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至少做一点修正。」楼欣萍退一步建议。
「哎呀!我已经慢慢习惯自己这个样子,你们看久了也会适应。」
「我是不可能适应的。」卢凯琳狠狠的泼她冷水。
「如果有其他的选择,我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手指头轻轻敲着桌面,卢凯琳像是在盘算什麽似的,过了半晌,她提出自己最後的想法,「我看,你还是把自己变回来好了。」
瞪大眼睛,周香宁鬼叫道:「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我已经花了那麽多的心血,怎麽可以半途而废?」
「是是是,不过,你受得了吗?」也许是遗传自母亲,她大小姐可是很讲究美感,可以为了吹出某种发型而花上一个小时,也可以为了某一件衣服去买一双一年穿不到两三次的鞋子。
「如果是我,我可能会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见人。」楼欣萍抢先发表意见。
长声一叹,她很无奈的说:「没办法,有得就有失,想要摆脱悲剧性的命运,怎麽可能不做任何牺牲?」
「他就是这个部门的头头了,我怎麽向上反应?总经理吗?别开玩笑了,你认为总经理会站在他那一边,还是我这一边?诬告上司,我还能保住饭碗吗?最近我很缺钱,我还是认命一点比较好。」这就是升斗小民的无奈。
「这也未必,如果我是总经理,我一定会查明真相。」
「可惜你不是总经理。」
这下子周香宁反而不好意思了,「这不全是你的错,我太大惊小怪了。」
「不过,我可不是在开玩笑,万一真发生意外,那可就後悔莫及了。」他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他越看她越觉得不放心,她总是莽莽撞撞,看起来就是那种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女人。
姐姐大我五岁,我念大学时,她已经在外商公司任职,一个人在台北市罗斯福路租下一层小型公寓居住,直到我大学毕业都没有嫁人。由於我刚好考进台北某大学的研究所,为了节省开销并就近照料,再加上公寓离学校不远,享有地利之便,家中便要我搬去跟姐姐同住。人家说「长兄如父、长姐如母」,自小姐姐对我便极尽呵护之能事,身上缺钱不好找父母要时,只要找姐姐便手到钱来,青春期最烦恼的衣着行头,姐姐也会细心帮我打理妥当,便连恋爱的各项疑难杂症,姐姐知道後,也会以过来人的经验,一一予以解答。而她只身在外工作的同时,也不曾忘记我这个弟弟,每个礼拜天她会回到家中,陪爸妈说说话,也陪我看场电影或者上上馆子,顺带问问我的学业与感情的现况。我喜欢姐姐精明的模样,喜欢她的无所不能,更喜欢她姣好身段中流露出的旺盛活力。她总穿着合身的套装,俐落的高跟鞋,挽着我的手走在大街上,银铃般的笑声细数着职场上的人生百态,谁运用关系升上了经理,谁对她毛手毛脚,还有谁总是开口闭口大黄腔。虽然那些事情离我很远,但我总是听的兴味盎然。打从高中第一段感情结束後,我就没交过女朋友。对一般人来说,大学原本该是男女恋情蓬勃发展的时期,可是我偏偏交了白卷,连个牵手上街的女人都没有,而顺利考上研究所,则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额外收获。其实并非我长相差、追女人的手段拙劣,归根究底,只因为我不想,我找不到比姐姐更好的女人,无法不拿周遭的女人同姐姐比较,比较她们言谈敏锐与否?比较她们对颜色、衣着甚或器具、图画的特殊品味,也比较她们笑容满面时所带给我的温暖程度。第一段恋情的结束也是如此,只因为我穿着姐姐买给我的鹅黄色高领毛衣被她批评几句,「好娘娘腔!像是女生!」她这麽说,而我便再也没有约她出门。批评我可以,批评姐姐便万万不行,尤其是姐姐为我做的一切,与其同她上街倒不如同姐姐上街,我心里一直这样认为。一直到大学念书真正了解情爱之後,我才知道我是爱上了姐姐。爱上自己的姐姐是不容於世俗,相当禁忌的爱情。所以我只能隐忍心中的爱意,只在一周数次的电话联系中,藉由天南地北的闲谈稍稍慰藉思慕之情。而我不能让姐姐窥破我的心思,更是避免提及自己的感情生活,既使姐姐有时候会关心的问上几句,我总含混带过,或者编造个无中生有的女人,好应付姐姐的诘问。姐姐爱人(2)能搬到台北与姐姐同住,足足让我雀跃了半个月,虽然即将面临的是研究所繁重的课业,但想到能朝朝夕夕与姐姐同在,分享她的生活点滴,那奔腾的喜悦早已淹没一切。当我进住公寓的第一天,姐姐早已将我的房间布置妥当,温暖的被衾、半壁面的大书柜、电脑、原木书桌,还有墙上色泽鲜艳的仿制油画,颇费一番心思,便连衣橱里也有了几件毛料大衣。姐姐说︰「台北天气冷了些,先帮你买齐了。」我看姐姐跟她男朋友站在一块,心中有些醋意。姐姐的男朋友阿杰说︰「小馨她就不曾对我这麽好,知道你要搬过来,我倒变成了苦力,一个礼拜前好不容易把这些木制家俱搬进来,这几天,她还要我陪她去买大衣,天知道秋天里买冬衣多不容易,跑了好些个地方!」「而她连领带都不曾送过我。」他抱怨着。天气刚有些凉意,买冬衣确实早了点,想到姐姐对我的疼爱,我的醋意马上就烟消云散。我把行李稍作打理,便陪阿杰跟姐姐外出用餐,许是久未碰面,姐姐跟我有好多话要说,她问我考试放榜的情形、新学校的种种,而我也问姐姐跟阿杰结识的经过、工作是否顺遂如意,一路上姐姐挽着我的臂弯,倒像我们才是一对情侣。吃过饭阿杰开车送我们回来就先行离开,我进入自己房间,持续未完成的工作,将行李内的衣服跟书本一一摆放定位。就在衣橱的小抽屉里,我发现姐姐细心的连内衣裤、袜子都买了好几件,全整齐的叠放在一起。我逐一审视,都是我习惯穿着的贴身三角裤,布料不多,却能紧密的覆裹住我的男性性徵,而颜色多半是我偏爱的中性色系,姐姐早已塑造出我个人的独特喜恶。一股暖意在我心中流过,夹带浓重的情爱成份。姐姐!我最心爱的姐姐,你连男人最私密的部份也未尝忽略,就像我对你的心,永不放过你的一举一动。我对住隔壁间的姐姐高叫︰「谢谢姐姐!」姐姐没有回应,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知道我谢她什麽。这天我挥汗把房间整理妥当,随後就进浴室冲洗掉满身的汗臭。我选了姐姐为我新购的一件黑色背心与灰色内裤换上,一整个夜晚,我似乎都感觉到姐姐温暖的躯体环抱着我。姐姐爱人(3)头几天,姐姐如常的上下班,而我趁着开学前的空档,四处找一些在台北就学或发展的同学,联络感情。每天回到家中,姐姐都已准备好一桌丰盛的饭菜等着我,她在高中时期就已经学会烧一手好菜,在现在女人普遍疏於家务的流俗下,姐姐的手艺忒属难得。在下班前,姐姐会先询问我回家与否,如果不,她就在外头草草果腹,而我喜欢跟姐姐的俩人世界,多半会强迫自己在六点钟以前回家。「谁娶了姐姐,一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会赚钱,菜又烧得好,这种女人,打着灯笼都没处找。」吃着姐姐烧出的佳肴,我都会赞上几口。「是吗?等我嫁人,就没人烧给你吃了!」「对呀!要是我能发现第二个姐姐…不!是有姐姐模样与美德的女人,我一定把她娶回家。」「姐姐真有那麽好吗?」「有的!姐姐的好笔墨难以形容,用言语更是不行!」「那姐姐一辈子都烧给你吃,我们结婚後就住在一起…哦…不!是住在俩隔壁,只要你饿了,就带你一家子过来吃姐姐烧的菜,好不好?」「好呀!就怕我找不到跟姐姐一样好的女人结婚,一辈子打光棍,那我就死皮赖脸的赖在姐姐家!」其实我心里更想说的是,与其住在俩隔壁,倒不如我们就这样住在一起,我可以吃好吃的菜,看我心爱的女人,日复一日、岁岁年年,而我能说吗?「你觉得阿杰怎样?」我问姐姐。「普普通通,也没有特别的感觉,一个女孩子单身在外,要是没有男人帮忙照料,车子故障时帮忙修车,买电器时帮忙搬运,换换灯泡,修修水管,那可不行,所以姐姐也只好交一个。」「我看阿杰是很爱你的!他对你言听计从。」「唔!你又知道了,他人的确不错,可是我对他缺少一种感觉,缺少恋爱的热情,我可以一整个礼拜没想起他,直到他出现在我公司门口,这算是感情吗?我知道不是,所以我没有嫁他的打算。」「可是姐姐快三十了,早晚还不是要嫁人?」姐姐沉默了一会,好半晌她才幽幽的问︰「你那麽急着把姐姐嫁掉呀?难道你不能帮姐姐换灯泡、修水管,一定要找别人来吗?」「可以是可以…只是…」我的心怦怦的跳,心里有许多话说不出口。姐姐爱人(4)有一天我回家晚了,一进门便见姐姐挽着秀发蹲在浴室里搓洗衣物。她的粉颈雪白无暇,渗出细微的汗渍,我由背後偷偷亲了粉颈一口,让她吓一大跳。姐姐娇嗔着︰「干嘛偷偷摸摸的,像小偷一样,不是说好了十点钟才回来吗?」「怕姐姐一个人在家里危险,酒也没喝我就先开溜了!」这天是大学同学会,我告诉姐姐大概十点钟左右才会收场,没想到饭局完毕,大伙吆喝着要去酒店,我没兴致,开着车就回到住处。「怎麽用手洗呢?不是有洗衣机吗?」「有些纯棉衣料用手洗比较不会变形,而且洗衣机洗不乾净,穿在身上怪难受的!」姐姐回我话,小手仍然揉搓着。我看泡湿的衣物中包含我几件衬衫、长裤,就是沾着黄色污迹的内裤也在里头,就跟姐姐蕾丝襄边的小巧内裤混在一块,纠缠不清。我讷讷的问︰「姐姐!我的衣服不是放在房间的污衣桶里?我打算自己洗的。」「姐姐帮你整理房间看到脏衣服便一齐洗了,等你洗不知得等到哪一天,你这麽懒!」「可…可是那是男人的内裤…」我看姐姐小手正揉搓着的内裤也是我的,在裤档部位有晕黄的污迹,是自己性器官分泌出的体液,不禁脸红耳热的申辩。「干嘛?怕姐姐碰你内裤呀?我又不嫌脏…」姐姐的巧脸也掠过一阵红晕,可是她手里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是…是不好意思啦!不然我也来帮忙。」我取过一张板凳,就挨着姐姐坐了下来,顺手捞起一件姐姐的小三角裤,学着姐姐的模样也揉搓起来。那是一件粉白丝质的三角裤,背面是半透明的,裤档部位镂了许多玫瑰花朵,闪耀着粉红色泽,质地相当细致,我摊开里面搓洗淡淡的污渍,一想这是姐姐私处遗留下的痕迹,裤档不觉胀大几分。姐姐脸红冬冬的,她羞笑着︰「不要啦!那…那里很脏的…」「我又不嫌脏!反而爱洗的要命!」我用姐姐的话回她,她叱了声讨厌,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我们俩姐弟就这样红着脸洗完所有的衣物。过程中只见她娇羞的脸蛋鲜艳欲滴,我几乎忘了她是我的姐姐。我好想揽她进入怀里,用肌肤贴紧她的肌肤,用发烫的肉棒轻触她的娇躯,那勃起的阴茎表现出我对她的肉慾,只不知她贴身的短裤里头是否滚烫如我。姐姐爱人(5)由於研二多半时间需花费在论文写作上面,因此研一的课业相当繁重,远胜於大学时期,我才不过刚熟悉新学校的环境、设备,很快的,接踵而至的考试、报告已经忙得我焦头烂额。接近年底的时候,我有一篇关於市场消费行为的学科报告必须缴交,其中包含市场调查的实际数据,我粗估,至少必须获得一百份有效问卷结果方始足够,趁着空档,我拟妥问卷内容,打算腾出一天假期在台北街头随机进行。为了减轻当天的负担,我抽出其中五份麻烦姐姐带到公司找同事帮忙,姐姐问了交卷的时间,很爽快的答应了我。因为是下礼拜四才在课堂上缴交,我算一算,只要在周日顺利取得问卷结果,加上四天的分析整理与打字排版功夫,届时顺利完成并非难事。如果姐姐能够帮忙分担一半的工作,也许当天不用半天时间就可以完成问卷,我们还有多余时间可以看场电影或者踏踏青什麽的,姐姐疼我,她一定会答应的。我打着如意算盘,依旧忙着课业,每天为了及早返家,增加与姐姐共处的时间,我更将在学校里的分分秒秒善加利用,只为回到家中能轻松无负担的与姐姐相处。记得是周四的夜晚,我忙到八点多才离开研究室,天空微雨,气候有些湿冷,我贪图方便没穿雨衣骑着摩托车沿罗斯福路行走。一点点的雨滴在我眼镜前方形成一团团的光晕,视线不良,我不敢骑快,只敢循机车专用道行驶。气温不低,但潮湿带来冷意,尤其扑面的夜风更加添些许寒意,我将脖子缩进高领毛衣,心里想着家中的姐姐,不禁涌起丝丝暖意。姐姐一定在外头吃过饭才回家吧?她一定会先洗澡,然後换上丝质的两件式睡袍,拢起赤裸的脚丫子看电视,她一定漫不经心,边喝着水果茶边注意着时间,或许半湿的秀发还飘散着浓厚的麝香味。我边骑边发笑,因为我想起了那天洗内裤的情景,姐姐的内裤好滑、好可爱,如果穿在她身上,一定旖旎万分,让人目不转睛,而她那时候的羞态,难道只是姐弟间的不好意思吗?在我手上的可是二十四小时紧贴她私处的布料,她难道不觉得带有男女性慾的暧昧暗示?红灯亮了!我在公馆闹区的十字路口停了下来,八点出头的人车很多,车子停在路面上,人则躲在骑楼下。五颜六色的伞形成花海,几乎淹没了拥挤的人潮,我在绿灯亮过之後随着车潮往前移,隐隐约约,我似乎在人群中看见了姐姐。我切近路边往潮湿的骑楼看去,那个一头乌黑秀发、蓝色毛织外套、漆黑紧身长裤的女人是姐姐吗?是的!是姐姐!那个浑圆挺翘的窄小臀部一定是姐姐,这麽湿冷的夜晚,她在街上干什麽?将车子停在路边,我远远的望着姐姐。她抱着一叠白纸,对着路人一一搭讪,大多数的人摇摇手不理她,少数几个停下脚步,交头接耳几句便又离开,而她仍然不死心的逐一询问。我往前走上几步,看到姐姐的秀发湿了,额上的浏海成了发条,而浅蓝色的毛衣上好几处晕成海蓝,蓦地,我的鼻头酸意上涌,我对着姐姐大喊︰「姐姐!」姐姐听到了,她对我招招手仍然同眼前的路人说话,我走上前问她︰「姐姐!你在干什麽?」她对眼前的路人摆了个抱歉的表情,回我︰「没看到呀!帮你做问卷调查呀!「手上的白纸打着一行行的细明体,不正是我设计的问卷吗!「你…你…这麽冷的晚上你不好好待在家里,居然跑到路上发问卷,叫我怎麽承受的起…」我心中又心疼又生气,抢过她手上的问卷,拉着她的手就想离开。「我想说晚上闲闲的,不如先帮你完成…」她让我用力拉着走,嘴里嗫嚅着。我不等她说完,大声打断她的话︰「你不知道这样我多心疼,以後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不用你管!」「偌…生气罗?人家想说先完成它,礼拜六、日你就可以陪姐姐出去玩嘛!」姐姐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乖乖的跟着我走。听姐姐这麽说,我不禁热泪盈眶,姐姐啊!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为什麽要让我耽溺在你的柔情里?你难道不怕我上了瘾,就此万劫不复?还是你对我的爱一如我之爱你?我好想嘶声呐喊,就这样紧紧抱住姐姐,告诉她,不要用溺爱的方式宠坏我,那会让我误会的!我思绪如潮的走了许久,姐姐忽然问我︰「弟!你这样瞎走一通,到底要去哪里?」我望望周遭,不禁呆住了,「对呀!我要去哪里?」姐姐「噗嗤」一笑,挽起我的手往回走,「傻瓜!车在这边!」虽然雨势越来越大,但有姐姐在我身边,一点也不觉冷。走了几步姐姐偎进我的怀里,轻声的说︰「可不准生气呦!」我嘟了嘟嘴,回她︰「谁生气来着?」可不是吗?如果你懂我的心就知道我不是生气,而是心痛!姐姐爱人(6)我跟姐姐就这样维系着若有似无的情爱,虽然怀疑姐姐对我也掺杂男女感情,可是我不能出言试探,因为不管答案为何,同样是让我难以承受的结果。我爱姐姐,姐姐也爱我,俩人相爱原本该是众人祝福的良缘,可是对像换成姊弟便成为世俗不容的孽缘。而我一旦误会了姐姐的心意,将亲情错认为爱情,换来的更是无比的伤心。与其伤心或者背负乱伦的罪名,倒不如顺其自然就好。直到有一天我陪教授、学长喝酒,庆祝教授六十岁大寿,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几乎连走路都感到困难,姐姐打手机给我,我只能含含糊糊的要她过来接我,因为我实在连骑车也不行了。姐姐一到我就瘫在汽车後座,随着汽车的颠簸我吐的满车、满身。隐隐约约中我听见姐姐频频抱怨,要我少喝些酒,说这样让她心里难过。再次醒来我已经回到自己房间,我感觉我睡在暖洋洋的云朵里,有一股热热的气流在我身上游移,我睁开眼睛便看见姐姐。姐姐抱着我正低头用热毛巾为我擦拭身体,她很专注,没发现我醒过来,凭着皮肤传来的触觉,我知道自己正一丝不挂,整个光溜溜的躯体全挨在姐姐的怀里。我不敢睁开双眼,怕她知道我醒来後尴尬,只觉热热的毛巾滑过了腋下、滑过了小腹、连阴茎、阴囊都没放过 怦然心动,如果不是他脑子很清醒,恐怕回不了神。
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她语带自嘲的说:「我长得这麽安全,你认为我有必要担心吗?」
「如果你遇到了变态,」倾身向前,他邪恶的咧嘴一笑,看起来一副心怀不轨的样子,「他可不在乎你长什麽样子。」
呵!惊愕的往後一缩,她不安的咽了口口水,「你,不会正好是个变态吧?」
明知道一个女孩子单独留下来加班有多麽危险,他放心不下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他从来不是这麽多管闲事的人,而且,他也不希望造成她的误解,那他干麽站在这里?他应该赶紧走人,这才是明智的举动……
唉!没办法,他的脚就是不听使唤,他现在的形象是斯文有礼的绅士,绅士不会把一个女孩子单独留在这里,今晚,他就继续当好人吧!
原本,他是想等她发现他的存在,可是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忙着自言自语,他不禁伤脑筋的摇了摇头,这个女人的警觉性太差劲了,他还是主动出声好了。
手一摊,蓝朵儿很无奈的做出结论,「如果你不得不掩饰自己的光芒,现在的模样是你唯一的选择。」
果然行不通……算了,她还是学习面对现在的模样比较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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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思忖,蓝朵儿换个方式提出自己的看法,「我的工作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把一个女人的美丽挖掘出来,看到平凡的女孩子在我巧手的改造下变成美丽佳人,我会有一种成就感。」
「对不起,我是不是带给你很大的困扰?」
「我认为女人最重要的是懂得爱自己,一个没办法爱自己的女人就表示无法认同自己,这样一来,无论怎麽看自己都会觉得不满意。」
摇着头,蓝朵儿毫不迟疑的说:「你还记得我上次说过的话吗?你是难得一见的超级性感美女,随意一个眼神,或者一个举手投足,都会展现女人最妩媚的风情,如果没有做强烈对比的包装,根本没办法掩住你的光芒。」
「我记得啦,可是一点点修饰也不行吗?譬如,不要弄这种呆呆的学生头,或者换个时髦一点的眼镜,小小的变动不会有太大的差异吧!」
「这是错误的看法,就算是小小的变动也可以创造出很惊人的效果,尤其是在我这双充满魔法的巧手下,你现在的造型是我的专业建议,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会劝你直接恢复本性比较省事。」
秦雨晨还没有作答,蓝朵儿就掀开布幕走了出来,「不知道周小姐有什麽需要我服务的地方?」
她又一次吓到了,这里的人怎麽老像幽灵一样蹦了出来?
「你们慢慢聊,我先进去了。」秦雨晨退回布幕後面,凌菲则端来了红茶。
「我吓到你了吗?」凌菲一脸无辜的吐了吐舌头。
难为情的一笑,她清了清嗓子,「还好,我可以打扰你们一些时间吗?」
「请跟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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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变身游戏顾问公司」一楼服饰店的门口,周香宁犹豫不决是否应该迈出脚步走进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乎两位好友那番话,抑或她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很不顺眼,她总觉得自己还是做个修正比较好,既然蓝朵儿有本事把她从狐媚的女人变成土包子,当然也有办法将她从土包子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可是话说回来,突然又变成另外一个人,这样子妥当吗?
半晌,卢凯琳首先敛住笑声,不过,笑意还是明目张胆的挂在她脸上,「你会麽时候开始流行复古风?」
「这不是很好吗?再也没有人会把我视为花瓶了。」她故作潇洒的耸耸肩,她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天天努力照镜子,可还是对现在这副模样适应不良。
「甚至没有男人会多看你一眼。」楼欣萍直起身子补上一句。
「我们有工作上门了,我想应该是老客户。」秦雨晨轻快的结束她们的对立。
闻言,凌菲马上把蓝朵儿抛到脑後,她立刻跑到後面查看监视器萤幕的画面,一分钟後,一楼店门口出现周香宁的身影。「晨晨,你好神哦!」
「你赶快下楼迎接客人,还有,这位客人的名字叫周香宁。」秦雨晨很清楚迷迷糊糊的凌菲老是记不得客人的名字。
徐徐的从上到下梭巡了一遍,蓝朵儿冷酷的说:「你看起来就是笨得要死。」
「我看起来真的很笨吗?」凌菲求助的看着秦雨晨,她知道自己迷迷糊糊,老是忘东忘西,但是从小到大,她都是拿奖学金的高材生!
「允希,你说呢?」秦雨晨机灵的把问题抛给坐在落地窗边享受下午茶的郑允希,她看起来好像待在自己的世界似的。
「这种事用不着教也知道,你那颗脑袋瓜可以跟猪仔媲美,学不来太高深的学问。」坐在贵妃椅上的蓝朵儿恶毒的冷笑道。
站直身子,凌菲斜眼一瞪,她对那张美艳动人的容颜是又恨又爱,「我的脑袋是比不上你这个坏女人。」
冷艳的拢了拢那头宛若波浪般的长发,她挑衅的微微扬起唇角,「我就是坏,你能怎麽样?」
抖了一下,这个女人的眼睛真的很会放电哦,不过,她们两个有志一同的点了点头,这样总算像周香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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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长方形黑色桃花木书桌後面,秦雨晨又拿起扑克牌玩着像是算命的游戏,不过,问她是不是在算命,她总是回答「不是」。
「我不在意,可是看起来就是很不舒服嘛!」楼欣萍觉得很无辜。
扁扁嘴,周香宁赌气的说:「我知道了,我以後会避免打扰你们。」
赏她一个白眼,卢凯琳没好气的道:「我们只是实话实说,你干麽跟我们耍性子?相信我,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你也会有这种反应。」
他迳自伸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你可以让我试试看,如果行不通的话,我保证不会在这里碍手碍脚。」
不管怎麽说,人家也是好意,就让他试试看好了,不过,她还是先给个警告比较妥当,「你愿意帮助我,我真的很感激,不过,这里面有一些专有名词,如果看不懂,你也不要太介意。」
「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胜任。」 十分钟之後,周香宁的感觉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瞠目结舌。 她怎麽也没想到,这个家伙的英文程度远远在她之上,他不是仓管部门的送货员吗?她知道职位高低不能代表一个人,举个例子来说,老头子坐到经理的位子,却是个饭桶,可是,这个家伙应该能找得到更好的工作,不是吗?
「我怎麽看都觉得很好笑。」楼欣萍一副无可奈何的眨了眨眼睛。
张着嘴半晌,她懊恼的说:「真是奇怪,变成土包子的又不是你们,你们干麽那麽在意?」
「暴殄天物是一种罪过。」卢凯琳说得理直气壮。
摇了摇头,卢凯琳觉得她根本搞不清楚状况,「我怕你这样子吓跑的不只是色狼,就连白马王子也吃不消。」
那一刹那,柳之俊的身影闪过脑海,他算是白马王子吗?他长得是还不错,可是他的工作应该不符合白马王子的条件……奇怪,她怎麽会想到他呢?他是不是白马王子跟她又有什麽关系?
甩了甩头,她直起身子,「如果一个男人只在乎外表,那种男人也不好。」
「可是,真的好土哦!」两个好友很有默契的做出结论。
「我有眼睛,我难道看不出来吗?」她闷声道。
略一思付,卢凯琳好奇的问:「难道没有其他的造型可以选择吗?」
虽然这家公司很有制度,员工对总经理的评价也不错,可是,他毕竟不能代表总经理。
「也许你应该考虑换个工作。」
转身拉了椅子坐下,他趁机稳住自己的心魂,挑个安全的话题转移思绪,「为什麽这个部门只有你一个人需要留下来加班?」
「因为经理看我特别不顺眼,他把自己的工作都丢给我。」上次她已经说得够多了,也没什麽好隐瞒。
「你没有向上反应吗?」
他忍俊不住的放声大笑,她的反应真是太可爱了!
「这有那麽好笑吗?」在他的笑声中,她忘了担忧,他的笑声跟他斯文的模样一点也不搭,不过,她喜欢他狂放的笑声。
敛住笑声,他直起身子慎重其事的拱手行礼致歉,「对不起,我还以为你胆子很大,没想到你这麽禁不起吓,下次不敢了。」
「我发现你是全公司最认真的员工。」
这一次她没有受到惊吓,她已经熟悉他的声音,「你的货车今天不是又抛锚了吧?」
「不是,有个厂商赶着今天出货,我刚刚才回到公司,对了,我上次没告诉你吗?女孩子不应该一个人留下来加班,这样子很危险。」走了进来,他自动自发拿起她叠放在一旁的公文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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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站在「国外业务拓展部门」办公室的门口,柳之俊静静的看着一边工作一边喃喃自语的周香宁,上次闯进她的世界是出於好奇,因为全公司只有这个部门透着亮光,但这次他已经猜到是她了,为什麽他还是走过来?
「这不就是我要变身的目的吗?」
「话是这麽说没错,可是用不着这麽夸张吧。」卢凯琳皱着眉再一次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最後不忘对她摇头叹气。
「为了达到效果,当然要夸张一点。」
沉默了下来,难道,她是一个不懂得爱自己的女人吗?老实说,她一直很讨厌自己的外表,她有时候会想,如果她不是长这副模样,她的人生会不会有不同的发展?这或许就是她执意接受变身改造的主要原因,可是,现在她如愿换了另外一个模样,她还是觉得不满意,说不定根本的问题就出在她不懂得爱自己。
「不管外表如何改变,我们没办法永远逃避真实的自己。」
「可是,我不能不这麽做。」
「不行,我可不想再当花瓶了。」
「我觉得当花瓶是一种荣幸。」
「如果你是我,你肯定不会有这种想法。」
喝了一口凌菲递过来的红茶,沉淀一下自己的思绪,她又回复平时轻松自在的态度,「周小姐听起来太别扭了,请直接叫我香宁。」
「ok,也请你直接叫我们的名字。」蓝朵儿也在沙发上坐下。
点了点头,她清了清嗓门,婉转却不拐弯抹角的说:「朵儿,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你有没有办法不要把我弄得这麽老土?」
随着凌菲走上二楼,周香宁一看到秦雨晨首先致上歉意,「秦小姐,真不好意思,我又来打扰你们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从你成为我们的顾客开始,你就享有三个月的服务,如果有需要我们协助的地方,你可以随时来找我们,就算只是聊聊天也没关系,请坐,你想暍什麽?咖啡?红茶?还是果汁?」
「都可以,谢谢。」在沙发落坐。她看了一眼正对花瓶的那片布幕,这片布幕的中间有一道明显的分线,是通往布幕那一边的出入口,「请问蓝小姐在吗?」
虽然她现在的工作很辛苦,经常被一个无能又爱要威风的上司恶整,也不像以前一样老是有免费的饮料点心可以享受,可是不受注目的感觉真的很轻松,如果她再变个样於,还能保有这种没有包袱的日子吗?
「周小姐,你好。」
呵!瞪着像一缕幽魂似的飘到眼前的凌菲,她差一点休克。
「是。」一溜烟,凌菲已经拉开金色布幕走出她们的「办公室」。
收拾好桌上的扑克牌,秦雨晨也趄身准备迎接客人,走到布幕的前面,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还悠闲的躺在贵妃椅上的蓝朵儿,「如果我猜得没错,她今天要找的对象是你。」
「是吗?」蓝朵儿不慌不忙的伸了一个懒腰,准备工作了。
侧过头,郑允希优雅的一笑,「我们的菲菲是最天真无邪的小天使。」
嘿!凌菲笑得阖不拢嘴,她得意扬扬的看着蓝朵儿。
唇角微微上扬,她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这个人的嘴巴就是这麽可恶,虽然知道天真无邪可以代替笨得要死,我还是觉得笨得要死比较顺口,不过,你要怎麽解读那是你的权利。」 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凌菲真想扭断她美丽的脖子。
「我……你知道吗?坏女人通常不会有好下场。」
耸耸肩,她无所谓的说:「我有胆於使坏,就不怕天打雷劈,不像有一种笨女人,她连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哪里笨?」凌菲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号入座。
「晨晨,你收我当徒弟好不好?」凌菲几乎趴在书桌上,她最崇拜秦雨晨了,这个女人似乎拥有一种未卜先知的能力。
「你学不来。」秦雨晨的口气很温婉。
轻轻噘着嘴,凌菲抗议的埋怨道:「你又还没有教我,」
歪着头想了想,她很不甘心的承认,「也许吧!」
「这样子好了,至少你面对我们的时候不要戴那副丑死人的眼镜。」
闻言摘下眼镜放在前方,她用那双媚眼瞥了她们一眼,「这样子可以了吧!」
在什麽样的情况下,一个人宁可低就而不愿意高就?想来想去,她怎麽也想不通,不过这个时候她倒是记起一件事,这个家伙正是最近受到公司一半以上女性同胞青睐的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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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笑得直不起腰的两个女人,周香宁一张脸拉得又臭又长,「你们两个可以节制一点吗?我有这麽好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