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危险,董家历代家主都英年早逝不得善终,所以你们要当心了。”
老头揭下了蒙住那人的布,露出一双漆黑的眼,那是一个长相极为英俊的男人,可以说俊美,美男,但绝对不是女人。
“天女?他不是男人吗?”
“董家的一切,这套老宅,以及全国所有董系产业,不限于天女服装品牌,家纺日用等,预估总资产达100亿。”
我听到了吸气的声音,我们这些旁系和本家关系很疏远,虽然老一辈多少知道点老家大有来头,却不知道竟然这么有来头。
“还有更重要的,”老头咳了几声,“先祖的遗产。”
一个穿着黑色唐装老头拦住我爸妈:“唯候选者可进。”
我看着墙上挂着的老祖宗画像又求救地看向我妈想着要不要尿遁溜了,亿万财产我也不要了,我妈瞪了我一眼说:“全靠你了。”
然后她就和我爸消失在门后。
车突然颠了一下,前方传来我爸幽幽的声音:“美人,以及本家的所有财产。”
我心中一阵悸动,难道说这种天降亿万遗产的好事也轮到我了?我的人生理想就是不工作混吃等死。对美人什么的我兴趣不大,太麻烦了,以前谈过几个,不是买这个就买那个后来甚至还提出要我买房,我说我家里有房不用买对方麻溜就跟着上进小伙跑了。
如果说能白拿亿万遗产,我也许还能委屈自己舔一下美人。
说完这个故事要了他的老命,他脸一红喘起来,急忙掏出一个东西深吸几口才平复。
“那天女可真傻。”我不以为然。
“如果不傻,那我们就都没了,”眼镜男叹气,“但愿他不会想杀了我们。”
原来我的祖先曾经很穷,但是因为奇遇捡到了天女,而获得了财富,只要留住天女,董家就可以世世代代富贵荣华,但是天女想要回到天上,我祖先就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和天女约定:只要给董家生下子嗣就可以把天衣还给他放他飞走。
于是两人就找师爷写了一纸契约,祖先画了押再拿给天女画,天女仔细读了契约后觉得没问题就也跟着画了,没想到抓在祖先手里的一头还有最后几个字:直到董家最后一个人死去。
天女愤怒被欺骗,但是作为神仙是无法违背承诺的,就只能忍辱委身于祖先,表面顺从开枝散叶,但是他心里的仇恨越发深重,发展到最后他只想杀光董家所有人,只要董家最后一人去世,他就可以重获自。
“所以—”我自言自语地推想着可怕的答案。
老头直接摊牌:“继承的资格很简单,先让他产下子嗣的就是下一代家主。”
听到要让一个双性男人怀孕产子,长桌两侧的新郎官候选人陷入了冰火两重天,有的兴奋有的挣扎,有的喜悦有的厌恶,喜悦于如此简单就能继承亿万家产又厌恶新娘不是美娇娘。而我和他们一样挣扎,我一直活得得过且过稀里糊涂,我也不清楚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女人,我真想问问我的小弟弟他为什么如此梆硬,但是要结婚还要生子,真是有点麻烦啊,我还没准备好迎接我的下一代,说的好像我就赢了在座二十多个年轻才俊似的。
先祖的遗产1
大学毕业三年还在家里蹲的我,收到了一个相亲邀请,已经记不清收到多少这样的邀请,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但是父母却神情严肃地逼我穿上了正装押着我上了车。
车往市外开去,我心中感到不妙,说我才不要娶乡下女人,吵着要下车。我妈劝说我的的声音开始变得尖锐:“你爹做生意失败欠了一千万,家里房子都抵押出去了,如果你这次不能成功,我们全家只能流落街头要饭去。”
“他就是天女。”老头说得不带一丝波澜。
两个家仆架起男人,男人的腿上还绑着一根棍子让他无法合拢双腿,他穿着一件奇特的衣服,家仆掀起衣服的下摆,露出男人腿间的隐秘,我听到了周围人吞口水声,那确切地说不是男人,但也不是女人,而是两者兼有。我也不是处男,看过的片也不少,但我从没见过如此鲜红欲滴的器官,那里面还堵着东西,露出了一根链子锁在男性器官的根部的环上。
“他为初代家主产下了子嗣,家主死后,又为子嗣其中之一产下子嗣,一代又一代,每一个董家嫡子继承了天女为妻和董家家业,经历了一千年三十三代至今。”
我看到大家一脸茫然,先祖的遗产不就是100亿吗?还有啥?
这时候内侧的门被打开,两个男人牵着一人走出来,那人被蒙住了眼睛,手被绑在身后。
“就是天女。”老头接过了链子的一头把人扯到我们面前。
我被老头安排坐在长桌边的最后一个空位,然后老头看着两排年轻男人拍拍手:“候选人都到齐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我们董家有千年历史,本来按照规矩,先祖遗产只传嫡系不传旁系,但这次发生了意外本家家主不幸车祸丧生,且子女尚幼,董家家大业大,不可一日无主,因此你们很幸运,作为旁系适婚的子孙也拥有了继承遗产的资格。”
“遗产是什么?”突然对面有个人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到了。”我爸停了车,打开车门,叮嘱我表现得好一点,我妈帮我正了下领结,感叹我人靠衣装,还人模狗样。
我一看眼前的老宅,好家伙,这是什么古董?看不出年代的建筑,我不懂历史,反正绝对不是解放后的,看着又威严又阴森,透着一股鬼气。
被我爸推着进了大门,照面就是一屋子的人,全都是西装肃穆,全是和我差不多年纪的青年男人。我感到不妙:不是来相亲吗?说好的美女,怎么都变基佬了?
对啊,我一拍大腿,他是我们共同的增增增增…祖奶奶,所以我要艹自己祖宗吗?
还没等我想清楚就被打断了思路,老头命令我们站起来排成一排,又说:“脱裤子”
“能弃权吗?”我举手。
“你这个版本是错的。”对面一个肤色白到发青的小子说。
眼镜男抵了抵眼镜,勾起嘴角:“愿闻其详。”
白皮小子病恹恹地说:“确切地说是被阉割了结局,天女发现被骗,就假意迎合,在产下第一个孩子后,青年卸下了戒备,天女就以色诱惑他并灌醉了他,问出了天衣的下落就杀死了他,然后又举刀刺向了刚出生的婴儿。但是天女不忍,披上天衣飞回天上,但是那孩子长大成人后就把契约烧给了天上,天帝说神仙不可违背契约,把天女打回人间继续履行契约。”
“原来天女的传说是真的”身边一个长相斯文的眼镜小哥说道。
“那是什么?”我脱口而出。
眼镜男温和一笑即兴讲起了故事—
“我才不要做凤凰男!”
“这是你的机会,幸好本家的家主死了,你这个旁系才有机会获得继承权。”
“继承权?继承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