
小护士大约一米六六,皮肤白皙,脸上很干净,没什么痘子之类的东西,小巧的瓜子脸,头发捥在脑后,头上戴着白色护士帽,嘴巴、鼻子和眉毛都比较秀气,标准轮廓的眼睛即使是瞪着我,也是眼白不多,水汪汪的,估摸二十三岁,南方典型的小家碧玉,只是她的清纯中,隐含了一点妩媚。
裙子早拉到臀部,内裤已然不见,只是阴部被手挡住了,而她的双腿……裹着丝滑的雪白长袜,直到大腿中上部!
“丝袜?居然穿着丝袜!白色的丝袜!我没看错,这个护士居然穿着丝袜”,我眨巴了几下眼睛,心中发出兽吼,胯下的物事精血直充。
本国的护士,多数都是穿裤子的,a 学院校医院的护士穿及膝短裙,已经是很难得了,可现在……我居然在医院里看见一个穿着雪白长袜的年青护士,还正在自慰!
我再推开了一点,发现房间的中间隔着一道帘子,声音都是从后面传来。
轻轻地走进房间,再关上房门,只看了一眼房间的摆设,就把注意力投向帘子,然后拿出手机,开启拍摄功能。
“嘎吱嘎吱”,这时,我已经能听见架子晃动的声响。
很快,公交车又开动了,留下三个年轻男女,和一个中年人。
男孩望了过去,一直跟着对面的一个高挑女孩,哪怕夜晚的视野并不良好,也直至那女孩的身影没进校园的铁门,才把目光收回,继续偷窥近在眼前的长腿。
漆黑的轮胎滚压着,一路碾碎本就肮脏了的雪渣,却让自己更加湿亮,直至几百米远的下一个公交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