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没有给姜葵而已。
“这个时候,里面很热。”姜葵心中发暖,竟主动用最不利己的方式进行邀约,希望把自己仅有的东西掏出来回报,显然忽视了晏思道才是这场病的罪魁祸首,“晏先生要不要肏进来,我会让您很舒服的。”
然而晏思道拒绝了,不徐不疾地说:“睡吧。”
无论翻找多少次,清醒时姜葵都没找到晏思道关于“喜欢”的具体回应。
姜葵对自己意识恍惚时说的话并未记住太多,毕竟极少有类似的环境能让他卸下警惕。
大概与喝醉无异,或沉溺于酒精里,或是迷失于温柔假象之中。待到酒醒,除了头痛,还有昨晚随意乱丢的满地麻烦需要清理。
姜葵抬头看床边的吊瓶,药水还有半瓶多,正一滴一滴匀速掉落。
眼泪迅速模糊视线,姜葵的力气随之消弱,声音也变得干哑无比:“我…想让晏先生多喜欢我一些。”
晏思道并未回握住,反问他:“哦?理由。”
“不知道,就是想。”徒劳用功的手很快没了力气,“啪嗒”一声垂下来,然而病榻上糊涂人的喃喃自语还在继续。
他本想用晏思道种种温柔举动来作为等价替换,可半小时后,半梦半醒之间,某些记忆碎片猛然冒出尖锐的顶部扎到姜葵,致使他所有可笑的贪念瞬间消失殆尽。
“睡吧。”
晏思道并非没有给回应,不久,他就抱着姜葵又说:“叔叔会喜欢你。”
一切又平静得仿若无事发生。
昨天……晏思道到底是如何回应的?
姜葵隐约记得自己而后被捧着脸亲吻,眼睛、鼻子、额头,每个吻都温和轻缓。后来他们拥抱,与以往做爱时的不同,没那么用力,也不是在为更深更狠的肏弄。窝靠在宽厚肩膀上,姜葵能感受到晏思道耳边沉稳又炙热的呼吸。
“从心里想。
“遇见晏先生很安心,你对我好,我好像不用再跑了。跑了那么久,好累,真的好累啊……
“今天能睡个好觉了。”

